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艘形状科幻的隐形飞碟悄悄地飞临红毛老爹山洞的上空。
“‘老鹰’,‘老鹰’”飞碟里一人正在通话,“我是‘小鸟’,我是‘小鸟’。现在情况非常紧急,目标生命垂危,其灵魂随时有可能消失。可否启用‘一号’方案?请指示。”
“‘老鹰’收到。马上启动‘一号’方案,让‘苍蝇’锁定目标,并寻找和确定最佳的接受载体。”
“‘小鸟’明白,马上执行‘一号’方案。请‘老鹰’放心。”
曾经在大家眼里“光芒四射”的老九,已经油尽灯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老二、老四、老五都痛哭不已,连红霞儿都泪流满面,小狗们都“爹地、爹地”地哭喊一片。
红毛老爹也老泪纵横地哭泣道:“老九啊!老九,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这一大家子可咋办呀!老九你不能走啊!”
此时,老九缓慢地睁开眼睛,用右前爪颤巍巍地指着红霞儿对大家说道:“大家以后要听她的,她代表我。”
红霞儿忙说:“别,别。我不行。我情愿代替你去死。”还未说完,就见老九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此刻在洞口正前方的一棵树上,一只隐形麻雀正把一束强大且看不见摸不着的电磁波照射在洞里,来跟踪和捕获飞飞的灵魂。
“报告‘小鸟’。”“苍蝇”说,“已捕获目标灵魂,并找到最佳受体——母狐狸红霞儿,现准备移植灵魂。可否继续执行?”
“继续执行,‘小鸟’已经收到。”
“‘苍蝇’明白。”
大约五分钟之后,红霞儿忽然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剧烈头疼,“哎哟”大叫一声,接着连忙对大家说:“请大伙替我安排好老九的后事吧!我的头太疼了,得去休息一会儿啦。”说完转身,踉踉跄跄地朝自己睡觉的床走去。
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她脑袋里响起,“喂!你是红霞儿吗?红霞儿,你听到我的问话了吗?”
红霞儿忍着剧烈的头痛,气急败坏地轻声说:“我是红霞儿,我早已听到了。你是谁?为什么钻到我脑袋里来了?”
那个声音接着又说:“我是老九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钻到你脑袋里来了,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知道是他们让我来的。”
红霞儿十分迷惑地问:“你是老九?!这么说,你就是老九的灵魂了。是谁让你到我这里来的?”
那个声音继续说:“你说对了。我确实是老九的灵魂,以后还可能要替代你的灵魂。但是,我却不想伤害你,我尽量保留你的灵魂,与你和平共处。至于是谁叫我来的,我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红霞儿痛苦地说:“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你先让我的头别这么痛好不好!我现在实在太难受了!求求你了!”
那个声音如释重负地说:“不好意思!我光顾着说话,忘记把这事告诉你了。其实,你只要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就好了。”
红霞儿听到这话,马上躺到床上闭上双眼,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上午太阳升起老高了,红霞儿才从床上爬起来,起来后,她脑子里想的第一个问题是:
我现在到底是谁?是红霞儿,老九,还是飞飞?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我的灵魂就是飞飞,老九是我的过去,红霞儿是我的现在和新的载体。
现在我与她的灵魂已经合二为一,并且我占绝对主导地位。
既然这样,我暂时还是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为好,没必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儿,红霞儿飞飞就一身轻松地站起身来,走出去。
可走出去一看,喔噻!我的乖乖,大家伙都还在呼呼大睡,没有一个起床的,不,除了她自己以外。
等她走出山洞时,立即发现洞口前面的山坡上又一座新堆的土坟。
原来昨天晚上,大家在红毛老爹的安排下,很快就在洞外山坡上选了一块地。
接着,大家一起挖坑把老九的遗体埋在里面,再掩上土,便成了现在这样的土坟。
然后,大家再痛哭一场,哭完后才不情不愿地回去睡觉。
看着自己的坟,红霞儿想: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大哭一场。不然,如何取得大家的信任?
想到这,飞飞红霞儿(这里似乎有点乱:飞飞是男性,而红霞儿是女性或雌性,可一个女性的身体却有一个男性的灵魂。)走到自己的坟前,大哭起来,越哭还声音越大,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
“老九啊!老九,我的好搭档。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扔下我们大伙不管了呢?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太不负责了。我恨你。
你怎不让我去替你死呀?老天爷呀!您太不公平了。您叫我们怎么办呀!”
红霞儿一边哭一边拍打着土坟,自己的灵魂哭自己的坟,居然还哭得这么伤心这么逼真,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大奖”了。
随着红霞儿大声哭泣,大家都陆陆续续被他吵醒过来,有的醒来后发呆,有的醒来又跑到坟前继续哭泣。
不一会,红毛老爹从洞里走了出来。
见此情景,他默默地想了一下,就走到红霞儿身边,对她说:“‘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何况老九临终前已把重担交给你了,你可别哭坏身体辜负了它一片期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