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骆浅和沐冰薇的关系更近了。这种亲近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又似乎都故意掩饰着什么。
骆浅发现沐冰薇算的上是女孩子里的一个异类。她有时候心血来潮会学习一会,有时候会静静的发呆,或者写一些东西,再或者听歌。她学习的时候,骆浅就会去听她手机里的歌。而她要听歌的时候,往往骆浅又学了进去。所以两人在学习功课上没有任何默契,其他事情上他们的默契就大了,比如他们都喜欢下课一起踢毽球,都喜欢看阿牛死皮赖脸的和晨瑶套近乎。骆浅还发现沐冰薇喜欢画画和写文字。诚然在骆浅看来她作画基本就是瞎涂鸦。
沐冰薇的另一个特点是她经常和骆浅分析时事,她的见解对骆浅这个政治盲有不少帮助。这一点骆浅自愧不如。凡是他认识的女孩子,大都是把自己蜷缩在了一个小空间里,在那个象牙塔里有她们的父母亲人,有她们的男友闺蜜,其他事情便难以走进她们的世界里,她们更不会关心国家如何如何,社会如何如何,因为她们觉得那些事情太大了,大事离自己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张凡是属于这一类女孩子的。也有一些像初蕾这样的女孩,她会关心一些象牙塔外面的事,但那些也只是从书本上得来的见解,不如沐冰薇这般犀利和深刻,骆浅猜想这可能就是来自家庭的耳濡目染吧。
两人说话一整天也不够,晚上回去躺在床上,两人还要发信息说一个多小时才去睡觉。
周四晚上两人互发晚安之后,冰薇又说:“你每天来这么晚,明天早晨我给你带早点吧。”
骆浅回:“还是我给你带吧,我明天早起。”
沐冰薇说:“那谁去的早谁买吧。”
骆浅说:“好的”并再次和她说了晚安,这才睡去。
第二天骆浅早起了,阿牛却耽误了时间。搞的两人都没来得及洗脸,匆匆来到班里已经迟到了五分钟,桌子上放着沐冰薇买来的早点。她一脸的得意,倒像是获得了一个不小的胜利。
骆浅心想,她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个打赢了一个对自己无利的赌还沾沾自喜的人。
骆浅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了。”
沐冰薇说:“和我还客气,你没洗脸吧!”
“跑来的,没顾上洗。”
话音刚落,一只手突然伸到了骆浅的脸上,沐冰薇在骆浅的左脸,右脸,额头各点了一下。骆浅感觉到脸上湿漉漉的。一股清香飘入鼻中,脸上残留着她指尖的温柔。沐冰薇说:“给你抹点我的油,美白的。”
骆浅当时窘迫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听到后面的同学发出了怪异的吆喝声。
沐冰薇似乎并不在意,接着说:“我爸爸以前也不注重保护自己的皮肤,那样可不行。”
“太突然了,你吓了我一跳。”
沐冰薇假做生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找骂是不是?”
骆浅说:“你骂我,我也会不生气。”
沐冰薇说:“你说的好听,不过我这暴脾气,说不定哪天就真的骂了你,但是你也不要记着,因为我记性不好,我骂完隔天忘的。”
骆浅心里暗想,她记忆力不好这一点倒是和自己完全一样。骆浅心里不由得假设,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和沐冰薇吵了架,那他们彼此应该都不会轻易忘记的吧。
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是最难熬的。在这一天,沐冰薇的心完全不能留在教室里,骆浅能体会她的感受,班主任在讲台上开大会。两人索性开起了小会。
冰薇轻轻碰了骆浅的胳膊。
骆浅低声问她:“什么事?”
冰薇说:“没事,无聊……”
骆浅突发奇想,说:“我们画老头吧。比比谁画的像。”
沐冰薇举双手赞成。在本子上,两人用圆珠笔开始画讲台上的班主任,他坐在那里很认真的讲,倒像一个专业模特。
两人画完。骆浅看了看沐冰薇的作品,主动认输了。因为他一味追求相似度,但是由于时间太短,又怎能真的画到太像?沐冰薇则是用漫画的方式表达。她把老头子的五官夸张处理。但任谁一看,也会觉得有八分的神似。
“高!”
她笑道:“怎么样,还学画画呢,连我都不如。”
骆浅愤愤地说:“别嚣张,等我成了大画家的时候,看你不膜拜我。”
沐冰薇说:“等你成了画家的时候,我也成了大记者了。到时候我去采访你。请大画家谈谈你对当年画画输给我的感受。哈哈……”她开心地笑起来,讲台上的班主任便皱了眉头。沐冰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闭了嘴。
一直熬到下了晚自习。老头子先出了教室。他一走,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有已经收拾好的,直接背起书包往外冲。骆浅则是故意拖拖拉拉。眼看要有两天见不到沐冰薇,他心里有点不舍。
不知道沐冰薇是不是也有意拖拉。等到他们一起走出去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几乎走光了。两人并肩走到校门外。正好遇到牛乐和李晨瑶在校门口拌嘴。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晨瑶飞起一脚,踢在牛乐结实的屁股上。却见牛乐反倒乐的直笑。
看到这一幕骆浅和沐冰薇很默契的相视一笑。
骆浅说:“星期天怎么过?”
沐冰薇:“还能怎么过,在家学习呗。”
“那我们”
沐冰薇打断他的话:“你也在家里学习吧。”
骆浅想约她,沐冰薇也感觉到了。但是她心里并没有做好赴约的准备。
就在这时,校门口的一辆高级轿车按了喇叭。
沐冰薇的神色显得慌张起来。
“我走了。周一见。”她说完,很快跑了过去钻进车门。
几百万的轿车的马力也得确大,一声轰鸣之后,很快消失在了黑夜里。
骆浅傻在原地一直没动。他的心里空落落,不太舒服。沐冰薇显然是故意不让他相约。而且那辆车也给骆浅很大的压迫感。最主要的是耳边突然没有冰薇的声音,骆浅有点不适应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进去了,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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