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这里只有一条直直的通道，变异种基本上都有速度敏捷，体型庞大的特点，他们要想跑是不可能了。

他尝试着催动水系异能，但可惜掌心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程温是真想置他于死地。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变异种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危险，但现在程温给他下了药，他现在使用不了异能，就难说了。

几个体型较小的变异鼠四肢并用，张着血盆大口，瞳孔泛着莹莹绿光，迅速的朝它们的方向爬来。

士兵们纷纷开枪射击，但那玩意动作敏捷灵活，不停的躲闪，一枪还打不死，等子弹都用完，只能拿出匕首出来近身搏斗。

老鼠是一种极其聪明的动物，它们甚至可以听懂一些人类之间的对话，所以在过去家中如果有人准备打老鼠都要悄摸着说，不然老鼠知道了就会躲起来。

变异种的老鼠那就更不用说了，它们甚至能分得清美丑，

那体型最大的一只明显是领头的，他的瞳孔泛着贪婪的光，盯着程溪的脸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入血，牙齿缝里隐隐还能看见一小截人指。

程溪寒眸看着面前的怪物，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面无表情的在手心上划了一刀，让鲜血浸满刀锋。

怪物扑上来与他缠斗，被程溪翻身一刀扎进后脖颈，刀刃如带着一股烈火般扎进血肉里，变异鼠仰头痛苦的嘶吼了一声。

它彻底被激怒，瞳孔变得猩红恐怖，疯狂的捶地踹墙，程温给他注射的病毒是c16原体病毒，变异种的异化可达百分之九十九，攻击性也是无法想象的强。

匕首被怪物一把掰断，程溪被狠狠甩出去十米远，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后脑勺着地时，突然一道白影蹿了出来，稳稳的接住了他。

“吼吼！”

沈怀砚兽身涨大到十几米高，嘶吼声地动山摇，暂时喝退了想继续攻击的变异鼠，才转身小心翼翼的用爪子将程溪放在地上。

“胖胖，你怎么在这里？”

程溪见到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下一秒诧异他来的这么及时，胖胖不应该是在军部办公室待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可惜沈怀砚现在还是以兽形方式见他，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而且这里还有其他士兵，若是让他们知道联盟上将偷偷养了一只会说话的宠物，保不齐有些忌惮程溪的人会趁机落井下石，所以他只能暂时装听不懂，等回去了就向老婆坦白自己人形的事。

006钻出来看了一眼，吓得一哆嗦，闭着眼睛又退了回去。

【宿主，好恐怖啊！】

【真怂，你们自己造出来的玩意也怕。】

沈怀砚一拳砸开头顶的出口，粗鲁的提起几个士兵的腰带甩了上去，任他们互相撞得龇牙咧嘴。轮到程溪的时候，却是小心的将人捧在自己手心送出去的。

士兵们：“......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程溪知道他是想自己解决那群变异种，他见识过胖胖的武力，但还是不免担心。

沈怀砚不再耽搁，一拳砸得那变异鼠飞出去撞墙上，那变异鼠怒吼了一声，迅速爬起来与他缠斗。

【这变异鼠吃了人嘴真臭。】

【哈哈哈哈哈哈哈】006在系统里嘎嘎笑得跟只鸭子似的。

沈怀砚恶心得不行，那变异鼠也不是好惹的，c16原体病毒不仅使它的攻击性增强，也更抗耐打了。

脖子都快被砸断了，诡异的悬挂在脖颈上，鲜血喷涌，都这样了竟然还活着。

沈怀砚不禁在心里骂了句操。

出口处联盟政府的人安置了爆炸装置，一旦时机不对立刻引爆地下供电系统。

程溪眼眶浮现血色，他冷冷扫了眼联盟在场所有人，“没有我的指令，我看谁敢！”

“程上将，现在不是自私的时候，我知道里面有您的爱宠，但这关乎的大家的安全，一旦它败了，那变异鼠跑出来，大家都难逃一死！”

说话的人是联盟政委方年，宣扬以自我牺牲为人类创造利益的思想，在民众中声望极高。

他犹如劝慰般低声道：“它是自愿进去的，证明它是愿意且自愿牺牲的，上将，他会是整个联盟的英雄，”

方年身后的民众，眼神麻木而祈求的看向他们的上将，希望他能够像二十年前献祭自己的母亲那样，再次把心挖出来。

程溪只觉得可笑，从未牺牲过的人，天天高举着旗帜劝别人要牺牲，并且要对牺牲充满敬畏，若是有半点不愿，英雄便仿佛有了污点，不再纯粹。

自愿牺牲，又是自愿牺牲！

二十年前兰月自愿为人类牺牲，他已经失去了母亲。

如今连胖胖他们也不放过，他也只是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狗，他只是为了保护他，他只是条小狗而已。

小狗怎么能成为英雄。

由于变异鼠和沈怀砚兽形的体型巨大，它们打起来上面的人感觉脚底都在动，飞扬的灰土和碎石砸落它们身上，程溪已经看不清他们的情况了。

c16原体病毒确实厉害，即使是沈怀砚的兽形也只能和变异鼠打个平手，拳拳到肉将变异鼠打得咽气的时候，沈怀砚也被一口咬住了脖颈。

地面上的人们感觉安静了下来，都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小声讨论，“变异鼠这是被打死了吗？”

程溪看见胖胖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他已经缩回原来的体型，脖颈的伤口喷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上雪白的毛发，一点都不好看。

他坚定朝程溪走来，民众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程溪只觉浸身寒潭，他抱着胖胖慢慢失去体温的身体，疲惫的牙齿不住的打颤，小狗可怜的只有最后一丝力气舔了下他的手指，就睡着了。

为什么要救我？

胖胖，为什么救我这么多次，却救不了自己？

他默不作声的抱起小狗的身体离去，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又那么孤独。

当年那个失去母亲的小孩长大，这一次他失去了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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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系统，你死不死，搞这种剧情，让我老婆伤心是不是！】

空间里，沈怀砚揪着006的毛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