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皇子的直白,戴语柔开始的时候有些难以接受,但是马上就适应了,因为她本身就喜欢直来直去!
“三殿下,二殿下的情谊,我怎能不知,怎奈我已经嫁作他人,又怎么敢轻易的承诺二殿下什么!”戴语柔抬头直视三皇子,她倒是很愿意有个人可以将自己的这些话告sù
二皇子,也好让二皇子死了心!
三皇子嘴角微微一抽动,似乎是冷笑:“我是应该说戴小姐糊涂呢,还是应该说我二哥痴傻呢!”三皇子坐在戴语柔的对面,双臂交叉放在面前的石桌上,“你以为你们戴家军的事情,我父皇交给了我二哥,我二哥处理完这些事情,就能够像以前那般平安不成?戴小姐出身将军府,难道这个道理也不明白?”
对于这个问题,戴语柔从来没有思考过,难道不是吗,这件事并没有很复杂,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三皇子:“三殿下的言外之意,我可听不懂!”
“周瑾泽自作自受,虽然这是他应得的下场,可是,戴小姐别忘了,可是我二哥出手将他扳倒的,你以为太子会单纯的认为,我二哥只是为皇上查清了你们戴家军这点事情吗?”三皇子将这些关系稍稍一理,戴语柔顿时觉得脊背发凉,三皇子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如果像戴小姐想的那么简单,我二哥绝不会请旨将我从边陲调回来!”三皇子一边说,一边带着些怒气。
戴语柔丝毫不知三皇子的怒气是从何而来,但却不想打听:“那么有三殿下在这里,二殿下是否可以全身而退?”戴语柔不自主的关心起了二皇子,说到底,是自己将他拖到这汪浑水之中的。
“我?”三殿下立马摇头,“我可什么都不是,戴家军,你可是重点!”三皇子盯着戴语柔,认真的说道。
“我?”这下换做戴语柔摇头了,心中暗想,戴家军,还是哥哥比较有分量!
“我来找戴小姐,不过是因为你们那戴氏虎符!”三皇子一针见血的说出了戴氏虎符。
“三殿下也知dào
戴氏虎符?!”戴语柔已经闻到了一些三皇子来找自己的目的,他也是奔着戴氏虎符来的,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戴语柔有些不愿意往下想!
“你们戴家的戴氏虎符那么有名,我怎么能不知dào
,我还知dào
戴小姐竟然拿出了半个戴氏虎符,平息了那么恐怖的兵啸!”三皇子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但是我确认为,另半个戴氏虎符,也在戴小姐的手上!”
戴语柔此刻,将所有那些莫名的感情都跑到了脑后,这个三皇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三殿下凭什么认定那另半块戴氏虎符在我的手上?!”戴语柔黛眉轻轻一挑,反问道。
“如果不在戴小姐的手上,我想不出能在谁的手上!”三皇子伸着脑袋,稍稍凑近了戴语柔,“戴小姐是如何得到戴氏虎符的,一定是你那两位哥哥给你的,戴氏虎符从来都是不分开的,既然他将这虎符给你了,必定是因为自己不能保护这虎符了,没有道理给你半块!”
戴语柔没想到这个三皇子也是心思谨慎,这个问题,别人没有问过自己,自己也就没有细细的琢磨过,当这个三皇子突然问起,她有些说不出理由。
“我一直在帮着我二哥处理周瑾泽的事情,周瑾泽可说过,戴小姐亲口承认,这戴氏虎符就在你的手上,戴小姐不也因为这个,才受到东方墨的残酷刑罚的吗?”三皇子抛出的一个个问题,让戴语柔退无可退!
“没错,但是目前没有在我的手里,我不过是知dào
它在什么地方!”戴语柔思索了片刻,抬着头回答道。
三皇子听了这句话,才对戴语柔稍稍放了些心,因为他也一直怀疑东方墨用的是苦肉计!
就在戴语猜测这个三皇子的真zhèng
用意的时候,发生了令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三皇子突然拉起了戴语柔,奔着淳然宫走去……
来到淳然宫里,三皇子推开屋门,反身将门关好,戴语柔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三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三皇子回身竟跪在戴语柔的面前。
戴语柔吓得赶紧躲到了一边,这个三皇子是怎么回事!
“三殿下,您这是为什么,我可受不起你的礼!”戴语柔有些不知所措,也赶紧跪了下去。
“戴小姐,你听完我的话,再说受得起,还是受不起!”三殿下依旧跪在地上,说道,“我是来求戴小姐,将你手中另外的半个戴氏虎符拿出来救救我二哥!”
“什么意思!?”戴语柔实在想不通,这个,跟二皇子的性命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却先说道,“三殿下还是先起身吧,这样说,我有些……”
三皇子只好站起来,将戴语柔让在座位上,自己则坐在一边,讲述着这里面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二哥跟我,都不能完全掌握东营,感觉里面有两股势力,一股就是以楚言楚将军为首,另一股是一林青林将军为主,派系分化严重,这样的军营是很容易出问题的,一种办法就是将其拆开,另一种办法就是将他们拉到战场上,并肩作战之后,这种隔阂便会慢慢的消弭,皇上是刚刚整编了军营,怎么可能打自己的脸,所以我的建议是将军队带走,可是二哥又不能彻底的掌握这支军队,发生过兵啸的军队是最容易再次发生兵啸的!”三皇子缓缓的跟戴语柔介shào
着里面的暗流。
“有些人是很愿意看到这军营发生些什么事情的,如果处理不好,皇上一定会降罪于我二哥,到时候,我二哥要么领这莫名其妙的罪过,要么……”三皇子目光中杀气一闪,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戴语柔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杀气。
戴语柔心中一惊,惊异于三皇子的直接,这样的情绪,怎么会这么直白的表露给自己这样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