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船成功降落于大阪,红色暹罗猫集团全被打包送往东京警视厅进行审讯。自然是要找出背后提供给他们枪械武器的军火商,顺腾不摸点大瓜可不行,要知道这次网上的舆论警视厅可是压了好久呢。
笹岛律谢绝中森警官的邀请,他并不是很想体验坐在警车后面的滋味。他拿出手机给降谷零报个平安的同时,也告别了松田和萩原。
真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准备趁着休假,好好在大阪玩一圈。
“你自己回去吗?”灰原哀双手背在身后,出声问道。
笹岛律此时已经卸下伪装恢复成为鬼澤崇的模样,他微扬嘴角道:“嗯,你还是跟博士一同回去吧,接下来朗姆肯定会针对我展开新一轮的行动,近期还是别来公寓。”
“可是你不是和那女人签订协议了吗?我…不是安全了吗?”灰原哀并不想离开姐姐,也不想离开好不容易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亲表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这些事情,她比以前更加粘人,只是嘴巴上不愿表达出来。
只有“失去”过才知道,自己所珍惜的东西,有多么宝贵。
“贝尔摩德的确不会伤害你,但是我不能保证朗姆不会。”笹岛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想到他一直隐瞒的狂暴药剂人体实验,他叹气道:“他与乌丸莲耶一样对药研非常感兴趣,并且想制作出APTX4869,所以我一定不能让你与他接触。”
又是A药吗?
灰原哀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对APTX4869是又爱又恨的感觉,如果没有这枚药丸她和工藤早就死了。但是这枚药丸又带给太多人痛苦,甚至还被作为毒药谋害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灰原哀不止一次被噩梦惊醒,她总是能梦到被A药死亡名单上名字的主人,无数张死于心脏麻痹的扭曲嘴脸。
“……这样啊,我明白了。”
笹岛律看出来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也明白志保这孩子一直都在责怪自己。APTX4869并不是不能存在的,只是应该用在正途,就好比融合银色子弹药效的二代A药,它就能成功救活一个人,只是副作用比较让人难以接受。
“不要太过自责,工藤也没有怪你,这一切都是组织的过错。”
“我心里是明白的,但是很难过去这道坎,特别是看到他们爱而不得的模样,明明相恋却没办法相认相见。”灰原哀想到曾经路过公园时看到的画面,以及那张与毛利兰在多罗碧加乐园的合照,苦笑道:“活在阳光下,被媒体誉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那才是他该有的生活。”
该有的生活吗?
如果没有组织的话,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笹岛律不止一次这么幻想过,或许已经成为搜查一课三系的系长也说不准?又或者已经厌烦的警察体系,学习毛利叔叔那样开一家侦探事务所?
有太多种可能了,但他明白如果这世界不存在组织的话,他将只会拥有一个名字,那便是——笹岛律。
“你的生活也不该如此,不是吗?”
笹岛律蹲下身轻轻拍着灰原哀的小脑袋,语气温和道:“你和明美,甚至厚司伯父和艾莲娜伯母的生活都不该是这样的,所以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好享受重来一遍的童年吧。”
“嗯,我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至少我还活着。”
“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会保护好你跟明美的。”
灰原哀瞪起半月眼,非常不喜欢笹岛总是说这样的话,她不满道:“你总是把保护挂在嘴边,那你有考虑过你自己吗?还好这次没有受伤,不然会去姐姐又要说你了。”
“额……受伤这种事情,我这种职业不是很……正常吗?”笹岛律说到最后都有些心虚,但没办法啊,他就是个战斗力还算OK的普通人,受伤这种事情真的很难避免,他又没有京极真那种水平。
说起来,如果京极真是成年人的话,笹岛律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他成为自己的伙伴,他来个几拳头自己可能就要被埋在坟墓里了。
“呵,正常,我怎么没见琴酒经常受伤?”
“他身上可都是疤,再说他还有伏特加,我总不能让降谷上吧?”
“所以你为什么混到现在,连个像伏特加一样忠心耿耿的部下都没有?”
“……”
笹岛律瞬间哽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想反驳点什么,但好像志保所言就是事实,他的确没有像老伏那样的部下啊。
开车,他都是自己开的!
“不过说起来,你现在可以轻而易举把琴酒两个字给挂在嘴边了?以前不是挺怕他的吗?”笹岛律双手环抱胸前,语气里满是调侃的意味,他还是挺怀念那位听闻组织就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怪可爱的。
灰原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背过身摆手道:“组织的目标不是我,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不是吗?走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可别再碰到什么案件。”
“……我谢谢你的好意啊。”
笹岛律慢悠悠站起身,他扭转了一下身体朝停靠在路边的汽车走去,还没打开车门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隐晦得用余光扫了一眼掩盖在后座下方的黑色毛毯,褶皱不相同,这说明毛毯被人动过……看来是有老鼠进来了。
已经猜测到老鼠是谁,他倒也不是很担心,直接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笹岛律下意识伸手摸向烟盒却想起自己的烟已经送人,他只好直接发动车子,并且“期待”车后座等待自己许久的猎人会做怎样的事情。
汽车缓缓行驶出大阪区域,却迟迟没有等到。
这让笹岛律都有些怀疑人生,这家伙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就在他想要靠边停车的时候,一道声音慢悠悠从车后座冒了出来。
“你明明已经知道有人潜入,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
笹岛律视线落在后视镜中缓缓坐起的金发男人,爱尔兰拧紧眉头把枪对准自己的后脑勺,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嘴角微扬,不慌不忙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立马杀了我,你会在动手之前先询问我为什么要杀死皮斯科不是吗?”
“……所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