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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和成思良来到镇里唯一的一所医院,这里现在是卫生连的驻地,张一平来这里主要是看望伤员。
部队在撤离之前还有另外一件麻烦的事,就是伤员的安置问题。
在这次战斗中,死亡六十人,重伤二十二人,轻伤的有六十来人
死亡的就地安葬,记下名字和家乡地址,轻伤的将随部队一行撤出,由卫生连照看。重伤的伤员,才是张一平所担心的问题。
卫生连是在进攻哈雷的前天才组建的,隶属于团部指挥,直接对张一平负责。
连长叫做欧阳好,三十来岁,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名医生了,是雇工的公司特别招来的,圣康坦华工营的时候就已经充当华工营的医生了。
欧阳好瘦得就像一根竹竿似的,脸长身高,大号的军装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张一平先是告sù
欧阳好,部队晚上就要撤出哈雷镇的决定,问欧阳好有什么困难,同时那些重伤员怎么办?
欧阳好说道:“我们卫生连有两百人,用担架将轻伤员抬着走没有问题,但是重伤员的话,我担心他们受不了路途的奔波,会增加他们的伤势,所以最好不要…”
欧阳好也知dào
,部队不可能因为这二十来人而停止前进,说到这里也不说下去了。
这个时候,医疗水平还很低下,伤重一点的。基本已经跟着死亡差不多了,这二十来人当中,最后能够存活下去的恐怕没有几个。
但是这些伤员是自己兄弟,而且又是在战斗中负伤的,张一平无论如何都不会放qì
他们的。
这时,成思良摸着下巴沉吟地说道:“这个问题,我想那个法国佬也许可以帮一下。”
“哪个法国佬?”张一平问道。
“就是那个,我们替他摘葡萄的那个巴西勒呀,听说他在这附近有一个葡萄园和葡萄酒庄,里面也雇了几十个华工。”
“靠得住吗?”张一平问道。
“我跟他打了四天的交道,知dào
他是一个什么人。只要有钱,他什么都可以干,我们可以把伤员送到他哪里去,他可以对别人说是他雇请的华工,不会有很大的问题。
不过这家伙可能会趁机敲我们一笔。只怕我们替他做了几天的工,就变得白干了。”
张一平马上说道:“没问题,你带一个排的人去找一下他,晚上要赶快回来。”
成思良答yīng
着去了。
张一平和欧阳好走进医院里,看到玛丽娜带着几个法国护士,还有医生正忙着为受伤士兵们换药,治疗。
玛丽娜见到张一平就说道:“亲爱的张,你的士兵基本都不会伤口处理,所以我自己做主,请这里的医生和护士为你受伤害的士兵救治,不过这是要付钱的喔,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张一平忽然觉得玛丽娜这个法国姑娘很可爱,这么明白自己的心思,对于张一平来说,钱财算得了什么,只有士兵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
“玛丽娜,你做的很对,谢谢你!”张一平说道,“你替我告sù
你的那些法国朋友们,我一定会支付给他们足够的金钱,也可以用面包或者熏肉兑付。”
在英军仓库里有的是面包和熏肉,张一平心想,不如将这些带不走的多余的东西全部廉价卖给镇上的法国人,赚一点法郎来做活动经费也好。…,
张一平想到这里,连忙招手叫来了一名警卫,吩咐了一此话,这个警卫就向仓库方向跑去了。
玛丽娜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穿着医生装束,手臂上挂着红十字标志的法国男人过来,对张一平道:“亲爱的,这位是院长多纳西恩先生,多纳西恩先生,这位是张先生,是中国军队的领导人。”
多纳西恩礼貌地跟张一平握握手,说道:“张先生,虽然我不赞成你攻打英国军营,因为这样抵消了英军的力量,同样也损害了我们法国的军事力量,这对打败德国人没有丝毫的帮zhù。
但是我只是一个医生,就算是德国军人的伤员。我也会进行抢救的。对于你们中国人也一样,但是由于我们是私营医院,收费也是一定要的。”
多纳西恩指了一下后面,继xù
说道:“前天,英国军方带来了两个德国军人,让我们给他治疗,我们一样向英国军队收费。”
张一平顺着多纳西恩的手看过去,没有见到他所说的德国人。当下也不以为意,说道:“没有问题,多纳西恩先生,我非常理解你的立场,毕竟你是一名真zhèng
的法国人。但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只不过争取我们应该有的权利、尊严。因为英国人太过份了,把我们华工当奴隶一样看待,拖欠了我们年半以上的工钱。”
多纳西恩说道:“我很理解你们,英国人的确非常愚蠢,都什么年代了,还想把人当奴隶驱使,我想如果愚蠢会痛,英国人整天都在哀嚎了。”
“他们已经在哀嚎了!”张一平笑道。
张一平先是到轻伤病区,看望了轻伤员。然后又来到重伤员的病房,这里一排排的病床,二十来人挤在一个如同教室一样大小的病房里面。
一个腿被锯掉的士兵叫道:“团长,我不能跟着你打英国鬼子了,你给我一个手雷吧,英国人来了,我跟他们拼了。”
“是呀,有团长和活着的兄弟替我照顾家人,我们就是死也死得眼闭了!”
张一平叫道:“各位兄弟,请不要灰心,我是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因为你们是我的兄弟,我张一平永远不会丢下自己的兄弟。
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然后重上战场再跟英国佬拼命,要回来我应得的工钱、尊严和荣誉!”
在医院的门口,一个排的士兵给医院带来了一大堆面包、面粉、熏肉,还有一些医药机械和药品,在仓库里面这些东西也不少。
这些东西在战争期间都是紧俏的物品,被中国人作为医院参与救治中国伤员的报酬,多纳西恩看着手下的员工在清点,眉开眼笑之中。
张一平走了门口,多纳西恩就走过来,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在的时候,才对张一平说道:“张先生,是不是那个军需仓库里有很多药品和医疗机械?”
张一平道:“是有不少,多纳西恩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多纳西恩问道:“张先生准bèi
怎么处理它们?”
“能够带走的带走,其余的把他销毁掉!”
“喔!请不要这样,先生,你知dào
这些医物资可以救多少条人命?”
“很抱歉,多纳西恩先生,这是军事物资,在我们与英军的敌对关系没有解除之前,我不能够把这些物资留给英国人。”张一平说道。
“不,这些药品我们用来救治法国的平民,张先生,我是一个私人医院的院长,也是红十字组织的成员。张先生,请你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把这些药物给我们留下来。”…,
“这些东西,法国很缺少吗?”
“是的。”多纳西恩说道:“战场上每天成千上万人死伤,这需yào
很多药物,几乎法国所有的药品都给军队征用了,民间就很少了。”
张一平想了一下,才说道:“我要先去点算一下,如果真的有多的话,我们就把给你们处理。你等我的消息吧。”
告辞出来,看到大街上,大量的面包、面粉,熏肉被中国士兵拉出来卖,价格非常的便宜,填里的法国人都推着小车出来购买。
傍晚的时候,成思良才回来,他见了巴西勒,不过巴西勒没有答yīng
他的要求,但是却让他到哈雷镇里面找一个叫做丹尼尔的法国犹太人。
成思良在巴西勒手下的带领下找到了丹尼尔,并将丹尼尔带来见张一平,因为事关重大,成思良无法替张一平做决定。
成思良首先将他知dào
的事给张一平说了一遍,原来这个法国犹太人丹尼尔是一个军火商,他对英军仓库里的东西非常有兴趣。
丹尼尔不胖不瘦,四十来岁的模样,衣着随便,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芒,是一个典型的商贩。
在交谈中,丹尼尔承认自己是巴西勒的幕后老板,经过计价还价,丹尼尔答yīng
在他的酒庄里让中国的重伤员们养伤,并有专门的医生护理。而张一平以极代的价格将一万四千多枝步枪,外加一部分轻重机枪、炮弹、药品等物资卖给丹尼尔,并帮zhù
丹尼尔隐藏事实。
丹尼尔收留中国伤员,虽然存zài
一定的风险,但是在他的葡萄园和工厂就有很多华工替他工作,更别说在法国,有十几万华工,要隐瞒实在容易得很。
但是如果将这批军火运出法国,到俄国等地去的话,却是大赚特赚,就算转到工厂去再卖给法国zf也赚不少,丹尼尔无论怎么做都划得来。
张一平也很放心,如果丹尼尔出卖他,对养伤的华工不利的话,他只要将这事说出去,丹尼尔就吃不了兜着走,法国zf会收拾他。
晚上十二点,丹尼尔用马车和汽车运走了军火之后,张一平下令炸掉了军火库,率领部队连夜消失于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