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庄与孙家庄的气氛截然不同,简云枫四人到了门口都没人来管,那些个人满脸悲戚,有的人一脸担忧,整个庄子都笼罩在极为压抑的气氛之下.
等了好久,才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着简云枫歉意道:“这位客人见怪,我家老爷刚过世不久,本庄近期暂不接客。”
简云枫拱手道:“这位先生,我们只是来问些情况,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带我们去见见你们管事的?”
那主管狐疑地开始打量起四人来,简云枫急忙道:“我只是想问下前些日来贵庄上那位道长的情况罢了。”
“啊?原来是那位仙长的朋友,快请进请进。”那管家立kè
换了副脸色,领着四人进去。
那管家让简云枫四人在堂前稍后便匆匆离开,片刻后他领了一个中年男子出来,这男子正是昨夜第一个往棺木上浇污血那人,看来是那赵刚的长子无疑,此刻他却是眼窝深陷,面色苍白,估计是多日未休息安稳了。
一见简云枫四人,那人立kè
就迎上来问道:“这位兄台,不知那位仙长现在何处?”
简云枫奇道:“咦?难道你们不知dào
他的来历么?”
那男子茫然地摇了摇头道:“那道长只是自己找上门来,说能帮我们赵家庄报仇,让我们一切都按他说的做,可是一整夜都过去了,家父遗体却未能取回,也不知dào
孙家庄情况,那道长也没出现过,没有家父遗体,我们拿什么安葬,这……这可如何是好?”
简云枫轻叹道:“赵庄主的遗体已被那道士取走,孙家庄也没有受到损伤。”
“什么?这位兄台说的可当真?那……那道长要家父遗体做什么?不是说能将孙家庄全庄都灭了么?”那男子焦急道。
“那道长并不是正道中人,而是个厉害的魔头,他只不过是为了得到赵庄主的尸体用来修liàn
魔功,遗体怕是取不回了。”简云枫无奈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男子急得团团转。
“你且莫要着急,你可还记得那道长模样?”
“记得,记得!”当下这男子便将血煞尊者的模样仔细描述了一番,接着他恳求道:“这位兄台,你既然知dào
他的来历,定有法子对付他,你……你要多少银两都可以,还有那孙家庄,害死家父,还请好汉出手,替我赵家庄报仇,你要什么都行。”那男子面露阴戾道。
简云枫却正色道:“帮你对付那道人可以,不过孙家庄的事我不会插手,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你父亲也不是孙大同所害,而是早就被那道人下了毒手。”
不过那男子似乎根本没听简云枫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尽的求他帮他杀了孙大同。
简云枫渐渐心生厌恶,见那男子纠缠不清,运气真元一声冷哼,惊得那男子浑身一颤,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等他回过神来却发xiàn
面前早就没了方才那四人的踪影,他这才明白过来,吓得浑身冷汗直流,赶紧吩咐人关好庄门,严禁有人出入。
再看简云枫四人,出了赵家庄后一路往南行去。
张羽颜担忧道:“你真要去找那血煞尊者么?”
“嗯,我们先到前面镇上找个客栈歇息,你们先住下,我一个人去便成了。”
“不行!”张羽颜与皇甫嫣同时畜生道。
张羽川也跟着嚷道:“我也要去!”
“对付那个老魔头,人去多了也无用,我一个人去行事比较方便,而且如果我打不过,逃跑应该没有问题。”简云枫劝道。
可是无论他这么说,两女还是不依,打定主意要跟着他一道去。
简云枫只能暂时保证不去找那血煞尊者,两女这才安下心来。
四人约莫行了几十里地,终于看到一个镇子,简云枫先找了家客栈安顿,便开始琢磨起怎样摆脱张羽颜和皇甫嫣,一个人偷偷去打探,而那两女似乎知dào
他心思一般,上哪都紧跟着,简云枫无奈,只能要了些酒菜,坐在大厅内喝了起来。
“喂,你听说了么?昨天又有几个人失踪了。”
“哎,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dào
,失踪的还是去山上砍柴的樵夫,这段日子,客栈的生意都淡了好多,那些个客商都不敢在这里打尖了。”
“可不是,这样下去,恐怕店里连烧火的柴火都快没了,现在还有谁敢上山呐!”
“官府也不管管,只是派了几个人在山脚下溜达了一番。”
“不是他们不想管,那些个当差的也害pà
,平日里抓抓小贼还行,碰到这等怪事,谁还敢上山呐。”
这掌柜的和小二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简云枫耳中,不过他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异样,依旧自顾自地吃着酒。这时候,他忽感怀中一动,一个金色小脑袋挤了出来,凑着嘴闻了闻,就扑棱一下从他怀中跳出,对着他碗中的酒开始啜了起来。
“你这小雀也真是,一定是被你带坏了,一闻到酒香就醒来。”张羽颜看着那金色小雀馋嘴模样嗔怪道。
对这可爱的小雀,除了简云枫外,另外三人倒极为喜爱,时常想凑上去逗逗,奈何这小雀只是对酒有兴趣,喝足了便又要开始酣睡。
简云枫看着这金色小雀忽然计上心头,笑着对三人道:“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它,要不今日将它放在你们这里?”
三人一听,立kè
兴奋了起来,不过张羽颜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没有,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休息明早上路,这去常州可还要些日子。”说完,便自顾自地上了楼去,闷头就睡。
三人看着桌子上那只一直啜着嘴喝酒的金色小雀面面相觑,不知dào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金色巨鹰变成了小雀之后,模样确实很惹人爱,尤其是那一身光滑的金色羽毛,摸起来极为顺滑,而且此刻它也似乎没了脾气,只要有酒喝,也不去理三人不安分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