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就，不对......你们上年纪的人都喜欢拿小姑娘说事吗？”

“我们？”

“还有我师父。”

“你师父？炎国那边的称呼啊，你是去炎国......习武了？”

赫拉格思索着，丰富的阅历让他成功挤出了那几个词汇。

“嗯，三年，如果不是有事情要处理，我可能会待得更久。”

“在武术这方面，我还认识挺多人的，不知道你那位师父是什么人？”

“......”柯维犹豫了一下。

“没事，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

“——慎楼，他也知道您。”

这、这是能说的吗？

赫拉格大为惊异，自己的随口一问居然成了打开话题的契机。

“那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你是将军。”

“......曾经是，现在我已经对帝国无望了。”

......

从早晨谈到午后，柯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个地方，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平等共处，而且目标是治愈矿石病，您会想去吗？”

“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虽然我想也不会有——我可能会去，带上这里的孩子们，一起去。”

在暴风中翻覆数十载的雪花，如今只愿浸润一隅安宁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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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不问，老爷子也是会上岛的吧。

尽管如此，柯维还是松了一口气。

谈了许多事情，阿撒兹勒果真不像外表那般简单。

尤其是那个「医生」，赫拉格讲了一些很不得了的事。

从切尔诺伯格出城，接下来的目标是找到罗德岛。

然后做点什么，再到卡西米尔去看血骑士的竞赛。

后面的安排明显轻松了不少，因为柯维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可能走偏路的整合运动拉回来。

说实话，事情太巧了，巧到可怕。

原剧情的阿丽娜是在12月7日出的事，现在才7月13号。

但如果两天前柯维没有出现在那个村子，一切都玩完了。

没有了阿丽娜，塔露拉会逐渐被仇恨侵蚀，最后变成黑蛇的容器。

无论怎么想都拦不住，唯一可能的方法是把批脸陈拉过来，充当阿丽娜。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柯维拒绝了整合运动的邀请——而且是塔露拉的亲自邀请。

所以，在离开之前，柯维叮嘱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阿丽娜。

同时拜托了爱国者、霜星、弑君者，还有塔露拉。

只有这样，柯维才能得到一丝安心感......

“嗯？”

异样的感觉。

“嘶......骏鹰，又是你，麻烦的人物，呼。”

乌萨斯豢养的怪物，突兀地出现在少年面前。

戴着面具，穿着大衣，许多管子一样的东西在身上连通。

伴随着嘈杂的呼吸扇声，在落雪中静静伫立。

“又是我？”

一些不好的回忆涌入脑海，紧接而来的是无法消解的疑问。

内卫怎么会在这里？自己在乌萨斯真就和死挂钩了。

“嘶，很抱歉，那个瓦伊凡，没能拦下。”

黑色的飘雪落在柯维肩上，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压迫感。

“......”

“呼，当时的你如果能有这样的气息，呼，嘶，我不会对你出手，呼。”

“怎样的气息？”

“没有敌意的，轻蔑的，平和的，呼。”

只是这样听的话，内卫并没有敌意。

“放走那群人的账还没跟你算，现在你又找我干什么？”

“嘶，公爵的女儿，塔露拉，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身边的人，而不是一个路过的家伙。”

“嘶，我们已经有人去问了，呼。”

——这也就是说，整合那边也去了内卫，而且数量不会少。

“没什么关系。”

“嘶......你似乎很清楚我们的底细。”内卫往前走了一步，“或者说，你根本没在怕，即便我们是传说中的毁脸巫怪，呼。”

他想干什么？柯维不理解。

走着走着跳出一个内卫对自己讲谜语，什么*炎国粗口*东西啊？

“说了这么多——你是要和我动手吗？”

“嘶，带回去，看看你脑子里都有些什么，或者杀了，呼。”

内卫上前一步，柯维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我不可能跟你走的，再说，只有你一个人？”

“我一人足矣......”内卫站定，风扇发出呼呼的声音：“呼——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说出这种蠢话吧？”

背后有动静！！！

三年的训练发挥了作用，柯维能听到背后的空气被挤开所发出的细微声响。

即便是混在排气扇的声音中。

那是一个暴风般袭来的拳头，直冲柯维的头部。

“你输了——？”

——嘣！！！

拳头停止不动，仿佛是碰到了更硬的东西。

即便如此，这一拳所产生的冲击波，也使得周围的一圈树木落雪。

第二名内卫迅速跳开，与另一个人形成两面包夹的态势。

“嘶，不像是肉体，倒像是源石技艺，呼......再试试。”

另一个内卫压低重心起跳，如同陨石般举拳砸向下方的柯维。

“咔哒！！”

内卫的手臂被刀鞘锁住，柯维找到支点，当即甩出一记横踢。

“反应很快。”

内卫丝毫不惧怕的的攻击，伸出手想要抓住少年的腿部。

“——打架少说话！！！”

就在内卫要触碰到小腿的一瞬间，柯维扭身下压，

原先进攻的腿竖直下落，而对方没有防备的另一条腿也改变方向，猛击在内卫的后颈处！

“呼！！”

挨了一下的内卫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牢牢抱住柯维的身体，用尽全力砸在地上！

轰隆！！！

积雪被扬起，整片战场弥漫着浓厚的白色雾霭。

“怎么样？”内卫跳回原位置，拉开距离观察柯维的伤势。

“嘶，不清楚，源石技艺未知，呼。”

......

雪雾散去，少年从深坑中站了起来。

“打人能不能使点劲？早上没吃饭吗！？”

面对两个内卫散发出的威压，柯维没有一丝胆怯。

因为，无论是认真的师父，或是平和状态下的爱国者，带给他的压力都比这要大。

“嘶，确实没吃，但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军帽了，我应该向你脱帽致敬，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