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您说的这都是封建迷信，这种思想要不得。”制服叔叔们态度倒是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何小满几个人的行程也被就此打断，B市那边还需要他们去做一些核实，只是受害人程家的单方面指控显然是完全不成立的。

且不说这位看起来身材苗条纤细的赵女士单打独斗都不可能打得过程家那两位，从酒店工作人员以及按摩师以及随同人员的口供上看，赵晴柔完全不具备作案时间。

四人组和何小满表示作为一个守法公民，他们将全力配合警方调查取证，倒是梁叔两口子脸色不太好。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最后却因为那个臭不要脸的软饭男给毁了，咱们难道是上辈子欠了程家的？出来旅旅游他们都阴魂不散。”

“行啦，老太婆，你可别叨叨了，本来就闹心。”

“我还答应给我妈他们买点纪念品呢，下次吧。”梁超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大家的行李箱往外走。

几个小伙子站在别墅门前大声喊着：“再见啦，海南，等明年我们游戏正是运营了，我们再来！”

大家陆陆续续上了车，何小满对老梁说道：“梁叔，还是我先开吧，后面你跟梁超你们换着开。”

何小满礼貌的跟一直跟随他们走出宾馆的制服叔叔们挥手告别，踏上归程。

车子驶出市区上了高速，直到已经驶出琼省范围，何小满才轻声念叨着：“我歇会，后面的尾巴已经不跟着了。”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一直有车辆在他们身后尾随着。

疾风始终严格遵守交通规则行驶，期间三个有驾驶证的互相轮番倒换着开车，虽然也不用怎么人工操作，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回到B事大家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程霄报案的西城分局。

其实何小满他们来不来琼省这边已经把结论给发过来了，有了那边比较客观的定论，本地这边也都对之前赵家、程家之间的恩怨龃龉都做过全面了解，客客气气让大家回去，这事基本算是揭过。

“有些人坏事做多了，人前铁齿钢牙无所畏惧，人后疑神疑鬼做贼心虚，我看那姓程的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你就看这两位的身份，一个是赵晴柔倒插门的老公，一个是赵晴柔资助的女大学生，俩人才注册结婚，孩子4岁，你品，你细品。”

“别说赵晴柔了，我看着他们俩都恶心，就算真的是她做的法律上讲是错误的，但是我私心里是支持的。”

“刘同志，你这种言论很危险。”

……

之后在受害人一方的强烈要求下，双方又见了一次面，地点依旧是在西城分局，面对气急败坏的程霄那些言之凿凿的指控，何小满一脸委屈。

“程先生，说真的，你跟尊夫人落到这个下场，我本人表示极度舒适，但是你一定非要将这些罪名强加于我，那我只能建议你去挂一下精神科或者检查一下脑子。”

“本人遵纪守法，丢垃圾都严格按照分类选项丢，不给国家添麻烦，至于你对我做过什么，想必午夜梦回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何小满看看坐在轮椅上的程霄和旁边一脸惊惶双眼呆滞的丁攀儿，发现宿主再次给她结算了一笔奖励，赵晴柔是真大方啊！

“是你，是你，赵晴柔，一定是你见不得我跟霄哥一起，是你嫉妒我跟他还有个儿子，你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所以你才弄瞎了我的眼睛！”

“虽然说看见你们倒霉我很开心，可是真的不是我做的。”

何小满依旧好声好气。

丁攀儿甚至都去了省城最好的毕氏眼科做最全方面的检查，也没能查出她的眼睛为什么会骤然失明。

她的眼睛不疼不痒，不红不肿，可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程霄第二天就去西城分局报案，可是那边跟快就查到，赵晴柔一直跟家里的管家两口子和手下员工去了琼省旅游，就算是立刻在机场登机飞到B市也起码需要两个半小时，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五个小时，这还说只是在机场直接坐飞机。

那边有目击证人证实，赵晴柔甚至在程霄说自己遇袭的时间还在宾馆里叫了很多吃食跟大家一起宵夜，宵夜散了以后又叫了按摩师，还把自己宵夜没吃完的很多点心小食送给按摩师。

程霄大声怒吼着说，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一伙人的证词自然是不能算数。

制服叔叔听了都快气笑了：“那程先生你的意思，你跟你太太就不是一伙人？你们的证词就算数？”

“医院那边也证实，你的身体并没有遭到过任何人为的殴打甚至是碰触，你在撒谎程先生。”

程霄气得目眦欲裂：“我没撒谎，是汽车动的手，是那辆雷克萨斯，赵晴柔的雷克萨斯，会说话！”

何小满从善如流猛点头：“对对，我的汽车的确会说话，还提供天气预报和路障预告。”

“是吗？我们家小爱音箱也可以提供这样的服务，还有闹钟，还能点歌呢！”旁边一个因为家中被窃过来报案的女人搭话。

“我的汽车也可以。”

程霄：呵呵，那可真是棒棒哒。

总之这次的告诉最后以原告证据不足被拒绝起诉，倒是程霄被提醒如果可以的话建议看看神经科。

经过这样一场折腾，程霄在B市的名气就更是臭不可闻，画家部落他偶尔也去几次，只是大伙都不太怎么待见他，后来有人给程霄拿了十万块钱的装修费用算作补偿，叫他以后别再来画家部落了。

程霄虽然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奈何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接了钱，只是从此以后他彻底被这个圈子边缘化，沦为一个靠在公园给人画肖像或偶尔给社区画画广告墙混生活的底层画匠，赚的钱勉强够一大家子开销。

随着孩子开始上学，程霄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三室楼换成两室，汽车也换成了电动车，五口人挤在五十平左右的房子里，天天大人哭孩子叫，丁攀儿也动不动就嚎啕大哭说是程霄坑了她。

而程霏找了个新加坡小开出国后曾经给程父程母打了一万块钱，此后就再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