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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情深
宫旬失望的厉害,原本还以为从路曼声嘴里能听出什么样的话,结果一句忘了就打发了。而之后补上的没仔细听,更加让他信心丧失。
“路御医,你向来都是这么潇洒吗?”
路曼声耸肩,不是他潇洒,而是宫旬太自恋了。那么多人,没注意到他岂不是很正常?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人群中的小太阳,到哪里都是光芒万丈,所有人都瞩目的那一颗?
咳咳,从某点而言宫旬也确实是如此。
“那第几次见面,你开始记住了我这个人?……不准说忘了。”
怕她又说忘了,宫旬率先堵住了她的话。
路曼声噎了一下,确实是忘了。但看宫旬威胁的小眼神,她要再敢说忘了,那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应该是石村那件事。”
“石村?”
“那真的是很久远的事了,具体的细节我也忘得差不多了。”这件事毕竟涉及到当朝王爷,而且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事也都平息了,路曼声不想再起风波。
石村,这件事宫旬有印象,但很模糊。
他看出路曼声没有提这件事的意思,便没有多问。而是道:“在那件事中,我做了什么,让你记住了我?”宫旬带着点小暧昧的问。
“……”路曼声真是败给了宫旬,他这么说,让她如何回答。
“嗯?”
“忘了。”
“!!!”宫旬气,“路御医,难道在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你忘不了的事?”
这一次路曼声点头很快,“有。”认识了这么多年,宫旬为她做了太多,她怎么可能都不记得?
有些事,只是不愿回想,才不愿去记罢了。
“那……你说说看。”宫旬带点傲娇的问。
从路曼声嘴里要听到想听的答案也是不容易。
“你曾经送给我一件狐裘,就披在我的肩上,很暖和。”在她刚进尚医局的那一年,几乎每天都系着它。因为那件狐裘,往年难熬的冬天,在不知不觉间便过去了。
“狐裘……狐裘……”宫旬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眼,脑海里一些画面浮现了出来。在皇宫后山的亭子里,他将那件狐裘披在了路曼声的身上。路曼声不同于平时的柔和的脸,深深留在他的脑海。
一片白光闪过,宫旬猛地闭上眼。
“你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些画面,看到了你。”宫旬定定地看着路曼声,过去的感情虽然遗忘了,但路曼声带给他的感觉从未消失过。
这么多年来,能够让他这么牵挂又难以忘怀的也就只有路曼声了。
“路御医,我什么时候能够想起来?”
“想起什么?”宫旬的这些情况,就连路曼声也没有办法解释。她领教过真zhèng
忘忧香的威力,服下忘忧香的她,忘记了过去所有的痛苦和欢乐。凡是和阿进相关的,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能够影响她情绪的东西都被她摒除在外了。
因为忘忧香,路曼声也算是得到了救赎。
可宫旬所中的忘忧香,药效却没有她的那么强。侯御医说过,这个忘忧香是经过改良的,药效和副作用都没有那么强,一年之后,药效就会降低,只要受了刺激随时都会想起来。
但这些日子,路曼声发xiàn
宫旬时常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她一开始也想恢复宫旬的记忆,让他想起以前的事。这些日子,和宫旬在一起每一日都生活得很平静,她开始不愿让宫旬回想起那些。
她更希望能顺其自然,虽然没有亲自经lì
过,但路曼声知dào
在她离开大尧的那些日子,宫旬曾经狠狠地折磨过自己。他把她的“死”,全都怪在自己身上,为此自责不已。
这之后,即便她回来了,宫旬对那段经lì
依然是难以忘怀。
现在就挺好的,让过去的那些事在一****的平静中淡却,自然而然地回想起这一切。
想通了这一点,路曼声不再执着于让宫旬恢复记忆。
但研究忘忧香解药的事她一直没有停止,她会尊重宫旬自己的意思。他如果想想起来,那么她就帮他。不坚持,就静待事情发展。
“想起你。”宫旬凝视着路曼声,眼里的温柔浓得化不开,“我想要想起你。”许多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留恋,记得三四分就够了。但他舍不得路曼声,他想要知dào
他和她之间发生的所有事。从相识,相知,然后再到成为夫妻。
…………
(剩下来的稍后替换)
他们觉得路曼声上位都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关系,简直有辱大尧御医的名声。
宫旬都气笑了,路曼声名闻大尧、成为六大御医之时,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这些人卷入了这件事,意图置那女人于万劫不复之地,到如今还敢血口喷人。
付志洲站在宫旬的身后,冷着眼看,要是太子殿下一怒之下将这几个人都给办了,那反倒是为他解决了一项麻烦。
谁知dào
宫旬慢慢坐了下去,点了跪在后面头都叩到地上瑟瑟发抖的人。
“你出来。”
“太子殿下这是……”
“付大人,本宫没允许你开口你就在旁边听着,不要插嘴!”
“是是是,臣逾琚了。”付志洲往后退了两步,再也不敢多嘴了。
宫旬故yì
加重口气,便是杀杀付志洲的威风。别以为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就真的没人知dào
,敢在他底下打马虎眼,就算没证据也别想轻易糊弄过去。
而另外一方面,他是表现给面前跪着的那群人看的。不管付志洲答yīng
了他们什么,又对他们做了什么样的威胁。但现在他来了,在他的面前,一个小小的付志洲还想瞒天过海?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贵四。”
“就是你伤的路御医?”
“没没没有,路御医是被……身穿衙门差服的人砍伤的,这件事付大人可以作证。”
“太子殿下,这件事臣确实……”
宫旬伸出手,止住了付志洲说话。
他的眼神紧锁住贵四,“没伤人,那御医专用马车是你砸的?”
贵四往他身旁的两个人瞥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敢说。
“你们知dào
,就凭这一点,本宫都可以将你们依法治罪。流放三千里,永远呆在那苦寒之地,日复一日的做苦工、被毒打,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回到璐华城,你知dào
吗?”
“嘭”地一声,贵四再也忍不住了,“太子殿下,这些事真的跟小的无关,都是别人让我们干的。让我们在外面吆喝几声,小的也不知dào
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那马车真的不是我砸的,我就跟着在后面起哄。太子殿下,小的上有七十老母,还生着重病,我要是出了事,她可就没人照顾了。”
“别人是谁?”
“是……”贵四先看了一眼身边人,又怯怯地看了眼付志洲,最后把头给低下了。
“你要是什么都不知dào
,那本宫也爱莫能助,你们就等着……”
“是璐华城的胡三爷,就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付志洲闭上了眼睛,一群蠢才,太子殿下不过是恫吓了两句,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太子殿下立即派人去找那什么胡三爷,顺着这条线,应该能查到一些线索。
付志洲是信不过的,这个时候他怀念起孟凌东来。
以前有孟凌东在身边,什么事只用交代一句,就有凌东去为他办好。身边少了他,做什么事都觉得不便起来。
想想凌东走了快两个月了,也应该回来了。
只是一想到路曼声,宫旬心里又有些犹豫起来。
在嫁给她之前,路御医和凌东都算是有婚约了。谁料父皇却突然为他和路御医赐婚,他不知dào
凌东心里是不是还有隔阂?而路御医,又是否没将凌东装于心间。
在刚答yīng
这桩婚事时,因为是赐婚,他对路御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便按捺住这件事没有多想。
如今思量起来,路御医和凌东的事,结束得太草率了。而之后他也一直没有问及此事,他不知dào
路御医心里对他有没有怨气。
如果她真的喜欢凌东,他横插一脚,路御医不可能不怪她。
可这些日子,路御医对他的态度他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路御医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但两人间的默契却一****增长。他能够看出她对这段感情的努力,他实在不该因为这种事而怀疑她。
胡三爷的事,宫旬交代手下办去了。在离开府尹衙门之前,他去见了木大伯的儿子和儿媳妇,那两个人被宫旬一番下马威施下来,吓得是屁滚尿流。也不想要拿银子了,只想回到慕华城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去。
而从这夫妇俩口中,宫旬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还是胡三。
看来顺着这条线查就对了,胡三虽然只是一条小鱼,却能透过他钓到大鱼。
虽然这两口子的德行,宫旬不指望着他们能孝顺木大伯。但老无所依,是一个人最悲哀的事。到底最后要怎么样,宫旬得问过木大伯本人的意思再决定。是想要和自己的儿子同住,还是另做打算。
好在被宫旬这么一吓,这两人可都是戴罪之身。这一次放过他们,是看在木大伯的面子上。而这之后,他要是有什么吩咐,这两人都得听着,也不敢再对木大伯如何。
宫外的事告一段落,宫旬装着事,下午便回到了正阳宫。
香儿告sù
她,路御医正在后院里看书,已经在那儿呆了一下午了。这一天,路御医起得稍微晚了些,中午只吃了一点儿,便一直在后院呆着。
宫旬让御膳房准bèi
了一碗参汤,来到后院。
路曼声手上的书斜斜地搭在胸前,靠在软榻上,脑袋往一旁偏去。宫旬走近,才知dào
路曼声睡着了。
时近黄昏,阳光已经有些微弱、没有午后那般暖和。
路曼声还知dào
天气冷,在身上披着一件锦裘,这会儿已经快拖到地上。
宫旬轻轻拿起,重新为路曼声盖上。又伸出手,拂开她脸上的一缕秀发。
“嗯——”路曼声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来。
“太子殿下。”
“对不起,吵醒你了。”
“我睡着了。”
“昨晚没睡好,要睡便在床上多睡一会儿。”
“上午已经睡了很久了。”
“既然醒了,那把汤喝了,我听香儿说你中午只吃了一点儿。你现在正在养伤,要多吃一点,好好保重身子。”
“是,太子殿下。”
宫旬看着路曼声别样乖巧地将一碗参汤全都喝了下去,后院里静静的,只能听到汤匙碰触瓷碗的声音。
宫旬看着路曼声温润宁静的侧颜,不由便失了神。
“太子殿下在看什么?”
“在看你……”
“……”
宫旬有点尴尬,移了移视线,看着不远处微风拂过的池塘。“凌东走了两个月了,是时候该回来了。路御医应该也想见凌东吧,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路曼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摇头:“孟大哥此次回护龙山庄,是为了看望老庄主。他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回去了,老庄主也上了年纪,便让孟大哥多陪陪他。”
“路御医说的有道理,是我考lǜ
不周。”
“是宫外的事很棘手吗?”
“为什么这么问?”
“以前太子殿下的事都是交代孟大哥办的,几年前在宫外,我和太子殿下便打过交道,那个时候便是孟大哥负责的。”
“对了,还有这事,我都快忘了。”
“那真的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原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嗯。”早在她刚来大尧时,他们就已经见面了。只是那个时候满心苍凉的路曼声,没有想到这位别人口中的三爷,有一日会成为她的丈夫。
她一直认为,她和宫旬这样的人就是两条平行线,不管驶向多远,都不会有交集。
“那么路御医第一次见到我时,对我有什么样的看法?”宫旬发觉他对这事很关心。
如果自己无法想起,能够从路曼声的心中听到一些,那也不错。
“第一次……忘了。”
“忘了?”
路曼声嘴角勾起,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眼里多了抹笑意。
“应该说是没注意。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在人群中,而我的注意力则是在病人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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