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慧这几天左边眼皮一直在跳,跳得她很是心慌。
无奈之下她只好给傅廷远打了个电话,惶惶不安地倾诉:“廷远,我这几天总是心慌,而且经常联系不上倩倩,她那边不会有什么事吧?”
傅廷远语气淡淡:“你都联系不上她,我更联系不上了。”
自从上次通话被傅倩倩气了个半死,傅廷远再没联系过傅倩倩。
当然,傅倩倩也不联系他。
董文慧试探着说:“要不你试着给她打个电话试试?我总觉得她的语气不太对……”
董文慧也说不出傅倩倩语气哪里不对来,就是觉得傅倩倩说话跟以前比有气无力了许多。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接的。”傅廷远又说,“你要是真的担心她,不如派个人去看看,或者让爷爷联系她。”
董文慧难受地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爷爷也不管她,我没办法才找到你了吗?”
她也拜托老爷子给傅倩倩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来着,结果老爷子干脆就嫌弃地说不想管傅倩倩的死活,还说傅倩倩不管出什么事,都是她自己找的,怨不着任何人。
“抱歉,我也无能为力。”傅廷远回了董文慧这样一句就挂断电话了。
他不可能给傅倩倩打电话,一来她也不会接,二来他更不想听到她上来就羞辱俞恩气死他。
跟老爷子的态度一样,他那个妹妹的死活,他也不想管了。
傅廷远在医院住了一个周终于顺利出院,医生给他做了全方位的检查,确认他脑中残留的淤血彻底清除,无需手术,也没有任何后遗症。
俞恩长长松了一口气,搂着傅廷远落下泪来。
这一个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之前她没觉得傅廷远对她有那么重要,可这段时间他们一起经历了徐畅跟沈瑶闹出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她的心忽然一下子跟他无比亲密了起来。
俞恩一哭傅廷远顿时心疼无比,搂着她歉疚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怪他没有早些察觉徐畅的阴险,害她跟着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前段时间沈瑶诬陷她蓄意伤人,她没少挨骂。
这次又差点被沈瑶撞伤,还跟着他在医院担惊受怕了一个周。
这些事都是他父母的旧事闹出来的,原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都是被他牵连的。
他这样一说,俞恩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你已经把我护得很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在车祸的时候护着她,他也不至于伤得住了一个周的院,也不会差点要做开颅手术清除淤血。
周南那边事情办得很顺利,傅廷远出院回家第二天周南就汇报说找到了孟芸当年那个叫“芳芳”的同学。
她全名孙伟芳,幸运的是她就在江城郊区生活。
傅廷远本来打算一旦找到她,无论多远都要去拜访,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几句话。
不过周南汇报道:“我一说了事情经过孙伟芳就表示愿意配合我们,但她不想露脸,也不想我们过去拜访她,因为不想自己安静的生活被打扰,更不想被徐畅盯上。”
“她会提供一段声音音频,讲述一下当初她所了解的那个孟芸。”
傅廷远说道:“这样就足够了。”
反正就算他们挖出了这些旧事的真相来,徐畅也未必相信,他们也就不强求孙伟芳必须露脸了,这些足够扰乱徐畅的情绪了。
既然确定了已经找到了孙伟芳,且能拿到她的视频,俞恩就立刻坐在电脑前开始写稿了。
这篇稿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它不仅要很好地向外界所有不明真相的人还原当初的那段旧情,更要让深陷仇恨中的徐畅认清,孟芸并不是绝对的无辜者。
俞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半个下午,写了删又删了写,一字一句都细细斟酌。
傅廷远无比庆幸自己前段时间学会了冲咖啡也学会了做饭,在俞恩疲惫的时候他及时送上了一杯咖啡,俞恩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廷远干脆将人从椅子里给拎了起来,搂在怀里轻声问着:“心情好点了?”
“嗯。”俞恩点了点头,“原本正烦着不知道怎么写呢,一看到你送的咖啡就开心了。”
傅廷远则是垂眼凝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写东西时的样子。”
说来讽刺,他们曾一起生活了三年,他却从不知道她会写故事,更不曾见过她在电脑前写作的样子。
俞恩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是不是很暴躁?”
她写作的时候一个人待惯了,刚刚都忘了傅廷远还在她身旁了。
也不知道她写不下去的时候有没有焦躁地揪头发,严重的时候她还会捶桌子……
“那倒没有。”傅廷远立刻就否定了她说自己暴躁的话,想了想他又说,“很可爱。”
她写不出稿子时懊恼地咬唇嘟嘴或者叹气揪头发的样子,他都觉得很可爱。
平日里的她不会有这么多小动作,言谈举止都很得体,难得她有这样放飞自我的时候,怎么能说是暴躁呢。
俞恩哼道:“你这回答求生欲满满。”
傅廷远抗议:“我是实话实说。”
两人就那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四目相对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竟然就吻在了一起。
这对傅廷远来说是不小的挑战,要知道从前段时间俞恩被沈瑶陷害出事到现在他康复出院,他跟俞恩再没亲热过。
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他只想将人往床上带。
可他实在是小瞧了俞恩的定力,在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她立刻就抬手推他:“不行不行,我还要写稿……”
傅廷远哑着嗓子哄着:“待会儿再写。”
现在写稿算什么?救他的命才重要。
天知道在医院里的那几天他都是怎么过的,每天都搂着她入睡,却又什么都不能做,他早就憋疯了。
俞恩还想再继续挣扎,傅廷远干脆拎着她的腰将人给提了起来,于是她就只剩下两条腿在空中乱晃着抗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