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的神识映照下,第一次看见了弑皇灵蜂蜂后的样子,比其他的同类大了三四倍的蜂后,身体更长,肚子更大。
它的颜色也不是黑黄色,而是暗黄色中有一些细细的粉色条纹,六条大长腿比它的体长,几乎是两倍还多,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小蜜蜂。
浩浩荡荡的蜂群飞出灌木林,激起林中小动物和昆虫们的恐慌,整个就是鸡飞狗跳的场景,当然这里没鸡也没狗。
陈平安奈心的等待着,等着它们全部进入法阵的范围后才发动法阵,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的闪过,顿时整片空间变成一处奇诡的所在。
这是一个雷雨夜的场景,古朴的城堡,高大的橡木,漆黑的夜里,被划破天际的闪电照亮着大地,那古堡,那橡木林显得那样的阴森恐怖。
弑皇灵蜂显然见识过这些,它们追随着蜃龙的脚步,已经成为血脉中的遗传了,对于许多幻境是免疫的。
加上九阶的荒兽是对它们不屑的,不会去攻击它们,就像人类不会特意去踩死蚂蚁一样,数量再多也要看实力,想差太大了就没什么可比性。
它们一点也没慌乱,还是围在蜂后身边,安静的等候它进食完毕,它们不认为这是人为的,还以为自己进入了蜃龙的附近,大家伙经常会时不时的发癫一下,用环境驱赶其他的生物靠近它们。
陈平安要诱杀它们,可不是只靠环境的,大幻蜃影阵同样有攻击性,除了针对神魂的迷幻作用,蜃龙同样会术法,不然也称不上九阶荒兽。
幻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变幻为真,看似虚幻的东西,到了极致就能让陷入此术的生物信以为真,感受到自己被攻击了,像是一种心理暗示,自己受伤了死亡了,还真就死了。
陈平安目前的修为的还做不到全面激发这法阵,可对于大部分只有猛兽阶层的弑皇灵蜂来说,他所激发的针对性攻击,已经足够了。
法阵一般能为掌控者提升一大半的修为攻击力,陈平安是灵湖境,那么同阶的修士荒兽,进入法阵绝对有死无生。
高于他一阶的也很难挣脱阵势的影响,但一般还支撑的住不被灭杀,可陈平安现在是十丈灵湖,从来没有过的灵湖境修士,就是灵海境的进入他的法阵,恐怕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何况弑皇灵蜂大部分只是猛兽的阶层。
若不是它们天生对大部分幻术免疫,一次攻击就能全部灭杀了它们,他诱杀它们可不是为了抓住它们豢养。
这东西养不熟的,有不能签契约作为战兽,一整群的弑皇灵蜂,只有一只蜂后有少年人的灵智,还有作为宠物的可能,其他的只能作为药材用。
陈平安垂涎它们,正是要捕杀了当药材,所以他现在开始攻击了,催动阵眼的蜃龙龙睛,一道粗大的闪电凭空而生。
闪电还是闪电,但跟前面的不一样了,前面只是场景,现在这闪电像是真的会劈死人,弑皇灵蜂开始骚动起来。
随着一些体弱的弑皇灵蜂死去,其他的全部飞起来,焦急的扇动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这是很罕见的,这东西平时飞行都是无声无息的,现在看来是真乱了。
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向着飞舞的蜂群,狠狠地劈下去,每一道闪电都让一大片弑皇灵蜂,尖叫着摔落尘埃。
蜂后醉的东倒西歪,想要飞起来都办不到,倒是让它躲过那道道的闪电,可随着机灵的工蜂发现地面上安全,许多还活着的纷纷降落,夹杂在那些死去的尸体中,闪电渐渐平息了。
陈平安看着环境中的场景,笑呵呵的对趴在自己肩头的媚月说:“这东西果然鬼精鬼精的,你看它们,还学会装死了呢。”
“哥哥快点收拾了咱回去,不然他们回来看不见你,跑出来找你,什么都暴露了。”
媚月一直盯着看那边的弑皇灵蜂,根本没回头,陈平安一听,对呀,暴露了那就麻烦大了,自己手上竟然有九级的法阵,这跟人怎么说啊。
想到这他赶紧加大了攻击力度,场景变幻,变成一片火海,熊熊的火焰冲天而起,吓的那些装死的弑皇灵蜂四处乱窜的飞起来。
“哥哥,快把蜂后抓过来,死了就亏大了。”
媚月突然急声叫道,陈平安还想问她问什么呢,被她拉着衣领催着叫道:“快点啦,死了就晚了。”
在自己的法阵中,陈平安就是神灵一样的存在,伸手一招,那只奄奄一息的蜂后就被他抓在手中。
拎着它的翅膀提溜着,他可不敢抓它的身体,弑皇灵蜂毒着呢,剧毒就在它尾部的那根刺上面,特别是蜂后的刺。
那不是跟其他蜂一样的一次性东西,蜂后的尾刺像一把尖刀,不会因为扎了其他动物掉出去的,可以收缩自如,反复的用,这才是弑皇灵蜂蜂后最可怕的地方。
蜂后无力的看他一眼,垂下头连动都不动,其实它现在根本不会攻击陈平安,第一眼见到他就明白这幻境不是蜃龙所为,正是眼前这人族干的好事。
它本来就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加上刚刚的大火,更是让它受了伤,不说能不能攻击,主要是不敢攻击了。
蜂后可是有少年人的灵智,见他抓住自己就明白了,自己不会现在被杀,否则他也不用把自己抓过来。
陈平安加快的攻击速度和力度,很快的灭杀了全部的弑皇灵蜂,马上收起法阵,收入自己的掌心。
刚刚为了保险,他可没敢用掌中世界这种术法,取出来布置威力会更大,毕竟蜂群数量太大,几千只的弑皇灵蜂可是能杀了一阶荒兽的。
“媚月”
收拾完的陈平安摸摸自己肩膀上的媚月,好奇的问她道:“这只蜂后要怎么处理啊?你说留下她的,可哥哥不能签订战兽了呀。”
那蜂后一听,顿时睁大眼睛,祈求的望着媚月,它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也奇怪这人怎么对自己的战兽言听计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