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深夜,顾思暖突然惊醒,盯着陌生的天花顶,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掀被子看衣服。
卧槽!
睡衣?
顾思暖的心头“咯噔”了一下,在脑海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她被席又阳……强吻……还被看光光了。
然后她在一间酒吧里的杂物间里,找不到门,最后席又阳又折回来,再后来她就睡着了。
这衣服,席又阳换的?
昏暗的台灯下,她匆忙下床,慌忙中碰到了一旁的水杯,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的声音异常的清脆,吓得她浑身一颤。
顾不上那么多,顾思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脚步声,最后停在了她的门前。
那人轻轻敲了敲门。
“怎么了?”
“呃,没,没事。”顾思暖看着摔成玻璃渣的水杯,朝着门口回道。
席又阳微微蹙眉,伸手拧动门把,推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顾思暖来不及反应,就这样,席又阳往里推门,门准确无误的撞上了顾思暖的鼻子,因为惯性,顾思暖后退了两步,然后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卧槽,谋杀少女。”
席又阳不知所措的停下手,站在原地,盯着眼底的女孩:“那个,我不知道你就在门后。”
“那你不会轻一点推门啊。”顾思暖捂着鼻子,略带哭腔。
“你就是趁机报复,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非缠着我不放,还设计我,让我欠你钱,我上哪给你找来八万块,你还不如把我卖了,现在还乘机报复我。”
席又阳蹲下身子,听着她对自己的种种控诉,心底一软,伸手拿开顾思暖的手,盯着那红通通的鼻子:“这样也挺可爱的。”
“……我一直都很可爱。”顾思暖翻白眼。
席又阳失笑:“那要我抱你起来,还是你自己起来?”
闻言,顾思暖“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因为的动作太大,扯到了腿上的伤口,她这才想起来,在酒吧杂物间时,腿被什么东西划破。
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裹上了纱布。
席又阳盯着摔在地上的水杯,轻声问:“没受伤吧?”
“你说呢?”顾思暖往前一步,靠近他,“我的鼻子很疼,为了补偿我的损失,我打工抵债这四个月里,你供我吃,供我喝,我快毕业了,所以你还得供我住,对了我这人抽烟喝酒都需要钱,也是你出。”
席又阳点了点头:“好,我供你。”
顾思暖扫了一眼身上的睡衣:“谁换的。”
“我……”席又阳抬眼看着她要杀人的目光后,又笑着说,“我叫保姆给你换的。”
顾思暖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毕竟,这人兽性大发,什么事干的出来。
扫了一眼席又阳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腰带也系得随意,露出光洁的蜜色的胸膛,凌乱的短发正滴着水滴,顾思暖微微移开目光:“你快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杵在那干嘛,我让你出去,不知道男女有别啊。”顾思暖抬眼略开席又阳的胸膛,盯着他的脸,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夫。”
席又阳脸都绿了。
不知道迟牧水那小子出的什么主意,能不能让他把这个贴标拿掉。
“我们来谈一下你打工抵债的事吧。”
说着,席又阳一本正经的坐在了床边,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