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把两人领进屋,两人没少来他这房子,大虎性格懒散惯了,沙发也不坐,坐在地上没个正形,边吃林溪知给他的牛角包边唾沫横飞的吐槽。
“我是真把论文报告落宿舍了,我说我回去拿,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拿到报告,他还不让,指着老子的鼻子就骂老子撒谎,行为不端,直接就给我算挂科了。”
大虎一脸委屈巴拉,脸上还沾了点面包屑,商陆见了,随手抽了张纸巾要帮他擦掉,大虎也自然的抬起脸方便商陆给他擦脸。
林溪知看着两人心有灵犀的动作,眼睛都圆了,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一分钟后,吃相文雅的林教授脸上莫名其妙也沾了点面包屑。
“然后你就把人打了?”沈怀砚一边拿掉林溪知脸上的面包屑一边好奇的问,没有注意到林溪知偷偷染上胭脂的耳根。
商陆看着两人,潋滟的桃花眼眯得半弯,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一说起这个,大虎更来气了,拍着桌子瞪了商陆一眼,气呼呼道:“哪还不至于打他,还不是为了这傻逼!也不知道平时在宿舍欺负我的聪明劲去哪了。”
江淮被沈怀砚打了之后,查到沈怀砚的背景,找了上级领导反映这事,上面也只是打哈哈说沈怀砚虽然家世煊赫,但为人平和,也没见过他拿家世欺负其他同学,不大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虽然这么说,但流程还是要走的,这种事情不能空口无凭,校方说要先查那天实验室的监控,江淮自己先慌了,他那天在实验室又是下跪又是舔鞋求爱的,让他们看到监控,那就形象尽毁了。
他只能装大度,说其实仔细想过可能只是个误会,不用查了。校方那边也乐得自在,要是误会最好,要真是沈怀砚打的,他们还不好处理。
江淮只能暂时将气咽下,不敢再轻举妄动,结果偶然撞见大虎和其他同学聊天,知道大虎是沈怀砚的室友,既然搞不了你,那就拿你朋友出气,江淮是这么想的。
交报告那天,商陆正好家里有事请了假,知道大虎丢三落四,走之前再三嘱咐大虎一起把报告交了,大虎拍着胸脯说绝对不会忘,结果这傻子只记得带商陆的,自己的那份没有带。
结果正好撞江淮枪口上了,给人当了出气筒。
商陆回校之后,听说这件事,心想有些教授脾气是挺古怪的,有时候去求求情,帮忙整理点资料,一般都会放你一马,也没多想,就瞒着大虎去找了江淮。
江淮也不知道是憋疯了还是怎样,艺高人胆大的看上了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商陆,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最后还暧昧凑上来摸商陆的手。
结果正好被来找江淮求情的大虎撞见,大虎看到他的手搭在商陆手上,偏偏商陆这混蛋还不知道躲,大虎一怒之下,冲进办公室一拳把江淮下巴打脱臼了。
林溪知也听出大虎这事是受他牵连,他刚想说话,就被沈怀砚按住,林溪知愣了一下,就听到沈怀砚有些抱歉对大虎说:“对不住了,兄弟,你可能是受我牵连了,我前两天刚打完他。”
大虎眼睛睁圆,“你打他干什么?”
沈怀砚含糊道:“看他不爽。”
商陆桃花眼微扬,看出沈怀砚有不好明说的原因,善解人意道:“那行,这事就你善尾了,别让我们失望。”
商陆和沈怀砚都是家世相当,也算是发小,知道处理这点问题对他来说不算问题,事情因他而起,不让他解决反而会让他觉得愧疚。
大虎一向是听商陆的,没心没肺道:“再加一顿火锅,我闻到你们买了火锅底料,我们要留下来吃晚饭。”
“操,没拆封也闻得到,商陆,你能不能带他去看个医生!”沈怀砚暴躁道。
商陆唇角微扬,揉乱大虎一头卷发,“忍着。”
大虎虽然黑了点,但也是个黑皮小帅哥,五官也算精致挂的,特别是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留着一头小卷毛,上身穿着件白色的短T恤,胸前肌肉鼓鼓囊囊的,外面搭着一件单边背带裤,时尚又潮流。
这样一个人也不怪商陆会惦记这么久。
家庭煮夫沈怀砚进厨房洗菜,不乐意自己忙活着,而商陆能闲着,拉着人进厨房打下手。
商陆揶揄的看着怀砚身上的粉色围裙,掏出手机拍了张背影张,“唔,不错,狂放不羁沈二少爆改家庭煮夫,这个标题肯定大爆。”
沈怀砚反唇相讥:“不知道商少什么时候这么孬了,这世界上还能有人摸得了你的手?”
他了解这逼,以商陆的心机深沉程度,肯定是故意让大虎看见他被人摸手了。
商陆挽起袖子洗菜,半是自嘲,唏嘘道“没办法,我不使点手段,他能跟我当一辈子兄弟你信不信?”
沈怀砚满眼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活还是要干的,顺手又掏出一把菜扔给他洗。
林溪知看出来了,这屋男人,就只有大虎是单纯boy,又觉得自己的事害得大虎受气,对大虎越发怜爱了。
具体表现在隔几分钟就问他渴不渴?饿不饿?吃不吃草莓?想看什么电视?见大虎拿着核桃夹,对核桃还是束手无策,主动夹核桃吃他吃。
大虎从受宠若惊到战战兢兢,找了个借口跑进厨房,对沈怀砚说:
“你老婆好像比较喜欢我这种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