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缅甸沙廉港口,时隔两个月的时间,又一次遭遇到了进攻。
在美洲大陆上,各地的民兵,军队被召集起来,开始了全取东山洲之役的时候。
在南洋,一场决定缅甸归属权的战争,正在进行着。
李国桢到了,还是撑住了,在他的坚持下,第二批绕过了马六甲的大明天兵,成功的出现在了沙廉港口,然后,展开了突袭。
震天的喊杀声中。
攻守双方一枚枚火箭,还有炮弹,跟不要钱似的砸了出去,第一波进攻展开后,明军就投入了决对的兵力优势,吸取了上次李国桢战败的经验的明军。
这一次一进攻,就是全力。
只一个上午功夫,沙廉便丢掉了大半。
当天傍晚时分,朱纯臣便出现在了沙廉港口内的大顺沙廉衙门前。
威武至极的挎着雁翎刀,然后,对着跟过来的随军记者道。
“给本国公好生的拍一张,一定要显出来本国公的威武不凡!”
“成国公,您放心好了,咱这照相技术,可是天下绝有!”
一旁的照相师赶紧的赔笑,随着咔嚓一声,一张朱纯臣跨步走入到刚刚被攻克的沙廉衙门的归片,被拍摄下来,也将成为未来展现其英姿的真实证据。
明军一攻攻克沙廉的消息。
犹如长了翅膀似的,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大顺。
正在丹老附近,对李国桢进行最后的围歼工作的李定国,在得知沙廉失守后,是感觉末日到来了一般,他愣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不免的长叹口气,说了俩字——完了!
“报……”
这一次,明军突袭沙廉得手的消息,在次日清晨,就传到了大顺的昆明城里面。
之所以这么快,则是因为,大顺通向沙廉的有线电报,已经快修好了,可惜的是,这条尚且未能修成的电报线路,传回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一个坏消息。
此时,看着手上这份电报。
龙椅上面端坐着的大顺皇爷李自成,陡然间,仿佛老了十岁一般,变的老态龙钟。
他长叹口气了一声道。
“可还能收复沙廉?”
“殿下,朱贼此番,大军出动,沙廉之敌至少有三五万人……”
一旁的牛金星哭丧着脸禀报道。
而李自成则将目光看向了大顺的神棍宋献策。
后者一阵惊慌,赶紧回话道。
“皇爷,坏了,朱贼这是请龙虎山张天师做了法,额刚刚算出来了,额们大顺,这一劫恐怕是……”
“不过,额这就回府,调坛作法,拼了毕生的法力,也要跟他张天师,好好的斗斗法,争取保额们大顺安泰……”
“哼……”
李自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明显是对这个神棍失望极了。
他长叹口气。
然后道。
“话说回来,虽然沙廉丢了,但别的地方,一时片刻,应该无甚问题吧?”
“殿下,最要紧的不是沙廉,是晋王麾下的大军……”
李岩哭丧着脸道。
“是马六甲大军!”
“沙廉丢了,便丢了,缅甸那么大,朱贼想深入难的很!”
“可召集要紧的是,沙廉,还有周遭港口接二丢掉,晋王还有他麾下包围丹老,屯兵马六甲的数万虎贲……”
“这才是要紧的,有这数万虎贲,朱贼想打下缅甸,也不易,可如今,唉……”
李岩说着,就叹息了一口。
原来,李定国在得知沙廉失守之后,说的那句完了,并不是瞎说。
而是因为,他真的要完了!
沙廉一丢,在马六甲,在丹老的李定国,还有他麾下的数万劲旅,直接就断了后勤,最重要提,面临了从淡马锡,还有沙廉出兵的明军的两路夹攻。
这不是完了,什么是完了?
而此时,李自成听罢后,也不由的脸色一沉。
他嚷嚷着道。
“那就赶紧调兵啊?”
“皇爷,调兵恐怕来不及了,缅甸现在无兵,咱们的兵派到缅甸,怕是大半个缅甸已经丢了……”
牛金星哭着说道。
原本还挺乐观的大顺朝堂,一时间,一个个全都哭丧着脸,一脸的绝望,就跟李自成驾崩了似的。
看到这一幕。
一直坐着的李自成,手都有些抖动了,他长叹口气。
“传朕旨意!”
“征调府兵南下与朱贼相抗,另外,抓紧从云南移民,把府兵的家眷,还有额们大顺的积累,悉数走陆路,向孟加拉送,往缅甸送……”
“皇爷,臣这就去安排!”
牛金星赶紧颔首。
一边琢磨着,得赶紧把自己的一大家子,还有财货给送走。
不能再继续留在云南了。
留在云南,大概就是死路了一条了……
而刘宗敏这员大顺悍将,也站了出来。
“皇爷,额带兵到缅甸去,额就不信,朱贼有那么厉害,大不了跟他们拼了,额拼死,也要保着额们大顺,安然的到天竺去……”
“嗯!”
李自成点了点头。
或许是感觉自己这个皇爷,此时显现的有些无能,失了休统,他又佯装淡定,朝在场的诸臣,挤出来了一丝笑容,张口道。
“哈哈,也不必惊慌!”
“历朝历代,亡国者都是丢性命的,可搁额们大顺,这却不同,额们大顺有退路,这退路就在天竺,真要是不行了,撤往天竺就是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不了,就天那西天,再开创一番基业……”
“皇爷圣明!”
众臣纷纷颔首,但一个个,明显没有李自成这么乐观。
李自成这边,正作出应动的时候。
在丹老的李定国,在沙廉失守了五天后。
在一个小岛上面,召开了军议。
军议现场,一个个蓝衣白帽的大顺武将,面色凝重阴郁,不少家安在了缅甸的将校,更是一脸的愁容。
这时候,较之前明显有些消瘦的李定国,走了进来,一时间,众人纷纷起身拱手。
“晋王……”
“不必多礼!”
李定国摆了摆手,凝重至极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后,这才张口道。
“如今的局面,用不着额多说,你们应该都清楚吧?”
“晋王,额们现在可该怎么办啊?”
一旁,顿时有人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