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绿!有绿!”
沐霜欢快地一边拍手一边跳脚,兴奋像个孩子。
张新心情也很好,看上去深绿,无论是饱满度和润泽度,皆不错的样子。
“老板,我也要买一块!”
说话时,陈碧玉开心拿出她的小荷包,里面是一些硬币,数钱时掉出一个,本能转身去捡。
看见刺客时已经很近,来不及呼叫,陈碧玉下意识用尽全身力气向刺客撞过去。
匕首被撞偏,陈碧玉手臂受伤。
突如其来变故,青年很不心甘,打算再刺第二刀时已经没有机会,被张新一脚踢飞。
“你怎么样?”张新看向陈碧的手臂,袖子划破,鲜血渗出。
“没事,”陈碧玉摇头,“没有大碍。”
确定没有伤到动脉,张新到走刺客跟前,很年轻,模样也还行,眼神一副要吃人模样。
“狗皇帝,”青年咬牙切齿道,“你不会有好下场!”
张新额头青筋跳跳,这台词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这时大量护卫从四面八方拥过来,领头的是第四队队员,今年三十九岁的谢谷,张新吩咐道:“带去地牢严审,把他小时候干过的坏事都审出来。”
谢谷应是,让人拖走刺客,并把张新护送返回行宫。
行宫里有数名外科医生,都是第三队队员,经曾在氹仔岛解剖过许多荷夷俘虏,也接受过正规外科医学培训。
由他们替陈碧玉清理并缝合伤口。
行宫深处的卧榻上,沐霜坐在旁边,羡慕道,“姐姐好勇敢,换我不知道有没有勇气撞开刺客。”
陈碧玉是平妃,沐霜是嫔妃,矮一级,故此叫姐姐。
“谈不上勇敢,”陈碧玉躺在床上,双眼看着房梁,喃喃聊天道,“本能反应,换你也会为陛下义无反顾的。”
张新坐在旁边不说话,对于陈碧玉勇敢行为,心里肯定是感动的。
时间往前推两刻钟,阮月见哥哥当街被捕,又着急又无助,最后只能看着哥哥被张新的犬牙走兽披上枷锁拖走。
不出意外,她哥哥一定会死,死之前还会受到许多折磨。
不忍心这一切发生,最终鼓起勇气来到行宫后门。
“何事?”
这里同样守卫众多,一名身着棕色皮甲,腰挎长刀的第四队队员拦下阮月问,声音显的即冷又无情。
“我叫阮月,”阮月无助,自我介绍道,“和陈碧玉是朋友,我想见见她,麻烦您为我通传一声,谢谢。”
意料之外。
队员思考两秒,转身经过后门,进入行宫。
毕竟男女有别,片刻后,一名第五队出身女护卫把情况汇报给卧床的陈碧玉。
“阮月?”陈碧玉表情不可思议重复一句,“她在昆明府!”
“阮月是谁?”张新好奇。
卧榻上,陈碧玉把阮月身份介绍一遍。
听闻被二丫灭掉的广南国公主此刻正在后门,张新第一想法是弄死她。
因为阮氏王族像狗皮膏药,广南国被灭后,王族从富春逃走一部分,他们不仅不安份守已,反而组织多股起义军反抗。
最后一次结仇是三国联军攻打郭卫防守的富春,一万人战死,其中也有阮氏的影子。
“陛下,要么我见见她?”陈碧玉解释道,“她这么快上门,估计和刺客有关,或许利用,比如,以敌制敌。”
张新点头,临走前坐在女人床边,“交给你处理,替我转告广南国公主,这是历史大势,我和她没有私人恩怨,不是狗皇帝。”
陈碧玉俏皮翻翻眼睛,“知道了。”
片刻后陈碧玉从床上坐起来,并见到泣不成声的阮月。
“碧月,”阮月哀求道,“求你救救我哥。”
打量五年不见的阮月,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看上去颇为糟糕。
“你哥是四王子阮洪诚吧?”陈碧玉问。
“是他,”阮月跪在地上。
“刺杀大明朝皇帝,”陈碧玉一字一句道,“你想让我如何求情?”
“我知道,”阮月形象全无,“我知道这很难,他毕竟是我亲哥,只要能救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阮氏王族还有多少族人活着,是谁在组织起义军从事破坏活动?”
“五十七人,”阮月接着道出一个惊天秘密,“富春城破后,我父王有幸逃出,之后死于内斗,组织起义军反抗的是阮烈。”
阮烈是阮月亲叔叔,原国主亲弟弟。
“难怪你们兄妹在昆明府,是怕被阮烈迫害吧?”
阮月点承认。
“你哥可以活命,但有代价。”陈碧玉看着阮月眼睛。
“什么?”
“你回去,杀死阮烈,取的反抗军领导权。”
“”
阮月惊呆,提醒陈碧玉,“我是女人。”
“女人也是人,二丫将军是女人,是她覆灭广南国,你对你自己有意见?”
“这不一样,”阮月辩解,“我做不到。”
陈碧玉提醒,“你只有拼尽全力,而且只能成功,因为你死之后,你哥也会死。”
“我愿意返回广南。”阮月妥协,“我希望你们可以优待我哥,言而有信。”
陈碧玉看向房间门口候着的两名第五队女护卫,“带走一套密码本,你们随阮月一同返回广南国,协助她完成任何。”
身着皮甲,形象干练的女护卫躬身应是。
“对了,”阮月走到门口时,陈碧玉又道,“陛下让我转告你,广南国消亡是历史大势,他和你们阮氏没有私人恩怨,不是狗皇帝。”
阮月眼角抽抽,狗皇帝叫习惯了,很多南老百姓都是这样叫的
莫朝,王宫内。
曾经出使过广州府,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周福,正在表情焦急地候在国王书房门外。
直到约一个时辰后,他才被允许见到国主。
“君上,”周福大幅度躬身,“有情报佐证,控制后黎朝的糯方可能已经和明朝达成某种交易。”
“我知道。”莫朝国主约五十岁,体型微胖,个头偏矮,此刻正在书桌上练字,“背叛明朝之前,万万没想到澜沧王国会突然内斗,现在这种情况,非联所愿。”
周福站在书桌对面,提醒道:“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莫朝估计会有亡国之险。”
“小国悲哀。”国主一边与周福聊天,一边还在写字,“现在我们只能跟着澜沧王国走到底。”
“除澜沧王国两王子内斗,现在南部总体趋稳,明朝已和糯方达成协意,最终,无论怎么看,莫朝结局都不会太好。”
莫朝国主停下写字,随手把毛笔丢掉,“明朝正值内乱,无暇南顾,澜沧王国东侵,逼迫我们选边站,现在后悔无用,得过且过吧。”
“君上,”周福再躬身,“如果您允许,我想再次出使明朝,为莫朝未来努力。”
“乞饶?”
“君上,大明弱是暂时的,他们一定会重新变的强大;
反观澜沧王国,两王争霸,自己削弱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莫朝危险!”
又聊一刻钟,莫朝国主被劝动,允许周福再次出使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