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傍晚，太阳已经落下，月亮刚刚升起，作为吸血鬼的我，也得以出来散散步……”

“我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你笑着朝我走来，将手中的面包递给了我，还解下了身上的圣女教袍，盖在了我的身上……”

“你微笑着对我说，不要失落不要迷茫，仁慈的主一直都在，他会一直指引着迷茫的人群……”

“泰瑞莎，吸血鬼是永远直视不了太阳的，一旦直视太阳就会化为灰烬，吸血鬼的书籍里从来没有过太阳……”

“我只在人类的书本里见过对太阳的描述，那是一颗永恒不灭，一直炽热燃烧的巨大火球，它始终散发着温柔的光，滋润普照着世间一切的生命……”

“那一天，我见到了太阳，我见到了一直想见到的太阳……泰瑞莎啊，你就是我帕特里克的太阳……”

“后来，我们相爱了……在一个夜晚私定了终生……”

“……”

“……”

女人闻言，神情有些恍惚，似是找回了一点零星的记忆，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低下头将脸缓缓地埋在了帕特里克的耳边，低声呢喃道：“泰瑞莎，帕特里克，泰瑞莎，帕特里克……”

她似乎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她的情绪也有所好转，这具身体上绿色角质皮肤下正在疯狂蠕动的东西，也顷刻间减缓了速度。

帕特里克继续用手抚摸着泰瑞莎的面庞，他无比温柔地抚摸着，每一下抚摸中都带着他无比深情的爱。

……

希尔看着眼前的景象，只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这一切真的是太不真实了。

一具身体上长了两个脑袋，他们还能互相交流。

并且这还不是那种医院里刚刚出生的，先天性就无法分开的畸形儿。

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一个拼接起来的身体，这是将那个叫泰瑞莎的女性脑袋，直接缝在了吸血鬼帕特里克的脖子上！

而且那个做出这件事情的一定就是那个小丑了，毕竟今天神盾局来到自由女神像这里，也全都是小丑指引过来的。

希尔只觉得心里十分压抑，她压抑得简直无法呼吸，这种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简直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

就算是一个再疯的疯子估计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大概也只有地狱里的魔鬼了。

这个小丑已经不是疯子了，他已经彻底地丧失了人性，他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魔鬼，他是一个手段无比残忍的魔鬼。

希尔看着帕特里克，开口询问道：“帕特里克，这是小丑做的吗？还有小丑究竟是谁？”

“还有，那个能引爆自由女神像的炸弹是什么？那个炸弹到底藏在哪里？”

帕特里克闻言，深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缓缓开口，答道：“小丑他的名字叫亚瑟，他是一个病人，一个患有狂笑症的病人……”

“亚瑟是一个可怜人，一出生就患有狂笑症，他的父亲是一个瘾君子，五岁时，他的父亲杀了她的母亲，然后他杀了他的父亲……之后一个妓女收养了他，那个妓女无比的自私，告诉亚瑟他生来就是为了迎合别人的，她让亚瑟以笑取人……”

“亚瑟因为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发生什么事情都只能大笑，被身边的人视为怪物，一直被人欺负……”

“幼小被视为怪物，保守欺凌的亚瑟，遇见了同样年纪的泰瑞莎，泰瑞莎笑着告诉他只有被神选中的孩子，被上帝选中的孩子，被主选中的孩子，才会每天都可以大笑……”

“那个时候，我想亚瑟就已经爱上了泰瑞莎，泰瑞莎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太阳，唯一的光。但一直奉行基督教义的泰瑞莎，一直宣扬上帝的泰瑞莎，只是为了拯救上帝的每一个子民，她只是想拯救，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亚瑟爱上了泰瑞莎，每天都产生着各种各样的幻想，在他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他已经和泰瑞莎结了婚，那个时候亚瑟的精神状态已经越来越好，笑起来也不像以前那样恐怖，他慢慢地可以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而我那时已经与泰瑞莎表了白，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一直隐瞒着亚瑟，想在亚瑟彻底变好之后，再告诉他。”

“但我们的地下恋情还是暴露了，亚瑟因此彻底的疯了，在一个夜晚他残忍地杀害了泰瑞莎，用刀子割开了泰瑞莎的嘴巴，让泰瑞莎的脸上露出了和他一样的笑容……”

“在杀了泰瑞莎以后，亚瑟穿上了红色的西装，脸上涂抹了白色的油彩，开始称呼自己为小丑……”

“小丑拖着泰瑞莎的尸体找到了我，愤怒的我展示出了吸血鬼的真身！想为泰瑞莎报仇，但没想到我竟然打不过他。”

帕特里克越说声音越颤抖，他的双眼里满满地都是恐惧，那双蝙蝠翅膀也收缩在一起，这具身体明明是一个怪物，但此刻却像极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鸡崽儿，看起来无比的可怜。

“小丑扯断了我的胳膊，撕掉了我的蝙蝠翅膀，敲碎了我嘴里的牙齿，拔掉了我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镶嵌了一块纯银的十字架，银制的器具可以镇压吸血鬼的能力。”

“接着小丑从他自己的身体里抽出了血液，注射在了泰瑞莎的身体里，死去的泰瑞莎竟然活了过来，但也只活了一会儿，就再次死去……”

“小丑大笑着用刀子划开了我的脖子，接着一把扯断了泰瑞莎的脖子，将她的脑袋安在了我的脖子上，他将自己的血液注射在了我的身体里，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异，变成了绿色的怪物！”

“然后，小丑他看着我残缺的身体，将泰瑞莎的身体进行了分割，他把我们两个拼凑在了一起……”

“奇迹发生了，泰瑞莎在我的身体上活了过来……小丑将我们囚禁在废弃的化工厂里，开始日日夜夜地折磨泰瑞莎的精神……不能说话的我，只能一直听着小丑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只能听着那一直折磨泰瑞莎的话……”

“他是一个魔鬼，他不断地对我们进行改造，注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后，将我们身体里的血液注射给他的那些狂热的信徒……对他们进行改造……这是一种比吸血鬼发展眷属用到的血毒，还要可怕的东西，就像一种可怕的病毒！”

“小丑还给这个东西起了一个名字，狂笑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