高耕惊恐的瞪着眼睛:“什……什么报应?”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们不是来帮我的吗?”他眼睛猩红,额头上青筋鼓起,满脸伤痕,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赖传皱着眉:“吵死了。”
冉志:“好办。”
他看向姐妹三只鬼:“让他安静会。”
‘盼盼’咧着嘴笑的诡异:「我来!我最擅长了!」
说话间,她已经飘到高耕面前,手指微动。
只见高耕上下嘴唇开始渗血。
像是被什么东西缝了嘴似的,疼的呜呜痛呼,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疼的浑身发抖,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盼盼’冷笑:「安静了。」
场面极其血腥,可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残忍。
唐糖眼神冷漠:“罪有应得。”
城隍爷点头:「确实。」
蛟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你的地界儿,出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还是两次,追究起来,你难辞其咎。」
城隍爷:「……」
脸色跟吞了只活苍蝇似的。
这种事,他也很冤。
管吧,又不被允许明着管。
暗着提醒吧,又没用。
说白了,但凡心里有半分敬畏之心,也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说正事。”简绍不耐的打断了他们的口水仗。
看了眼有些西斜的太阳,伸手将小奶团子裹进外套里,裹的严严实实。
天还没回暖,山脚下风又大,别再折腾感冒了。
城隍爷点头:「对,说正事。」
城隍爷:「这三个小娃娃可以先留在我这,有我看着,出不了什么事。」
「她们待在我这里,底下也不会找她们麻烦。」
好歹是城隍,普通阴差得尊称句‘爷’,有点排面的,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唐糖望向‘盼盼’:“糖宝不劝你放下仇恨,但是糖宝希望你能够善待自己。”
“小师兄说过,你这样是在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情有可原,但是很愚蠢,下下策。”
“当然,昨天晚上的事,糖宝不会在做。如果你最后还是想要自己动手报仇,糖宝尊重你的选择。”
劝人善,不强迫人向善。
尊重因果,也尊重每一种选择。
平心而论。
这种事落到在场这几人身上,他们也不见的能放下仇恨。
不再是先前苦口婆心的劝说,‘盼盼’反而没这么抗拒了。
她点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谢谢你。」
糖宝:功德+1。
事情告一段落,赖传等人返程。
越野车刚离开没一会儿,先前门外那道人影就摸进了城隍庙。
李旺看着跪倒在地,昏死过去的高耕,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和贪婪。
“你啊,活该混这么惨,好好地一手牌,打的稀烂。”
他朝高耕身上踢了两脚:“喂,死了没?没死吱一声。”
‘盼盼’安静的在旁边看着。
她刚才下手的时候,没有留情。
高耕是疼昏厥过去的,这会儿哪这么容易醒。.BIQUGE.biz
李旺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糟心玩意,小爷我还没从你身上捞到钱呢,就得先给你干苦力。”
“你家那小言灵,要不保佑我发财,看我不卸你两条腿。”
说着,他弯腰把高耕扛了起来,一步一颠的往高家走。
行至一半,他累的把高耕丢了下来。
自己也瘫坐在地上喘粗气:“娘的,吃什么玩意长大的,这么死沉死沉的。”
气喘匀了,起身蹲在高耕面前‘啪、啪’,俩耳刮子扇脸上:“醒醒,没出息的玩意!”
“又不是漂亮姑娘,还指望小爷给你扛回家吗。”
话音未落,又是俩耳刮子扇脸上。
这下,高耕醒了。
疼的呲牙咧嘴,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老李?你怎么在这儿……”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我……我怎么在这?”
他不是去城隍庙求城隍爷保佑去了?
结果遇到那三个小、贱、人要联手弄死他。
“是你救了我?”他试探地问道。
印象里,李旺并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李旺大大咧咧坐在他对面:“是啊,小爷吭哧吭哧把你扛出来的,你得感谢小爷。”
他直勾勾盯着高耕道:“多了不说,随便给小爷拿个三五千零花吧。”
高耕:“!!!”
“三五千?!”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没有!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李旺冷笑:“杀了你,小爷还得给你抵命,不划算。”
“不给也成,反正小爷也没什么事,跟你耗得起。”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钱你要是不给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家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喝上一口干净的水,就当小爷这辈子白活了。”
“你!你这是敲诈!”高耕气的不行。
却不敢真跟李旺硬钢。
李旺无父无母,能活这么大,完全就是个滚刀肉。
阎王好骗,小鬼难缠。
谁要是惹了他,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前些年村长家儿子结婚办酒席,他去蹭饭被村长儿子挤兑了两句,当天晚上搞了堆稻草,在新房外面烧。
吓得村长儿子以为失火了,裤子没穿就往外跑。
这孙子直乐,说什么‘这是给个教训,再有下次,烧的就不是稻草了’!
听听,白吃白喝还要白拿人家的,人就说两句,他先恼上了。
踌躇半天,高耕咬牙道:“我没有这么多!只有五百。”
“你打发叫花子呢。”李旺脸色一变,阴沉沉的冷笑:“没有也没事,拿你媳妇抵啊。”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高耕气的脸都黑了。
他对凤兰怎么样,是一回事。
但,凤兰给他戴帽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跟人才说人话,跟你,用不着说人话。”
李旺抖着腿扯了根草茎,放嘴里咬着玩:“给不给,一句话。”
“给!我给!但是现在没有……”
“行啊,拖一天,涨一百。”
“你这是敲诈!”
“是啊,有能耐你去告我,你敢吗?”
…………
唐糖一行人,按照酒店前台说的位置,找那位‘小佛童’。
隔老远儿,空气里都是浓郁的香灰气息。
大冷的天,院子外面自备小马扎,队伍排长龙。
“这么多人?”赖传皱眉。
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停了车,几人也没下去,就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情形。
唐糖手指点着窗户:“有一股很浓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