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5第十七章
第十一节——
?
王长贵见他回答的这么干脆,倒是有些意wài
,他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将实情告sù
你,这孩子在出生之刻起,就被一恶鬼附了身,孩子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也正是这个原因所致。当日我们去冯家所为的就是此事,但却被这老婆子给拦了下来,耽搁了时间不说,如今又出了这等乱子,婴孩的命多半是保不住了,但我这有一个偏方,能留他十年阳寿,在此期间,若有什么机缘的话,兴许能够再替他续命,只不过我这个法子,对你却是极为不好。”
郑某听了王长贵的话后,神色有些迟疑,他问道:“大仙,你说对我不好,到底指的是哪一方面呢?
王长贵道:“将你的精元渡一些给他,这样做的后果便是要你折损十年阳寿,你可愿意?”
“十年阳寿!”那周某一听,顿时惊声叫了起来,毕竟谁都不想早死。
王长贵见他这等反应,冷声说道:“怎么?你不愿意吗?那好,*
m.top.n
e
t*我这就施法收了鬼胎,届时你的孩子身死,还请你不要怪罪于我!”说罢,便抽出了道符,就要上去击杀鬼胎。
那郑某见状,顿时心急起来,连忙拉住王长贵的胳膊说道:“大……大仙,您请先别动手,让我再考lǜ
一下……”
王长贵哼了一声说道:“时间不等人,若是耽搁久了,鬼胎在此吸了更多阴气,后果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到那时,兴许就连我等也没法对付!”
那郑某一听,心里头也更为焦急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滑落。
徐云德见状说道:“我说老弟,不就十年阳寿吗,倘若你能活个**十岁,那么少去十年又有何妨?”他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头却知dào
,人的精元一旦损耗,那么其身体就绝不会好,过了中年之后,气短力衰,别说**十岁了,能活过五十便是万幸。
但那周某却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听徐云德这么一说,心里觉得倒也似乎是这么回事,只要自己日后多加主意,纵使减去十年的寿命,活个七八十岁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况且大仙也说了,如果孩子在十年之中有什么机缘的话,还可以再次续命,说不定还能完全治好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之后,郑某终于做出了决定,冲王长贵点头说道:“大仙,我同意将自己的精元分出来给儿子,您尽管出手吧!”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便拉起郑某走向了鬼胎所在之处。那一直端坐在马老寡妇坟前的鬼胎此时正死死的盯着王长贵,先前的那分诡异的微笑也早已被幽怨阴狠所替代,似乎恨不得上去咬上王长贵一口。
王长贵对此视而不见,径自走到鬼胎跟前,抬手便是一道符咒贴在了鬼胎额头之上,被符咒一帖,鬼胎全身上下猛的一抖,随之便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
那鬼胎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来临,张口便哭,哭声嘹亮凄厉,在整个坟地上空久久回荡,令人听了头皮发麻。那姓郑的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鬼胎,两只小腿早已抖的不成样子了,面对鬼胎那骇人的面孔,他甚至连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王长谷却哪顾得上他的感受?对周某说道:“你先将它抱起来,一会我叫你怎么做,你尽管照做便是。”
郑某一听大仙竟然要自己去抱这吓人的鬼玩意儿,险些没尿了裤裆,但事已至此,先前自己已经答yīng
了下来,又不好反悔,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伸出了手,同时将脸扭向一旁不敢直视的将其抱了起来。
王长贵见状后,则是二话不说,以先前系着食味鬼的红绳,三下五除二的将鬼胎的手指、脚趾尽数缠绕了起来,最后将两个线头交给了周某,说道:“你握着线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松手,你儿子的命可是全系在了这上面,一旦松手的话,就算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郑某一边打着牙颤,一边点了点头。
接下来,王长贵从包中掏出了九炷安魂香,以鬼胎为中心,分作八个方位引燃之后插到了地上,最后一株则叫郑某捏在手中,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叫来徐云德,把摄魂铜镜拿了出来,并交给他道:“徐兄弟,一会我施法之时,你需得一直照着胎儿,这是替其震住原魂之用,且不可间断。”
接过摄魂镜,徐云德点头道:“放心吧老道。”
随之,王长贵又转而对一旁的刘萍说道:“刘丫头,你过来这边,一会儿待我逼出鬼婴之时,你便立kè
以楚刀灭之,我不能断定周围有无其他邪物,若耽搁分毫,那团怨气被潜伏在此的邪灵魔怪给吸了去,可就大事不妙了。”
刘萍闻言后,急忙从袖中拿出了楚刀,走至王长贵身旁说道:“大仙你只管放心,我保证不会走手。”
终于,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了,王长贵深吸了口气,随之祭起了降妖手之法。顿时,他的双手之上青光隐现,在这漆黑的坟地中,宛若两团冥火,远观之下,诡异十分。
只见王长贵一手罩在鬼胎面门之上,口中默念密咒,随之虚空一抓,竟像是抓住了什么似得,缓缓的从鬼胎体内抽离开来。刘萍和徐云德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长贵的手,只见一团乌青的浊气,隐约像十个胎儿的模样,一分一分的被拉扯而出,想来这一定就是鬼婴了。
但鬼婴似乎并不认输,王长贵只抽离三分,便遇到了阻力,似乎鬼婴正拼命的往会钻,竟是与王长贵耗上了,就这般两两相持不下,过了许久,王长贵已是满头大汉,徐云德和刘萍见状,心中焦急,但却又不能抽出手来帮他,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而那郑某却早已尿湿了裤子,一股骚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