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孔胤植只是开始而已!
朱慈烜还得再把他儿子给绑了,当然了,也用不着太过于麻烦,因为朱慈烜已经通过这个孔德胜打听过了。
孔胤植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孔兴燮,而孔兴燮眼下,不过是个少年,才十三岁而已,自然而然的也没有儿子,所以,只要绑了孔胤植还有孔兴燮二人,那么,衍圣公这一系就得断绝了!
所在孔胤植还有孔兴燮二人被绑票之后,当下的衍圣公夫人陶氏,无论如何,哪怕朱慈烜开出的价码再高,她也得咬牙拿钱——不拿钱的话,她男人儿子全都得没命!
“德胜兄弟啊,额问你,这个孔兴燮平时都在哪啊?这绑他要怎么下手才好?”
朱慈烜朝孔德胜问道。
“应试呆在孔府啊,这个孔兴燮年纪小,才十三岁,平常也不怎么出门,不好对付啊!”
孔德胜喃喃道,随之,冥思苦想一阵后的他一拍大腿道。
“有了!”
“派人到孔府去,把这个孔兴燮给引出来,这小孩听说是个孝子,只要他爹的话,一准会听,咱们从孔胤植这龟孙身上取个信物,过去叫他他一准会让咱们弟兄们给引过来!”
“哦?”
朱慈烜眼睛一亮。
“那成。”
随后,又派人从孔胤植的身上摸出来一块玉佩,然后道。
“这是孔胤植的贴身物件,他儿子肯定认得,德胜,你亲自走一趟,拿着这个玉佩,就说孔胤植在叫孔兴燮过来!”
“那行,我去一趟!”
孔德胜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不过,朱慈烜还是长了个心眼,朝一旁的黄鹤道。
“你也派个人,跟着过去。”
……
孔兴燮真是个孝顺儿子啊,这个才十三岁的小子,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绑票了,大摇大摆的便出现在了三河庄,而结果嘛,自然是不言而喻,随同他过来的几个家丁,被结果过后。
孔兴燮这个被吓傻的小子,直接的被五花大绑后,跟他老爸孔胤植一块,让塞到了个粪桶里去了。
“白兄弟,人都绑到手了,那咱们就抓紧时间赶快走吧?”
“是滴,得赶快走!”
朱慈烜点点头。
曲阜附近可是孔家的地盘,要是被发现了,那他们可就危险了,不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考虑到大白天的,人多眼杂的,他便朝面前的孔德胜道。
“晚上再走。”
……
夜黑风高!
位于曲阜城里的衍圣公府上,此刻是一片的喧哗啊。
因为今天出事了,衍圣公孔胤植,还有公子孔兴燮,竟然都消失不见了,一番追问过后,他们得知了一个消息,得知今天下午的时候,一个三河庄的佃农,拿着孔胤植的贴身玉佩,借口孔胤植有事,把孔兴燮给叫走了。
当深夜时,孔胤植与孔兴燮始终不归。
原先的衍圣公夫人侧室,由于去年孔胤植的正室死了,而晋升为正室大夫人的陶氏,焦急之下,是亲自坐着桥子前往了三河庄,到佃农孔德胜家里去找了。
这一找,事情可大发了!
因为朱慈烜等人走的时候,只是草草的把尸体给抬进了屋里,所以,当看到那孔德胜家里抬出来的十几具尸体之后,衍圣公夫人陶氏是让吓坏了!
随后,孔府的家丁在院子里面找到了一张纸质的文书。
上面写道:额们是劫富济贫滴梁山好汉,额们此番,来恁们山东,干的就是劫富济贫滴买卖,额们弟兄们,现在已经把恁家哩衍圣公给绑了,还有他哩儿,那个孔兴燮,一块给绑了。
娃跟娃他阿达,现在都搁额们手里滴,衍圣公他婆姨,恁给额们听好了,额们滴条件是,五千两银子,换成金子最好,啥会给银子,额们啥会放人,要是要财不要娃,不要当家的,不给银子,那额们弟兄们,就不客气了,到时候,娃跟娃他阿达,那都得死。
最后还署名了一个梁山好汉,专门劫富济贫!
正看着这封山东梁山好汉们用陕西方言写勒索信的时候,陶氏身旁响起了一个手下的声音。
“夫人啊,小的刚刚在附近打听了一下,这几天孔德胜家里确实有些问题,他先是对外大张旗鼓的娶了个漂亮媳妇,不过大伙只见过他那个媳妇一眼,之后就没在村里出现过。”
“当天夜里村里有光棍汉跑他们家外边听墙根,结果被人给打了,据这些光棍汉们说,他们没听见有什么新媳妇上床的动静,倒是听见一群男人,说着一口外地话,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动不动就是说鹅鹅的……”
“这这……”
陶氏一听这话,那还了得?
她是晓得梁山在哪的,此刻是一脸的惊慌道。
“这可如何是好?”
“这群梁山好汉,到底是哪的人啊?咋不像是咱们山东的人啊?”
是啊,梁山好汉,梁山好汉,啥时候梁山好汉说一口的陕西话了?
不过,衍圣公府上倒也有人有些见识,只见到管家撇了眼那书信后,顿时脸色骤变。
“夫人啊,弄错了,弄错了,这不是梁山的贼寇,是,是中原那些的流寇啊,是李自成那一伙子的,他们是陕西人,说滴是陕西话啊,你看看,这娃,还有娃他阿达,这分明是陕西话才有的词啊!”
“这分明就是,中原那边的流寇,看咱们衍圣公家里有钱,摸到咱们府上,来绑票勒索的啊!”
“哎呀!”
听了管家的话,一旁陶氏的弟弟陶谦益,是猛拍着大腿。
“姐,你不知道啊,前些日子,我在县衙里面看过朝廷的邸报,上面说了,眼下这咱们大明,有不少流寇派出来绑票勒索的绑匪,京城里面被他们绑了的勋贵,还有那些有钱人,数不胜数啊!”
“这咋个办啊?”
陶氏顿时慌了神!
而一旁的陶谦益到底是个男人,见过些世面,他犹豫了片刻后,思索道。
“这些流寇固然可恨,可是眼下是要紧的时候,保命要紧,保住我姐夫还有我那外甥的性命才是正道,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毕竟从京城里面传过来的消息来看,这些个闯贼绑匪只是图财,从不害命!”
“另外,我听说,燕王殿下带着大军来了兖州,燕王连鞑子都不怕,扫灭流寇还不是手到擒来?大不了,到时候等姐夫还有外甥他们回来后,再让燕王给咱们把银子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