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陷马坑,就是他们的杰作之一!
而当下,听到城外传来的阵阵八旗鞑子们的嗷嗷叫喊声,城里的宋文远一行人,哪里还不明白这特喵的是怎么回事?
只见到这些日子,吃住都一直呆在城墙上边,才不过四十多岁,便因为心力交猝而显得像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的宋文远,腾的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鞑子夜袭来,快,快准备御敌啊!”
“慌什么?”
这时候,空气里响起了一声斥责。
只见到,黑夜里,两个火把亮了起来,火把下,京营里的小营长孙二带着几十个士兵走了过来。
“哟,孙营长您来了?”
宋文远可顾不上自已身为一个七品文官,却被一个小小的跋扈武夫给冒犯了的事啊。
他正指着城外道。
“宋营长,您看看城外,那鞑子只怕是已经过来了,赶紧的把您的弟兄们都给叫过来吧,咱们可得守好城,可不能让鞑子把城给夺了!”
是啊,城一破孙二死不死两说,他这个当县令的,一准得死!
“放心好了,有我们五百弟兄守在这,还能让鞑子把城破了?”
孙二自信的说,随之,便已经将自已的五百个手下,分到了四面的城墙,每一队人马,还领着好几百个城里的青壮们。..
而与此同时,多尔衮见这架势,哪里还不明白,自个的夜袭失败了?
这时候,两百个红甲兵也在丢下了十几具尸体之后,赶回来了!
嗯,不赶回来不成啊,偷袭已经暴露了,城墙上四处也亮起了火把,这时候再进攻,还只有一百来个红甲兵,最重要的是,这遵化城下还有着不少个陷人坑呢!
万一再掉进去几个弟兄,那可就算是损失惨重喽!
“睿亲王,不是奴才们不卖命啊,实在是这些尼堪们太狡滑了,竟然在城下挖了不少的陷人坑,把奴才们都给陷进去了!”
闻言,多尔衮眉头一挑。
挖陷人坑搁他眼里,当然不是狡滑了!
那叫聪明,至少,搁“大聪明”多尔衮眼里,自个要是守城,肯定得挖一些个陷马坑才行!
不过,眼下他的身份是攻城方啊,自然是有些愤怒。
“这些尼堪,竟然学精了,还敢这么对付我八旗天兵,哼,那就先不要攻城了,派人到四处去劫些个汉人过来,让他们明日给咱们八旗天兵们填出来一条道路,好让咱们攻城!”
多尔衮嘱咐着说。
而与此同时。
位于京城。
朱日和那里,在这个崭新的训练基地里面,此刻,平坦的校场上,站满了一队队的士兵,这些士兵们,排列成了一个个整齐的好似是刀砍斧剁而出来的方阵,此时,正严阵以待的站在原地。
黑夜里,无数个火把下,十万大军,排列整齐呆在原地,肩膀上扛着的燧发枪枪口,闪烁着黑色的光泽。
配合上枪刺上那雪亮的刺刀,还有刚刚这些士兵,途经点将台时,那整齐的近乎是一个人踏出来的脚步声与阵列,无不在向当下,点将台上的所有人宣布。
刚刚成军不过三月之久的大明新京营,还有成军两个月燕王卫军!
此时,已经有了相当精悍的实力。
其精锐程度,绝对可以称的上一句天下强军了,就是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当年横扫天下的红巾军,都不见得有如此精锐!
点将台上,崇祯皇帝朱由检,太子朱慈烺,燕王朱慈烜大明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还有兵部尚书陈新甲和被拉过来凑数的大明勋贵废物朱纯臣,张之极,和密云总兵白广恩,保定总督杨文岳坐镇昌平总兵王朴山西总兵大明忠臣周遇吉,以及首辅张四知等一众阁臣们,此时,脸上皆带着激动的潮红!
无他,光凭借着这十万大军,就足够为大明朝当下,打上一记强心针了,足够让大明朝的历史上,出现“崇祯中兴”这四字了,而他们这些臣子良将们,则将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个“中兴名臣”。
而此时,部队的检阅,还没有结束!
嗯,当然不会只检阅朱慈烜的五万大军了!
接下来,出场的则是整整五万的秦军精锐!
此刻的陕西,穷的尿血,以至于,孙传庭竟然可以以极底的军饷,招募到了大把大把的陕西汉子,这些士兵的身高与体魄,都十分亮眼,半数的士兵身穿着传统的布面甲,手里拿着长枪或是弓箭,剩下的是两万的燧发枪兵,这些士兵装备,倒与之前的出场的京营兵马差不多。
除了炮兵外,秦军还有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骑兵外,则是一支特殊的部队——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秦军车营!
当欣赏完十五万足够可以为大明朝打出一个煌煌圣世的天下强军之后!
接下来,远处出现的军队的表现,则就有些拉垮了。
分别是白广恩还有王朴二人手下的共计两万八千余人的部队。
除去二人手下的各两千多名家丁外,剩下的军队表现,都有些拉垮,让观摩着阅兵的崇祯皇帝,不禁的眉头挑了挑,有些个不快——这就是朕之前所倚重的边军精锐?
而接下来出场还有一支部队,却是让朱由检的脸色,稍微的好了些许。
这是历史上大明王朝最后一个忠臣良将周遇吉所统领的军队,人数不多,只有八千人,身为总兵官,比白广恩还有王朴二人的兵马都要少!
但是!
这支军队却远要比二者的军队要精锐许多,在担任山西总兵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里周遇吉顾重重压力,裁撤老弱,严整训练,如此,才得到了这么一支军队。
“老周,干的不错嘛。”
朱慈烜也是识货的人啊。
此时,朝周遇吉夸赞道。
“不敢当,不敢当,比起燕王殿下您的卫军而言,还差了许多,臣还当继续努力。”
周遇吉是个老实人,此时,身穿着一身半旧的布面甲的他,正在那连连的推说着。
“话不能这么说,你也不瞧瞧我跟父皇我俩练这十万大军,花了多少的银子。”
朱慈烜笑呵呵的说道,然后,朝一旁的朱由检撇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