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固有结界的核心，职阶卡所化，阿尔托利亚是有职阶能力和保有技能的。

莫德雷德仅有的优势，就是筋力稍大和耐久略高了，但是在阿尔托利亚面前好像没什么用，全部被各种明明似曾相识却确实没见过的打法化解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完全看不到攻下的希望的莫德雷德，失心疯似的怒吼着，咆哮着。

这个阿尔托利亚，筋力和耐久都只有区区的C而已，简直感觉对不起Saber这个最优秀职阶。

这也是当然的，这是靠固有结界显现的英灵，而非圣杯战争按照职阶召唤出的Servant。

尽管一开始仗着自己和完美之王的亚瑟王战斗风格有所区别，让莫德雷德不适应而势均力敌，同时精神方面也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反观莫德雷德，尽管不是不存在策略战术的东西，但更像死不要脸的形同本能和条件反射的战斗。

时间一长，精神此消彼长，阿尔托利亚就开始步步后退，防多攻少了。只不过——

“为什么赢不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追上你了！！！Arthur！！！”莫德雷德不能接受，如果这位王有着超越不认可她的王压倒性的实力，就只能接受了，可连她都看得出来，这个王和她认识的那个王比起来，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完美的半吊子吧？

看似要赢却怎么都赢不了是最难受的。

“我看过另一个我遭到你背叛的历史知识，很遗憾的是，我并非那个不懂人心的我。而你就是那个心胸被恨蒙蔽的你。”

正因为这个阿尔托利亚是个半吊子，所以懂得学习，也包括向小莫、能够打败小莫的人、能够打败自己的人学习，所以，就算是其他世界线的莫德雷德，她也可以从容应对。

好心好意的解释不仅没有缓解莫德雷德的情绪，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疯狂，甚至放弃了防守，只为砍上阿尔托利亚一剑泄愤。

“我不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

这失去理智的一剑当然没有伤到阿尔托利亚，反而被抓住空隙，石中剑化作一道银光，打掉了王剑，横砍向她的身体。

莫德雷德闪避不能，只能垂死般地扭动一点身体，赌上利用肯定会被石中剑击破的铠甲的倾斜角卸掉一点斩击的力道。

但是，最关键的一刻，阿尔托利亚的手停住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说，这个阿尔托利亚并没有遭到背叛，她与小莫的感情还不错的，斩杀眼前这位变得同样不可能。

莫德雷德却不打算放过这个破绽，立即将“魔力放出”开到最大，朝阿尔托利亚撞去！

相比莫德雷德的全身重甲，阿尔托利亚几乎没有铠甲，眼看就要给形同卡车般的一撞击中，但下一刻被打倒在地上的，是莫德雷德。

就在不远处的小莫冲上来把注意力完全锁定于阿尔托利亚的她击倒了。

“我……输了吗？又一次。”莫德雷德的理智渐渐回来后，发现了现状。

看着以二敌一打倒自己的两人，莫德雷德没有感到不平，没有憎恶，只剩下平静，死寂一般的平静，像是燃烧殆尽的残渣：“真是可笑——看着这光景，原来我也有这样的可能性啊，那么没有争取到这可能性的我，人生简直就是个笑话。”

阿尔托利亚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是一个世界线，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即使了解过一些历史，对方的真实心境也难以体悟。

见阿尔托利亚不说话，莫德雷德的脸上露出一丝祈求：“呐，多少说点什么吧，王啊，父亲大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尔托利亚也很是苦恼。

“阿，是啊，这个样子的父亲，其实才是我心目中最期待的父亲吧，这样爱‘我’的父亲，以及可以为父亲分忧的‘我’，还能说出什么怨言呢。向我心中最理想的父亲挑战，能赢才怪啊。

“看到我们还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已经满足了啊……可是，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是个叛逆的骑士，就按叛逆应得的结局，杀了我吧。有足足一个骑士团的话，不差我一个了吧。”莫德雷德的双眼失去了平日的神采，仿佛被夺走了灵魂。

“Saber！你在干什么！竟然放弃战斗？你难道忘了你的愿望？你可是要成为不列颠之王的人！国王大人！只是看见哪怕再接近愿望却依旧不属于你的场景，就放弃了吗！”这时，狮子劫的吼声响起。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莫德雷德。”阿尔托利亚用审视地目光上下打量狮子劫，很快又移到了莫德雷德的身上。

“是，我要成为不列颠之王！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感受到狐疑的目光，莫德雷德心中的火又燃了起来。

“这太狡猾了吧！喂，想当王就给我自己设法争取啊，用圣杯作弊算什么，小样！”小莫竖了下中指。

“吵死了，我的父亲可没你的父亲这么有人情味！”莫德雷德也急了。

“这样啊。”阿尔托利亚没有直接给出评价，她望向在旁边的狮子劫，“魔术师，你认为莫德雷德能成为王吗？”

“当然。”狮子劫斩钉截铁地答道，不带丝毫犹豫，“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器量，我要是亚瑟王，早把王位传给她了。”

“Master……”不管莫德雷德有多么没心没肺，此时也是感动不已，这是何等宝贵的支持。

“父王，早知当年干脆把王位传给我好啦。”小莫看起来很熟练地用手臂一把搂住阿尔托利亚。

“谁叫你死得比我不比我晚啊。”阿尔托利亚将小莫推开，转而对莫德雷德说，“遇到了一位不错的御主啊。”

“当然，我的御主可是最棒的御主。”莫德雷德竖起大拇指，对狮子劫咧嘴一笑。

“你也是最棒的Servant。”狮子劫也是同样的姿势。

“这就好，那么如果还要挑战，胜负就留到红黑决胜后吧。下次可不会像这样留手了。”

“放心吧，下次，我会打败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