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易如同一只灵鹤一般,上下翻飞,身形极为灵活,不断的围绕着羊复出爪,一时间倒是让羊复有些招架不住。
所谓久守必失,随着撕拉一声响,关易将羊复的一只袖子都给扯了下来,同时在羊复的臂膀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可恶,若是家族传承没有遗失,这种攻击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挠痒痒,怎么会这么狼狈。】
只是现实中没有如果。
羊复此时心中有些后悔,刚刚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应该直接逃才对。
纵使飞鹤门的人轻功都不错,但他熟悉这里的地形,未尝不能甩掉他们。
只是现在显然已经有些晚了。
【羊兴这个混蛋,老是给我惹麻烦,丐帮的人怎么还没什么动静?】
羊复咬牙支撑着,不断的和关易周旋。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支撑到丐帮的人到来。
自那日见过孙珏和陈清泉之后,他便敏锐的察觉到丐帮有人在附近盯梢。
只是他并没有在意。
他很清楚,双方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信任可言,如此做也很正常,所以他也没有去管。
如今,这反倒是成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否则,他只有暴露自己阳侯后人的身份,或许才能谋求一线生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羊复身上出现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抓痕。
关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怎么样?你的身体可不像你的嘴那么硬啊!”
他并没有急着擒下羊复,而是要好好的折磨羊复一番,以泄心中怨愤。
羊复没有答话,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应对关易的招式上。
“无趣!”
关易下手越发凌厉,爪风撕裂空气,整个人移动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不过三两招,羊复的后背又添了几道抓痕。
感受到全身上下多处伤口的疼痛,羊复的额头不知不觉间便沁出了汗水。
【我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如现在就表明身份,之后再寻找机会逃脱……】
在旁边的一栋房屋上,孙珏此时身体微微低伏,气息已经尽数收敛,似乎与周围融为了一体。
他来这里已经有一些时间了,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就现身。
首先一个原因,便是要搞清楚飞鹤门的人的实力。
只是除了这为首之人外,其他都没有动手。
【除了这个中年人是初入脱胎境之外,其他人应该都是气海境,甚至聚气境,至于羊复,没想到他还只是气海境。】
要不是关易故意戏耍羊复,羊复早就应该落败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苦苦支持。
至于第二个原因,便是孙珏打算借飞鹤门的人之手,稍微的打击一下羊复。
与羊兴不同,经过上次的接触,孙珏很明显的感觉到,羊复这人内里十分骄傲,对于自己的身份更是颇为自矜。
阳侯陵墓之中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机关陷阱,若是到时候拿到了传承,羊复以他对陵墓之中的了解来坑害他们,那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毕竟孙珏和陈清泉是主动找上门来的,而且当时孙珏是直接展示武力,有一些胁迫的意味。
羊复就算是心中有些怨恨也是正常。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现在让飞鹤门的人打击一下羊复,让他知道他自己的能力不足,这样才能更依赖孙珏和陈清泉。
再加上关键时刻的搭救之恩,到时候才能避免一些腌臜事情。
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只有羊复处于绝望的状态下,他才更知道感恩。
【这个程度也差不多了。】
孙珏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张弓。
这张弓需要拥有五石的力气才能拉开,是一张超级强弓。
要知道,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能够开两石的弓已经算是臂力很强,算得上猛士了。
而孙珏这张弓足足有需要五石,可见其要求之高。
普通人就算用吃奶的劲,也拉不开这张弓。
在之前得到连珠箭这门武功之后,孙珏抽空练了练箭术。
普通的弓对于他来说,太轻了。
最后搜罗到这张以特殊材料制作的五石强弓,勉强能够发挥孙珏力量的优势。
此时,孙珏张弓搭箭,气息却没有一点泄露。
随着孙珏松手,一声如同霹雳般的炸响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关易刚想下狠手,将羊复彻底制住。
忽然听到声响,然后就感受到一股寒意从他的尾椎骨一路往上窜。
多年来的经验,让关易意识到了危险,但他此时身在半空之中,想要躲闪也来不及了。
砰!
一声略显沉闷的声音响起,爆开的血雾淋了羊复一身。
只是他此时却并没有关注自己身上的血污,而是呆呆的看着面前变成两截,掉落在地上的关易。
这个刚刚戏耍他,逼得他苦不堪言的家伙,自腰腹处断成了两截,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地上。
这一切实在是发生的太过突然了,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声炸响,惊醒了所有人。
但他们回过神已经晚了。
两个并排的飞鹤门弟子,直接被一根箭矢洞穿。
他们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大洞,能够看到前后。
至于箭矢,直接扎进了地面。
“快逃!”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剩下的几个人纷纷四散而逃。
但一根根箭矢如同鬼魅一般,收割着飞鹤门众人的性命。
【系统:击杀脱胎境武者,获得经验值500。】
【系统:击杀气海境武者,获得经验值100。】
望着眼前都已经倒下的飞鹤门弟子,孙珏这才收手。
除了刚开始的那几箭,他用了罡气之外,后面都是直接凭借弓箭本身的威力。
【如果用全力的话,这就像是狙击炮一般。】
羊复愣愣的转身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就看到一身青衫的孙珏,如同一个人畜无害的俊美少年,立在那里,便好似天地的中心一般。
“羊兄,我没有来晚吧?”
羊复回过神来,看向孙珏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敬畏。
“孙兄来的正好,不知道我弟弟怎么样了?”
“羊兄放心,暂时还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