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非法经营敛财的事情,路家也有牵扯,路家人包括路夏在内都面临着破产和牢狱之灾。
南溪的生父路盛秦试图让人给沈怀砚递过信,希望他看在南溪的份上帮他一把,沈怀砚全当不知道。
只是在听说路夫人也被判了一年,他问过南溪的意见,才带着人去监狱探过一次监。
这世上最能理清的便是生育之恩。
路夫人憔悴了不少,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她隔着玻璃窗看着南溪,眼里含着喜悦的泪光,这孩子长得真像她。
她柔声道:“溪溪,你过得好不好?沈先生对你好不好?”
林溪点点头:“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路夫人很高兴:“好就好,好妈…我就放心了,妈妈给你准备了套房子,我知道他对你很好,但还是得留个保障以防万一…”
看到南溪轻微皱了下眉,她连忙解释道:“溪溪,这买房子的钱是干净的,你放心。”
南溪沉默了一会,很多事情他都已经慢慢释怀,但也不代表他能坦然面对曾经对自己百般算计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如果没有遇到沈怀砚,他只会孤独的在他们的算计下死去,不会有人为他流一滴眼泪。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了,道:“不用给我补偿,你自己留着吧,出狱后也得有个地方住。”
路夫人知道她再怎么挽救,裂缝已经形成,再也无法恢复原形了。
她低头擦掉眼角的泪,故作平静的笑了一下,“也是,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我们就当陌生人就好。”
即使知道沈家人对南溪很好,她也怕人家会因为路家的事嫌弃他。
“我会把电话留下来,你出狱后要就联系我吧。”
南溪还是心软的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又难过又空洞,万般酸涩来回,只汇成一个念头,他想被沈怀砚抱一抱。
沈怀砚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见南溪小跑着向自己跑来,他迎了上去,张开双臂抱了个满怀。
南溪将脑袋埋在颈间,沈怀砚能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也没有过多安抚,只是抚摸着他的背,温声道:
“溪溪,秋天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严鱼和沈顾墨正式交往也就差不多一个月,沈怀砚原本想着以沈顾的古板和严鱼的单纯,两个人要打通关至少得一万年。
然而当天看见据说请假三天回家的严鱼,第二天就扶着腰,走路一瘸一拐,眼尾带粉的严鱼跑回来基地。
南溪也是过来人了,哪里看不出来,瞅了眼一脸受打击的沈怀砚,他莫名耳根也跟着发烫,他递过去一个坐垫,问:“你不是请了三天了,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严鱼脸色惨白,一副被吸干阳气的模样,勉强一笑:“够了,不能再多了,会死人的。”
南溪凑过去低声问:“擦药没?”
同是天涯沦落人,严鱼对南溪这个前辈十分依赖,羞耻的点点头,“他给我擦了。”
南溪拍了拍他的肩,“你去睡会吧,我让阿姨给你熬点汤。”
严鱼欣然接受,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他来了不给开门。”
那个他是谁,南溪自然清楚,看来沈顾墨真是把人吃生气了。
严鱼走后,沈怀砚还一副十分郁闷的样子,南溪跨坐在他腿上,“你怎么了?”
沈怀砚咬牙切齿:“我竟然输给沈顾墨了,我等了半年才吃到一次肉,凭什么他这样的老古板一个月就可以了。”
南溪无语,“这你们也要比。”
沈怀砚心态崩了,“当然了,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啊啊啊啊~~~”
“闭嘴。”南溪捧住他的脸堵住他的嘴,手撑着他的胸膛,安抚小狗似的,轻轻揉了一下掌下的肌肉,羞耻得垂下眼,“要不要?”
小狗立马坐直,眼睛一亮,尾巴朝着主人直甩,“要!”
沈顾墨是晚上来的,没有严鱼的同意,大伙都不敢开门。
没想到沈顾墨还特意回了趟家,把沈怀砚之前捡的那条狗兜兜牵过来当救兵。
严鱼听到兜兜的叫声,犹豫的开了一条缝,沈顾墨立刻凑了上去,“小鱼,我知道错了,让我进去,我就想看看你。”
严鱼红着脸控诉:“我都哭了,让你停你不停,还更…过分了。”
听到这些话,沈顾墨喉结微不可察的滑动了一下,“我错了,以后我轻点,看在兜兜的份上放过我一次好不好?”
这傻鱼,哭可不会让1停下来,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兜兜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非常应景的呜咽了一声。
严鱼心软了,打开门让一人一狗进来,兜兜立刻高兴的往严鱼身上扑,还舔他,逗得严鱼咯咯直笑。
正从楼上下来的南溪,听到兜兜的声音,迫不及待的跑了下去,一把搂住狗狂吸。
兜兜坐在沙发中间,一左一右都是漂亮哥哥,他兴奋的直蹦哒,像皇帝选妃侍寝,一会扒拉一下这个,一会扒拉一下那个,然后朝对面的沈家二兄弟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沈怀砚:“……。”
沈怀砚:“……。”
这傻狗真是白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