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公馆。
张东虎集合了黑虎帮所有势力,近一万五千人欲要给张升报仇。
其中还有三名七品宗师,两名八品武宗,一名九品先天,可谓是阵容强大,盛况空前。
甚至惊动了东海巡查局和东海战部。
邓九公和邢峰分别派出四支特种部队,随时随地监控张东虎的一举一动。
东海民众听到黑虎帮集结的消息,吓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原来车水马龙,人群拥挤的街道竟然如同鬼城,看不到半个人影。
一辆红色法拉利从空荡的街道上驶过。
陈夏疑惑地看向四周,不解的问道:
“爸,东海市这几天怎么了?怎么连只流浪狗都看不到?”
“我听说张东虎的儿子被人废了,他调集一万多人准备击杀仇敌。”
“嘶!”
陈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东海上层圈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宁惹首富,不惹匪首。
意思就是说:如果非要在王家和张家做个选择,他们情愿得罪王家,也不愿得罪张东虎。
得罪王家还有活命的机会,但得罪张东虎不仅会钱财两空,还会诛其全家。
“妈的,是那个该死的傻缺惹怒了匪首?”
“谁知道呢,反正不管我们的事。”
陈三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很快,法拉利停在东海大酒店门口。
与此同时,洛凡抱着沈洛洛,拎着各种炸鸡汉堡走来。
“干妈,我爸爸带我去吃炸鸡了,他还给妈妈和外公外婆打包了一份,你也吃点!”
看到陈夏的瞬间,沈洛洛开心地跟对方打招呼,并把打包来的炸鸡分享个陈夏吃。
陈夏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洛洛的脑壳说道:
“谢谢闺女,干妈已经吃过午饭了。”
“哦!好吧!”
洛洛收回炸鸡,重新搂住了洛凡的脖颈。
陈三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洛凡一眼,心想:这就是女儿死皮赖脸,不惜下跪也要让他保其一命的男人。
可他又想到洛凡在王家大杀四方的凶残模样,他又自嘲地笑了。
堂堂逍遥王,那还需要他出面保命。
想着,陈三金还是躬身对洛凡行礼,“东海陈三金拜见逍遥王!”
“陈叔叔不必客气。”
洛凡单手扶着洛凡,笑着应道。
顿时,陈三金和陈夏都愣住了,他们听到了什么?
叱咤风云的逍遥王居然叫他陈叔叔。
陈三金连连摇头,根本不敢抬头。
“逍遥王折煞在下了,叔叔二字真不敢当。”
“陈叔叔,我是洛凡啊,洛子陵之子。”
“啊……你是子陵的儿子,你没死?”
陈三金猛地抬头,心中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凶名赫赫的逍遥王居然是故人之子。
想当年,洛子陵和瑶芳初到东海时就受过陈三金的恩惠,后来两人更是深交。
要不是高小琴与洛凡先一步定下婚约,陈三金都想把陈夏许配给洛凡。
可惜造化弄人,洛凡先是被高小琴羞辱,在东海大学当众退婚,后又被王不灭险些灭门。
现在想想,人生无常。
洛凡微微一笑,看向陈夏,“当年我能逃出东海,你应该也帮了不少忙吧?”
陈夏没有搭理洛凡,而是准备抱走沈洛洛。
“洛洛,你妈妈呢?带我去找你妈妈?”
“不,我要跟爸爸在一起。”
刚才洛洛还给陈夏分享炸鸡,这会就翻脸不认人了。
陈夏嗔怒道:
“哼,你个小叛徒,有了爸爸忘了娘,干妈白疼你了。”
“噜噜噜!”
沈洛洛调皮地朝陈夏吐了吐舌头,丝毫没有离开洛凡的打算。
洛凡被沈洛洛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他朝陈三金微微点头,说道:“陈叔叔,今后若是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我,陈家永远都是逍遥岛最尊贵的客人。”
“好,好的!”
陈三金顿感幸福来得太突然,激动的双手都在打颤。
世人皆知逍遥王一落千金。
今后,陈家若有逍遥岛相助甭说东海市了,哪怕整个长三角,乃至龙国,全世界都有他们陈家的一席之地。
不多时,洛凡便抱着沈洛洛来到套房。
刚刚进门,就见沈晚清一家三口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
他不解地问道:“老婆,这是怎么了?没有找到合适的幼儿园吗?若是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点。”
说着,他把自己的龙纹黑卡拿了出来。
沈晚清和沈建平三人显然不是为了洛洛上幼儿园的事发愁,而是张东虎。
沈晚清冷声问道:
“洛凡,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张升给废了?”
“哦,你是说这事啊。”
洛凡后知后觉,原来老婆大人是在担心自己,这是好事。
“张东虎不是掰断了叔叔的一根手指吗,我就把他儿子的十根手指全部掰断了,这很公平。”
“糊涂!”
沈晚清知道洛凡的初衷是好的,可张东虎是什么人?
那是东海地下世界的王,号称匪首,谁敢得罪?
吴金凤更是指着洛凡的鼻子愤慨地说道: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匪首是我们能够得罪的吗?得罪匪首与找死没有差别。”
“晚清,咱们赶紧收拾东西,立即离开东海,远离这个惹祸精。”
沈建平不仅没有感恩,还怂恿沈晚清逃离东海,远离洛凡,省得自己那天死的都不知道。
吴金凤越想越愤怒,直接破口大骂道:“你个窝囊废,你就是个十足的丧门星,五年前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现在又来克我们一家,你给我滚,滚出东海,永远都不准出现我面前。”
“妈……”
沈晚清都听不下去了,生怕吴金凤口无遮拦,生怕伤到洛凡的自尊,她立即呵斥道:
“妈,你能不能少说一句?洛凡也是为了我爸好。再说了张东虎集结了一万多人,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要不是这个丧门星,张东虎能集结一万人吗?我们都不在乎你爸的一根手指,他出那个风头干嘛?”
吴金凤越说越激动。
忽然,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啊啊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嫁的男人没本事,找个女婿尽惹事,现在我们一大家子该怎么办嘛?张东虎是匪首,是东海的土皇帝,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们拿什么跟他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