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不顾自己,他来接自己了!他没有贪恋他的新婚之夜,他一大清早来接自己了!
戴语柔心中不住的想着,耳边传来了东方墨充满磁性的话语:“不要睡,不要睡,我们马上回府,不要怕……”
她眼角湿润了,因为她看见了他发梢处是湿湿的,难道他昨夜也淋雨了么?是自己看错了,一厢情愿的想法,还是他真的来这里陪着自己了?
戴语柔躺在柔软的垫子上,浑身的酸痛席卷着她所有的感受,但是心却无端的有些温暖,却又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因为他,自己才受了这样的罪,怎么看到他来接自己,就感到温暖!
她愿意为了得到这个真相而受苦,这是她身为戴家的人,必须要做的,这些苦,也是必须要承shòu的!
她有一种希望,哪怕是很飘渺的希望,她也要奋力一搏的去追寻,那就是,她盼望着戴语晴的死,跟自己无关,离开东方墨的恨!
“你怎么样了?”东方墨的语气中带着关怀,并没有责备。
“死不了,我的伤口需yào
用药,我有些发烧……”戴语柔声音嘶哑的勉强发出了声音。
东方墨微微皱了皱眉,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昨日还是个好好的女子,一夜之间竟变成了如此狼狈的模样,但听到戴语柔这么清晰的思路,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很清醒,不是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还能知dào
自己的状况:“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府中已经给你准bèi
好了!”
“昨夜我知dào
了一个惊天秘密……”戴语柔趁着清醒,她要把昨晚知dào
的那个令她震惊的消息赶快告sù
东方墨,“凌相还没有死,就在四皇子的手中,是凌素素亲口对我说的!”
“嗯!”东方墨仔细的听着,并没有打断戴语柔,真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看上去似乎很柔弱的女子,她的战斗力怎么这么顽强!
“还有,凌妃看上去很不好,她可承shòu不了什么折磨,你说过的要救她,你不要食言!还有就是……,不要告sù
戴语城……”戴语柔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和不放心的事,想一一问个明白,但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说到这里,再也没有力qì
了。
她突然合上眼睛,晕厥过去了……
看着戴语柔面色惨白的紧闭双目,东方墨没来由的感觉不安,不是很恨这个女子么,她变成这样的惨状,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但是现在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看着那眉眼之间跟他的戴语晴那么相似,竟慢慢的将戴语柔搂在怀里,心中在不自觉的为她开脱,即使她做过什么,那一定是无心的,语晴那么爱hù
她,她不会对语晴做出不仁义的事情,东方墨最后,竟紧紧的将戴语柔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这女子,似乎那就是他对戴语晴的思念一般……
经过一番救治,戴语柔慢慢的苏醒了,这让东方墨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他开始有些担心她,但是他却给自己找了理由,这个棋子还有用……
“王爷,柔妃已经苏醒了,继xù
照着这个方子吃上几服药便好了……”大夫将方子交给东方墨,弓着身子退下了。
见大夫出去了,东方墨一步跨到戴语柔跟前:“好些了么?”
听着这似乎有些温柔的问话,戴语柔有些发愣,这样温柔的话,是从那个瘟神似的东方墨的嘴里说出来的么!
看着有些发愣的戴语柔,东方墨皱了皱眉,难道人还没有彻底清醒么?伸出手,在戴语柔的额头摸了摸,还稍微有些烫,但并不是刚刚到府中的那种烫的吓人,当手指碰到那个他自己亲手刻下的伤疤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将戴语柔乌黑的头发弄下来,挡住了那个字……
感受着眼前东方墨的变化,戴语柔有一种想要大声哭出来的冲动,眼睛顿时有些红红的,嘴里喃喃的叫着眼前男人的名字,声音依旧有些嘶哑:“东方墨……”
“你……”听了戴语柔的话,东方墨本想说你没事了,但是看着戴语柔有些疑惑的眼睛,他顿时醒悟了,自己无缘无故的对她这样温柔,连自己都会不能理解!
他转过身,倒了杯水,重新来到戴语柔的跟前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冷淡的表情,“看样子,你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喝些水吧……”
看着递过来的水杯,戴语柔有些困惑,刚才的东方墨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很舒服,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冰疙瘩一样,艰难的伸手接过水,几口便将水灌了下去:“多谢墨王爷相救,但是我有疑问,还请墨王爷为我释疑!”
“问吧……”东方墨刻意的保持着沉默。
“我在景怡宫中遇险,太子和太子妃为什么会来?”戴语柔稍微坐起了一些,找了一个相对比较舒服姿势。
东方墨没说什么,只是冲着外面叫道:“去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来到了戴语柔的跟前,戴语柔一看,想起来了,当初自己被四皇妃罚跪水晶烙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太监想将热水倒入冰桶之中,原来还是他去送信了。
“这人是我的人,但是经过这件事,不能继xù
留在景怡宫,我便顺便将他带了出来。”东方墨只一句话,便将整件事情解释清楚了。
戴语柔点点头:“我明白了……”
东方墨一挥手,小太监出去了。
“那现在,凌素素怎么办?”戴语柔很是关心凌素素的安危,还不知dào
四皇妃要怎么对付她!
“那么关心她做什么,先看看你自己吧!”东方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考lǜ
怎么救出这个凌素素,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早些时日将凌素素救出来,她便少受些罪,这对于东方墨来说,本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戴语柔这样昏迷着,他实在没有心思多想别的,也没有心思做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