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卫某人
他占据了城主府的后宅作为自己的住处,紧接着就宣布闭关,这一闭关就是二十余年,直至今日才出关。
他今天的出关却是有点诡异,实在是不知道是因为闭关的足够久了,修为已经有所进展这才选择出关,还是因为先前聂秋的传信才令他选择出关的。
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他出关了。
当初来到蛇菰城就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如今仍旧不会例外。
然而谨慎如他却并没有马上就和凌飞扬发起什么纠纷,从聂秋的话语中,他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他已经闭关许久了,蛇菰城的事情他根本就未曾过问。
当初他夺去了蛇菰城的城主之位,或许会有人对他心存怨恨,可是如果有人要报复他,那应该早就出手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二十年都过去了,何乎这点时间,凌飞扬的到来却是蹊跷无边了,他来城主府是为了讨要人的。
以他聪明才智如何看不破这一点。
凌飞扬的修为的的确确只有真元境,哪怕是真元境九层与化丹境修士仍旧是有着无法忽视的区别的。
一个真元境惧怕化丹境修士,在他看来那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然而凌飞扬却没有展现出任何对他的畏惧之情,仿佛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一般。
凌飞扬不一般,这是卫炀对凌飞扬的印象,能够让蒋沭等化丹境修士忌惮的真元境修士怎么可能会简单了。
凌飞扬给他们的印象可想而知了,那么凌飞扬的来历就可待商榷了。
“人不是阁下抓的,那应该是谁呢?我金钱商行中的伙计可是亲眼看见,人就是城主府的人带走的。”
“被城主府的人带走的?难道人被城主府的人带走的你就要来找我要人吗?蛇菰城可并不只有我一个城主,况且,在你来之前我可是一直在闭关呢。”卫炀淡淡的说道。
“呵呵,是不是在闭关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没有亲眼看见不是?可是人却是被你们城主府的人抓走的,这是有人亲眼目睹了的。”凌飞扬颇为强硬的说道。
卫炀虽然不太愿意无故惹上凌飞扬,可是这却并不代表在面对凌飞扬的时候他就愿意示弱了。
再如何他也是一个化丹境修士,远没有被一个真元境修士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程度。
“道友如若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人确确实实不再我手中,我能够掌握的人寥寥无几,怕是不能帮上你的什么忙了,小友慢走不送。”卫炀如何没有点脾气呢。
他一扫衣袖作势要送人。
“如果人真的不在道友手中那却是在下鲁莽了,望道友海涵见谅,在下实在是有些心急了。”凌飞扬也是能屈能伸的,人不在人家手里,那凌飞扬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太无理取闹了。
一个化丹境修士不是说着玩的,实实在在的化丹境修士,比起蒋沭等人还要更为强大的存在,对方故意遮掩了自身的真实修为,凌飞扬却是是难以看破他的修为,但是在凌飞扬身边却是有能够看破他修为的人。
风老魔已经将卫炀的真实修为告诉了凌飞扬,化丹境七层修为,在化丹境修士之中也能被称得上是强手的存在了。
这二十年的闭关卫炀并非是虚度的。
“哼,人不再我这里,但是我却有办法帮你知道人在什么地方。”卫炀虽然不爽凌飞扬的作为,可是也没有必要跟凌飞扬结仇。
闭关这么多年还被人算计,卫炀也是很不爽的,然而会去算计他的人也不过你改多说,想必也就是蒋家、刘家、戴家的人了。
除了他们之外怕是也没有人会愿意无缘无故的去得罪一个化丹境修士了。
“道友能助我寻到人在何方?”凌飞扬缓缓站起身子来问道。
“你既然说是城主府的人将金钱翁抓走的,我一直都在闭关,不是我抓的,另外两个蛇菰城的城主怕是脱不了干系了。”卫炀负手而立望着望着门外道。
“敢问道友怎么称呼?”与一个化丹境修士为敌,这也不是凌飞扬想要的。
一位化丹境修士既然都已经放下身段来结交他这个真元境修士,那他如何不能把态度端正些呢。
“某卫炀。”
“原来是卫道友,先前是十方失礼了,望卫道友见谅。”凌飞扬想卫炀作揖道。
卫炀对凌飞扬一摆手,表示他并不介怀什么,这点度量他还是有的,他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这原本就是个陷阱,他和凌飞扬发生矛盾,那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这点他还是理得清的。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不过我闭关这么久对蛇菰城内的形势也并不是很清楚,蛇菰城一直以来都是三个城主,我闭关之后,蛇菰城应该是另外两位城主主事,他们住在何处你清楚吗?”卫炀的态度之好让凌飞扬诧异,一个化丹境修士对他的态度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这不禁让他感觉有些诡异。
“我倒是知道蒋家在何处,劳烦卫道友陪我走一遭了。”凌飞扬领着卫炀直扑蒋府所在。
卫炀并未对此表示任何异议,凌飞扬虽然来城主府要人,但是这却并不代表凌飞扬真的一无所知。
蒋府,一如既往的平静,蒋沭在蒋府后院池塘便钓着鱼,不过这里却并非只有蒋沭一人,除了蒋沭外还站着数人,不过他们站在一旁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惊扰了钓鱼的蒋沭。
“啪!”水纹在池塘中荡漾开来,一尾约有五寸大小的三彩锦鲤被钓了上来。
与此同时蒋府也迎来了客人。
“咚!”蒋府大门被粗暴的打开了。
凌飞扬与卫炀踏着门板走进了蒋府,不过蒋府的护府大阵却并未开启,后院中的一干人等自然是听到了前院的动静,几人必有得眉间一挑,但是看向坐在池塘边的那抹身影却又不约而同的心安了下来。
“故人来访何必如此行事?莫不是一点情面都不将了?”蒋沭那苍老却沉稳的声音从蒋府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