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凌天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沐风见此，神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继而无奈一笑道，“小师弟，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嗯？”

凌天刚将酒杯放下，立即察觉到了腹中异样。

一股灼热之力，从其腹下散开，顷刻蔓延至全身。

很快，他就有了一种整个人被焚烧般的感觉。

“别散去酒力！”

沐风及时提醒凌天道。

这话，让凌天打消了将酒中之力逼出体内的想法。

然则其脸色，却也因此变得疑惑了起来。

沐风笑着解释道，“燎原烈酒小小一杯，却似星火，拥有燎原之力。将酒中之力吸收，可以改善你的体魄。不过对你而言，可不只是改善体魄这么简单。”

“对我有何作用？”

凌天承受着酒力肆虐，倍感不适，连忙询问沐风道。

他当然知道，沐风不会害自己。

从沐风现在这话来看，刚刚沐风在万经阁第六层内，并不是随意取了一壶酒，拿出燎原烈酒是有意为之。

“尝试吸收酒力，运转混沌真经试试。”

沐风故作神秘，建议凌天道。

“好！”

凌天毫不犹豫地答应。

尝试将这股灼热之力炼化的同时，悄然运转了混沌真经。

时过片刻，灼热之力逐渐平息，为其所炼化。

凌天脸上表情，却也因此变得震惊了几分。

先前在古战场内，他本计划将混沌真经修炼至第九十四层再离开。

可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他提前掌控了七重境九禁法则力量，没时间修行混沌真经，早一步离开了古战场。

所以在这之前，他修炼的混沌真经，还是停留在第九十层。

可随着他将燎原烈酒中的力量炼化，混沌真经竟忽然突破到了第九十一层。

“如何？”

沐风留意到凌天色变，笑着对凌天问道。

“这酒，还能助我修炼混沌真经？”

凌天确认自己已将混沌真经修炼至第九十一层，心中仍旧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混沌真经的修炼，越往后难度越高，到现在其难度已达到一个极其骇人的地步。

一杯酒，就助他成功突破了一层境界，这又如何能令之不惊？

“嗯。”

沐风轻轻点头，又为凌天续上了一杯，“刚刚，你若是慢慢品这燎原烈酒，逐步吸收酒中之力，兴许能获得更大的好处。但很可惜，你将酒一饮而尽，估计只吸收了其中五成酒力吧？浪费，浪费了。”

“大师兄，你也不早点说……”

凌天没有否认沐风的话，心中倍感无奈。

要是沐风早说，他又岂会这般浪费？

半杯燎原烈酒就助他将混沌真经从第九十层修炼到了第九十一层。

这要是一整杯酒都能够完美吸收，说不定还能冲击第九十二层的境界。

“我这里的酒，每一壶都价值连城，以为你知道的。”

沐风耸肩说着，虽然感到可惜，却也没有太过在意。

一壶燎原烈酒说是价值连城，自然是有夸张的成分存在。

不过这小小一杯，拿去其他地方出售的话，估计也能卖上五十块钨石。

一壶酒差不多也就三十来杯，价值在一千到两千钨石之间，堪比一件不错的圣器。

当然，对于好酒之人而言，这样的一壶酒可是无价的，纵使是有钨石也买不到。

“来，我们边喝边说。”

沐风含笑一语，端起酒杯轻轻抿一口，跟着才慢悠悠的对凌天问道，“小师弟，你应该清楚，生命碑中蕴藏着什么力量吧？”

“生命之力！”

凌天回答说着，有样学样端起酒杯。

这一次，没再如之前这般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仅是小酌一小口后，待酒力吸收，方才再度轻抿。

“那时空碑呢？”

沐风继而又问道。

“时间之力，空间之力。”

凌天不假思索，跟着又回答道。

“封魔碑呢？”

沐风再问。

凌天眉头微锁，抿了口酒思索片刻，朝沐风投去了不太确定的目光，“是封魔之力吗？”

“不准确。”

沐风摇了摇头，“封魔碑中，实际蕴藏着仙道之力，魔道之力。因而封魔碑，也可以称作是仙魔碑。”

“仙道之力？魔道之力？”

凌天若有所思，默默点头。

仙道、魔道，截然不同。

仙可封魔，魔亦可诛仙。

封魔之力，实为仙道之力。

但在封魔碑中，同样蕴藏着魔道之力。

“剩下一块天道碑，又蕴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沐风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跟着又向凌天抛出了一个问题。

“应该不是天道之力这么简单吧？”

凌天脑海下意识涌出一个答案，但又立刻否决了这个答案。

“何谓天道？”

沐风笑了笑道，“天道即规则，想来你应该也曾听说过有关道的说法，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数杯燎原烈酒下肚，凌天渐渐有了醉意。

此刻听沐风一席话，越发感觉到迷糊了。

沐风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对饮之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道生无极，无极生太极，此为一。太极生两仪，两仪之阴阳即为二。阴阳二气化生五行以生天地人，此为三。”

“天道演化阴阳，阴阳化生五行。”

凌天似懂非懂，看向沐风嘀咕道，“大师兄的意思是，天道碑中蕴藏着阴阳之力，五行之力？”

“是，但不完全是。”

沐风轻笑着道，其后又对凌天一问，“依你之见，天道的终点，是什么？”

“毁灭！”

凌天一阵沉思，趁着酒劲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不错。”

沐风点头道，“天道循环，天地一切皆在循环，纵使卑微的人道亦是如此。然而，当循环不可再循环时，天道就会重新开始继续他的循环，期间必然有一个毁灭再创造的过程。因而天道的终点，是毁灭之道，那么天道的起点又是什么？”

“起点？”

凌天一时困惑了。

天道循环，有毁灭，就有创造。

毁灭代表着毁灭法则，毁灭之道。

创造又代表着什么？

他似乎，并不曾听说过什么创造法则，创造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