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虎喝了一口热茶，等着老高说话，老高却是不回复了。不过看到对方愤恨的表情，冯小虎就知道答案了，这个老高跟当年逃走的那人还真是一家人。

冯小虎内心冷笑一声，没想到还能碰到有关联的人，“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我也客气些，说吧，张默在哪里？”

“张默？原来你们是为了他来的。啧啧，那你们还真是来迟了，他已经死了。”

老高一副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林尘一下握住拳头，脸上表情一紧。

冯小虎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懂什么叫配合啊，行，我反正有的是时间，正好教教新人审讯的技巧。”

说着冯小虎叫林尘出去喊崔振峰带着办事的家伙进来。

崔振峰很亏快就走了进来，林尘给他也倒了杯热茶，悄声的跟他说这茶是好东西，叫他趁热赶紧喝。

崔振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然味道很好，他忍不住一口喝完，然后让林尘给他又倒了一杯。

等崔振峰喝了几杯后，冯小虎轻声哼了一下，叫他把工具摆好。

崔振峰连忙一口喝干剩余的茶水，然后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包，从小包里掏出一捆绑好的器具，然后一一摆放整齐在书桌上。

林尘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发现桌上的小工具品种繁多，他只能喊出其中几样以前在医所看到过的手术器具，至于其他造型古怪的工具他是一个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冯小虎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到桌前，他手指在那些器具上一一划过，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有些年没给新人示范了，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

冯小虎感慨了一句，从一堆器具里挑了一个捏在指尖，他脸带微笑走到老高身前。

这边老高有点愣住不敢相信，“哎哎哎！等会儿！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呢？你不是应该多问我几句，先是威逼，然后利诱，最后才是上刑吗？你怎么才问了一句就要上手了呢？你这样让我怎么适应啊！”

冯小虎用手指试了试手上工具的锋利度，随口说道：“你也说了那是套路，这要按套路来，一整套下来多费事，你看你不用说，到时肯定也不会开口的，既然套路不管用，我又何必浪费时间。”

“你这人不讲理啊！”

老高喊起来。“你不试一下套路，怎么就肯定我不会说的？你这是武断，我告诉你！你这是不尊重人权，不善待俘虏，你的领导是谁？我要投诉你！”

冯小虎闻言一乐，“呦！好嘛，还知道人权，那你对张默下手的时候，跟他讲过人权没？”

“行了行了，你就配合下，别太早招了，让我在你身上划上几个口子起，你看我这还有学生等着学习呢，他不得上手实践实践？”

冯小虎说着上前在老高身上比划了起来，看着在找落刀点。

“林尘过来看着。”

冯小虎喊了一声，林尘马上上前跟着。

“一个人身上有很多的痛点，其中手指头对痛感的敏感度算是比较高的。正所谓‘十指连心’，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冯小虎走到老高身后，弯下腰抓住老高的手掌，指着手指头对林尘讲解到。

林尘“哦”了一声，跟着看了过去。

冯小虎一只手抓住老高的一只手掌，另一只手拿着工具碰了碰老高的手指头，“我手上这件工具呢，主要针对的就是手指头和脚趾头，看到这造型没，一头尖的，一头弯的。你看好了，尖的这头是用来刺扎用的，弯的这头，是用来挑开指甲盖的，也可以配合钳子，抽掉指甲盖后，用这头来刮下面的肉。”

说着话间，冯小虎用尖的着头在老高一根手指头上戳了一下，立马血就冒了出来。

老高在冯小虎抓牢他的手掌时就已经有些紧张不安起来了，等听到身后冯小虎介绍的话，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以前自己审讯时用过同样工具的画面，那些受刑人被剥了指甲后发出的凄厉喊叫声就萦绕在耳边，以前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忽然就感觉心有些虚了，他的脑门上冷汗冒了出来，身上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

等冯小虎在他一根手指头上戳了一下，老高心猛地一颤，差点就叫了出来，好在最后关头声音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总算没丢人。

冯小虎感觉到老高身体的颤动，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继续向林尘说道：“人体的自愈能力其实是很强的，比如你的皮肤被割了一道口子，起初是会流很多血，等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血不再流出了，而伤口也开始被凝结住了，伤口所产生的痛感也会很快就被适应。所以如果你想在对方手指头上动手，那么最好隔一段时间就去刺一下，这样能保持住对方的疼痛感一直不掉线。”

冯小虎在老高手指上又刺了一下，老高整个人都有点坐不住了，身子在椅上上扭来扭去，试图挣开绳子。

崔振峰见了就上前按住老高的身体，让他不能动弹，好方便冯小虎动手。

老高对崔崔振峰的举动气到了心里，他对着崔振峰怒目而视，那怒火都快实质化了。

崔振峰自然不会在意老高的仇视，他一言不发，只是手上的力道又加强了几分。

这边林尘跟着冯小虎开始学习如何在十指上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冯小虎一边说着要点，一边在老高手上作着示范，很快老高的右手五根手指头都见了血，那随之而来不间断产生的痛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种痛感放在平时其实不算太难忍，也就痛一下就过去了。真正难忍的是冯小虎为了加强学习效果，不断地在同一个地方下刀，而且频率很稳定，一到时间点就是一刀，到后来弄得老高都开始在心里默数时间，等着对方下刀，对方不动手他反而难受起来。

这种时时等待着被伤害的恶心感让老高真的是坐不住了。

“你们够了！要问什么就问，我说，我说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