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坐在餐桌前面,拿起刀叉轻轻地割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牛排做得老了一点,不过对于张一平来说却正好。他毕竟是中国人,虽然绅士的风度是可以经过训liàn
而快速养成,但是饮食习惯却是很难改变。张一平的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人,他吃牛肉要全熟,这事关个人的身体健康,装不得逼。
弗罗拉在张一平对面坐下,说道:“亲爱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知dào
你的部下把我的工厂里的布匹和衣料都搬空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归还于我,何况我们还有这么密切的关系。”
弗罗拉说着,对张一平眨了一下眨眼,放了放电。
张一平暗笑,想对我使美人计,我会让你人财两失!
张一平喝了一口红酒,说道:“不错。我是从你的工厂里拉走了一些布匹和衣料,但是弗罗拉,这些都是你不要了的东西,当时你跟你的伙计都跑光了,已经变成无主之物了,我不拉走的话,这些东西就成了德国人的了,如果这样,弗罗拉,你就成了资助德国人的罪人了!”
弗罗拉双手向上扬,作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张一平继xù
道:“谁叫我们交情非浅呢?这些我就不计较了,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我可以归还你的布匹,但是我的手下也要吃饭,他们把这些货物连夜从迷隆堡运到莫城,收取一点运输费和保护费也是应该的。你知dào
战争期间,路上兵荒马乱的,这费用可不少。仔细一算,你可能还要倒贴给我钱呢。”
弗罗拉举着酒杯的手停留在半空,停滞了一阵才说道:“亲爱的,你是中国人,你要厚道!不要像那些真zhèng
的法国绅士那样无耻,你刚才所说的,跟那些奸商没有什么区别…”
张一平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们中国人也一样,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弗罗拉怔了一下,忽然放下刀叉,气冲冲地说道:“也许是我看错了,这世界上真是无商不奸,我以为中国人会例外,没有想到…”弗罗拉摇摇头,站起来快步走向卧室,一会儿已经换上了她的裙装走了出来,对张一平说道:“我已经厌倦了法国绅士的虚伪,以为一个中国绅士会与众不同,但是现在才知dào
,这天底下的所谓绅士都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也许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认识…我告辞了!”
待弗罗拉走出门口的时候,张一平才说道:“弗罗拉,我有另外一桩军火生意给你做,绝对可以补偿你的损失!你难道就连听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吗?”
弗罗拉停在门口,扭转头来问道:“军火生意?什么军火生意?你想通过我在法国购买军火?我告sù
你,这是不可能的。”
张一平起身,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对弗罗拉微笑道:“请给我一个机会,弗罗拉!我现在发xiàn
你越来越迷人,我是被你迷住而不能够自拔啦!”
那你还那么无耻地吞了我的那些布匹和衣料!弗罗拉心道。
不过,如果真的有一桩生意可以补偿的话也不错,否则家族的产业就没有重新崛起的机会了。
弗罗拉犹豫了一下,然后婉然一笑,走回桌子旁边,张一平将椅子轻轻向一推,弗罗拉就趁势坐下。
张一平坐回自己的坐位,为弗罗拉续了一杯红酒,说道:“我们中国人一向是亲兄弟明算帐,就算是情人也一样,我觉得一开始就把我们之间的经济关系算清楚,这样才有利于我们之间感情的正常健康地发展,以后不要把感情和经济纠缠在一起,经济上的事情不要影响感情,感情也不会影响经济,这不是很好吗?弗罗拉!”…,
“亲爱的,也就是说,你骗了我的钱,还要求我像以前那样爱你,跟你上床?”弗罗拉道。
这话说得够精辟的!张一平觉得有一点喜欢这个法国女人了,以前是喜欢她的身体,现在有一点喜欢她的个性了。
张一平道:“欺骗当然不被允许,我保证,以后在经济上我们只会合zuò
达到共赢,尊重承诺,互相保护对方的利益,就像…”
“就像对婚姻和爱情的承诺一样!”弗罗拉快速地说道,“亲爱的,你的想法很独特,也很吸引,我完全同意。”
“为我们合zuò
愉快干杯!”弗罗拉举起杯子向张一平亮了一亮。
婚姻?爱情?承诺?和一个洋婆子?张一平脑海里忽然闪出这一连串的问题,他机械地与弗罗拉碰了一下杯。
弗罗拉一杯酒下肚,脸泛潮红,变得风情万种,含笑脉脉地问道:“亲爱的,你现在可以告sù
我是什么生意了?”
张一平暗暗吸了一口气,体内一股清凉之气从丹田升起来,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笑道:“在莫城有一家制造炮弹的工厂,我想把它买下来,但是缺少一个管理者,这个人最好是一个法国人。”
“我就是一个法国人,关键是你给我什么好处!”弗罗拉经过上次的教xùn
,马上变得精明起来。
“以你的名义和方式经营,我退到幕后只收红利,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跟弗罗拉的紧张不同,张一平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弗罗拉想也不想地说道:“可以!成交!”
中国是协约国的成员国之一,这就最终决定了张一平的立场。虽然张一平的部队之前与英法两军都有摩擦,但是几乎所有的法国人都相信,张一平是站在法国这一边的。只要法国zf给他正当的地位,他就会乖乖地归附到法国军队指挥之下。
张一平只在暗中控股份,名义上,弗罗拉是这家工厂的主人。只要张一平不投降德国人,他买下的工厂在法国就是合法的,就算他投降德国也不要紧,到时整个工厂就变成她弗罗拉的了。
战争期间,军火生意的利润是非常高的,弗罗拉岂会不知dào
,虽然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胜在不用本钱,因此无论怎么算,弗罗拉都不会吃亏。
“莫城的炮弹工厂的厂主叫做奥雷里安,是一个非常固执和吝啬的老头,他怎么会把这么赚钱的军火工厂卖给你,就算他肯卖,价格也非常高,你有这么多钱吗?亲爱的!”弗罗拉问道。
张一平笑道:“如果德国军队打过来了呢?他还不肯卖吗?”
弗罗拉道:“他可以搬到后方去呀,如果当初不是你说德国人来得急,我也把我的工厂搬走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你吃得一点不剩。”说着幽怨地看了张一平一眼。
张一平面不变色,说道:“他的工厂现在被我军征用,我不同意,他怎么搬?”
弗罗拉暗暗同情可怜的奥雷里安,不过没有办法,为了振兴自己的家族产业,只好装着不知dào
了。
“亲爱的,我觉得我们两人越来越投缘,相信我们会合zuò
愉快的!”弗罗拉举杯道。
张一平眼露迷离,看着风姿绰约、健康美丽的金发美女,一心想把她合着美酒一口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