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
李子夜二顾茅庐失败。
和小厮将金器玉器又抱了回去。
这两人,实在欺人太甚了!
路上,小厮一边赶车,一边忿忿不平地说道。
就是!
马车上,李子夜也跟着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骂了一路,义愤填膺,口吐芬芳。
不多时。
两人回到李府。
李子夜依旧一脸阴沉,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下人们见状,立刻避让。
李子夜气冲冲地走回后院。
又被人糟蹋了?
后院的湖前,红烛看到来人的模样,随口说道。
生气啊,那两个家伙,真是油盐不进。
李子夜一屁股坐在红烛旁边,拿起一颗鸭梨,咔哧咬了一口,说道,要是我,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宝,早就动摇了!
人家不缺银子呗。红烛不在意地说道。
我也不缺。
李子夜一边吃梨,一边说道,可是,我看到金银珠宝也还是会心动,那两人,一点都不肯拿,说明,他们很忠心,或者,他们很怕他们的主子。
皇家无情。红烛淡淡道。
红烛姐,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李子夜问道。
解药今天交货,你要那个东西,明早交货。红烛往嘴里塞了一颗红提,说道。
谢啦。
李子夜咧嘴笑道。
小心一点,别误伤了自己。
红烛提醒道,万一中招,我可没有解法。
放心。
李子夜点头道,我又不傻。
快年节了,李叔跟我们去都城吗?红烛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不去。
李子夜摇头道,老李岁数大了,经不起长途奔波,我在想,要不要在渝州城过完年再走。
你长姐那里怎么办?
红烛皱眉道,李家出此变故,儒门提亲之事肯定也会推迟,你长姐一个人在都城,我有些不放心。
李子夜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犹豫之色。
此事,的确是个问题。
我办完这里的事,先回都城吧。
红烛说道,你陪李叔在渝州城过年,都城那里,我回去,和幼微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也好。
李子夜点头应道,那就劳烦红烛姐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红烛轻声道,你回去时,千万要小心一点,盯着你的人,实在太多了。
嗯。
李子夜颔首,应道,我明白。
你练剑吧,我继续去配解药。
说完,红烛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玲珑有致的身材看起来如此诱人。
李子夜抬起头,毫不客气地看着,大饱眼福。
红烛见状,白了某人一眼,旋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子夜也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起身继续练剑。
夜幕将至时。
红烛走出房间,将一个玉瓶交给眼前少年,叮嘱道,解药配合了,快给李叔服下吧。
多谢。
李子夜接过玉瓶,匆匆走向老李的房间。
不多时。
房间内,李百万喝完解药后,身子一颤,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怎么样?
李子夜上前一步,紧张地问道。
没事了。
李百万脸上露出一抹疲色,说道。
没事就好。
李子夜松了一口气,神色认真道,老李,你放心,你受得这些罪,我会让那幕后算计你的人,百倍千倍奉还。
十倍就行。
李百万咧嘴笑道,做人要厚道。
有道理。
李子夜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道,老李你先休息,我去练剑,明天再去会会那对兄妹。
需要我做什么吗?李百万问道。
你养好身体就行,这点小事,不用老爹您亲自出手。李子夜应道。
好。
李百万点头,笑道,那就交给儿子你了,记住,要厚道!
知道啦!
李子夜笑着应了一句,旋即迈步走出了房间。
翌日。
一大早。
李子夜孤身一人出了李府,前往悦来客栈。
鱼儿已上钩,该收网了!
悦来客栈。
二楼的乙字房内。
姜红、姜白兄妹两人坐在茶桌前,静静地等候某人到来。
兄长,他一定会来吗?姜红说道。
一定会。
姜白语气肯定道,他只有这一个选择,否则,他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李百万死,现在渝州城很多人都知道,拿到三生草,便能救李百万的命,他若不救,就要担上不孝的骂名。
主子这一招,真是高明,容不得李家不就范。姜红轻声道。
一个义女而已,比起李家家主的性命,孰轻孰重,他知道,天下人也知道。姜白神色冷漠道。
说来也奇怪,那李幼薇仅仅只是李家的一个义女,李家却是如此看重,始终不肯松口,着实不太正常。姜红凝声道。
因为那李幼薇,掌握着李家所有的生意,就算李家想收回李幼薇手中的大权,也需要不少时间,此外,即便李幼薇被李家收回了大权,她所掌握的人脉,还有对李家生意的账目、进货出货途径,甚至很多工艺的了解,都是李家所忌惮的,不肯放人,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姜白拿起身前的茶,喝了一口,冷笑道,追根到底,都是一个利字,商人逐利,李家,也不例外。
兄长的意思是,李家是怕李幼薇嫁人后,会将矛头对准李家?姜红诧异道。
嫁夫随夫。
姜白放下茶杯,平静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想,那李家长女肯定也知道这一点,这些年,必然为自己准备了不少后路,而主子,想要是便是这些。
高明。
姜红感慨道,若真如兄长所言,掌控了李家长女,其实就等于掌握了李家的命脉,借此,一举击垮李家,甚至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不错。
姜白点头道,这方才是主子真正的目的,主子有大智慧,而李家,不过是主子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咚咚。
就在这时,房间外,敲门声响起。
来了。
姜白、姜红对视一眼,嘴角同时弯起了一抹笑意。
鱼儿已咬钩,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