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座椅上。

尼克弗瑞看完眼前的这一幕，深呼了一口气后，看向宣讲台上那正在跳舞的小丑，他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枪。

他手里的这把枪不一样，是神盾局科学部内的科学家们，利用宇宙魔方的能量创造出来的。

虽然这把枪有着极其强大的威力，但也有缺陷，能量不是很稳定，就只能开出一发。

目前，这种利用宇宙魔方的能量创造的高科技装备，总共也没有几件，尼克弗瑞本身对这种不稳定的武器就很不信任，这次若不是尼克弗瑞真的下了狠心，他是绝对不会打破自己的原则的。

尼克弗瑞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小丑，神情无比的严肃，他一定要抓准时机开枪。

教堂前的宣讲台上。

小丑在神圣的赞歌中，跳了一段无比癫狂的舞蹈后，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向了教堂内的唯一观众尼克弗瑞，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无比温柔地说道：“哦，尼克弗瑞先生，你真的是让我很惊讶，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找到这里，我想你们一定费了很大的功夫吧！”

“还有你竟然如此沉得住气，能让我跳完这一只舞，要知道我在跳舞的时候可是害怕极了，我一直以为你会随时向我开枪的。”

“而且令我十分好奇的是，你竟然会一个人来，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认为你是一只像老鼠一样胆小的人，并且心中充满了疑虑，真想不到你能做出如此胆大的决定，尼克弗瑞先生，你真的是太让我兴奋了！”

尼克弗瑞闻言，笑了笑，说道：“小丑先生，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抓你的，就是为了和你好好的聊一聊的，我对于小丑诞生的过程很是好奇，要知道你以前可是一个十分普通，十分和善的人，亚瑟先生。”

当然如果尼克弗瑞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没有攥紧着枪，那应该会更真实一点，更像是好好谈话。

小丑没有在意尼克弗瑞的举动，嬉笑了一声，眨了眨眼睛，道：“嘻嘻嘻……亚瑟？那还真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啊！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至于怎么成为小丑？”

“尼克弗瑞，我想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你已经知道了亚瑟的名字，应该也知道了他的全部故事……现在是想让我把伤疤展露出来，给你当一个乐子吗？”

尼克弗瑞摇了摇头，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小丑先生，你难道不觉得你做的那些事情很过分吗？你难道就真的一点的怜悯之心都没有了吗？”

“我知道亚瑟的人生很不幸，但你将这些不幸施加给了他人，这绝对不是一条正确的路。”

“你亲手杀了泰瑞莎，将她的脑袋缝在了帕特里克的脖子上，此后愈演愈烈，至今为止，我们手中的资料上，据不完全统计，你至少已经杀了723人，最小的是一个6岁大的小女孩，最老的是一个84岁的老人。”

“小丑，你觉得你做的事情是对的吗？”

“小丑，你觉得你杀掉那些人很有趣吗？这很值得笑吗？”

小丑耸了耸肩，笑了笑，语气十分平静地开口道：“是的，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这难道不值得大笑吗？”

“并且我真的厌倦假装这很无趣了，喜剧是很主观的，弗瑞，只要我认为那是有趣的，那就是有趣的……这不就是人们常说得吗？你们所有人……你们构成的体系无所不知，你们决定了是非，就像你们决定了什么有趣，什么无聊一样。”

尼克弗瑞皱了皱眉，道：“所以，你是想打破这个体系吗？你想做出一场伟大的变革，这就是你要散播狂笑病毒的原因吗？你想要成为一个符号？一个图腾？一个精神？”

“你想让所有人成为跟你一样的疯子！你想获得疯子们的崇拜，你想成为纽约的地下之王，不，你是想成为纽约真正的王！”

小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得了吧，尼克弗瑞，我看起来像那种能够发起变革的小丑吗？我杀死那些家伙，是因为他们是坏人。现如今，每个人都是坏人，这足够让任何一个人变得疯狂了。”

尼克弗瑞咬紧了牙齿，恶狠狠地看着小丑，道：“好的，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给自己滥杀无辜找的理由？一个6岁的小女孩和84岁的老人，竟然是坏人！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小丑笑了笑，道：“并不是，如果那个小女孩和老人，她们要是唱歌不跑调，也不至于死了。”

小丑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尼克弗瑞，看着那些还在唱着赞歌的神父和修女，情绪无比激动地大声道：“哦，为什么你们大家会为这些家伙感到如此难过呢？如果换作是我死在路边，你们只会从我身旁走过，我每天都会从你们身旁经过，你们也不会注意到我。”

“但这些家伙，怎么，就因为……市议员Jake在电视台上表达了对他们的惋惜之情？”

尼克弗瑞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问道：“怎么你不认同Jake的看法吗？”

小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Yes，Ido。他有看过外面的样子吗，尼克弗瑞？他有真正离开过他的办公室吗？每个人都在对着彼此呐喊，尖叫，文明荡然无存！”

“没人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你觉得像Jake这样的一类人会在乎像我这种人的处境吗？会换位思考，而非自私自利吗？”

“他们不会的，他们觉得我们只会坐在那里，像乖孩子一样接受现实，他们觉得我们不会变身狼人，变得狂野……”

尼克弗瑞看向了小丑，道：“你讲完了？我是说，你太过于自怜自哀了，亚瑟，你听起来就像是为杀死那些年轻人找借口，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的。”

“你刚才提到的那位市议员Jake先生就是一个好人，他一直都是全美年轻人的偶像，他让斯塔克工业集团放弃了大量的军火交易，他为世界和平贡献了力量，他制止了大量的污染，让社会关闭了污染的企业。他每年都会捐献大量的财产，捐给穷困的人……”

小丑听后，大笑了起来，眼泪的笑了出来，他笑弯了腰，用手指着尼克弗瑞，歇斯底里地喊道：“是的，他是一个好人！但是，请问他为什么不去拯救我？像他这样浑身发光的人，像他这种像太阳一样的人，他为什么不去将他的光芒照射到地狱厨房？”

“他的善款为什么没有捐献到地狱厨房？反倒是那些斯塔克工业生产的武器，却出现在地狱厨房！”

“因为污染关闭了企业，是啊，好不容易地狱厨房来了一家大型的化工企业，就因为污染强行关闭了！我们这些卑贱的东西，从来不在乎严重的污染，但你们却不给我们留下一点生存的机会！”

“Jake，他就是一个最坏最坏的人！他就是一个最虚伪的bitch！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地狱厨房里的人不配称之为人，他们就是渣子，没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尼克弗瑞，你也是一个坏人！你也是一个bitch！尼克弗瑞，你攥紧了手里的枪，表面上是说要和我好好谈一谈，但实际上你却是想要让我放松下来……”

“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