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1973主动说出解决,焦急的她忍下心中的不满,又一次开口:“现在怎么办,你快说啊,不然今天我们得耗在这里了。”
1973倒是傲娇地哼了哼,漫不经心道:[钱包和手机还在,你现在就把它们弄得不在不就行了,左走两步就有一个垃圾桶。]
丢掉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都不知道?它的执行者可真是又蠢又傻,怪不得一直都穷。
1973还在嘀咕叨叨地吐槽付苼,而付苼走到垃圾桶旁边,先是将手里喝了一半水的矿泉水瓶丢进去,等她伸手摸到口袋里的钱包时,她又犹豫了。
这丢的可不是还装着水的水瓶,而是钱。
付苼站在垃圾桶思忖几许,最后还是有人过来丢垃圾,付苼才让开了位置,边走边与1973说道:“算了,我还是不丢了,反正东西在我身上别人也不知道,我直接开始哭算了。”
[随便你咯,]1973淡淡应了一声,开始了它的傲娇之旅。
付苼不丢其实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单纯的印在灵魂深处的不舍得。
虽然委托人家不缺钱,但是要让她做出把钱丢了这回事,这是人都做不出来吧?
她没等太久,便开始了她的挤眼泪之旅,好在委托人泪腺发达,付苼酝酿好了情绪,不过一分钟时间,她的眼眶里就装满了清澈透明的液体,波光转动。
“呜呜呜呜,我钱包不见了呜呜呜…”付苼慢吞吞地往火车站入口那里走,最后蹲在委了托人记忆中的那个卖报纸的大婶旁边,委屈又无助的哭了起来。
路过的人时不时地朝她投来好奇又惊异的目光,但最后基本上都是摇摇头,唏嘘着离去。
丢钱丢东西这种事在火车站早已是屡见不鲜,众多乘客对付苼的遭遇只能说又同情又无奈,还顺便提醒着自己亦或者是家人,要照顾好周身的财物。
“我怎么这么惨啊,钱包被偷了就算了,手机也没了,我又记不住电话号码…呜呜呜…”
1973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一字一句地提醒着付苼委托人哭得的语句,让付苼照着原样哭,争取还原委托人哭时的画面。
付苼断断续续地哭了二十来分钟,旁边卖报纸的那个大婶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她偏身拍了拍付苼的肩膀,让她转过头去。
[对对对,就是这个时间点,执行者你把握好情绪,等下我们就换位置了,]大婶的手刚一动作,1973就提醒付苼道。
“丫头,拿纸擦擦眼泪,”大婶怜惜地给付苼递了一张纸巾,看着她真是同情又无奈。
“呜呜呜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呜呜呜…”付苼感激地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了大婶一眼,连忙道谢。
要做个懂礼貌的,这样大婶才会心疼自己。
大婶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报纸感叹: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就没有一点防患意识呢,她都已经说不清这是她这个月见的第多少个被偷东西的人了。
而付苼,则是他们之中哭得最惨的,而且也是唯一一个跑到她摊子面前来哭的。
真是不懂事,大婶想到这里,又数了数自己今天赚的钱,责怪地看了付苼一眼,现在的孩子是什么都不懂吗?
为什么大人都不教教他们,不要在做生意的人旁边哭呢,这样会把客人都哭跑的啊。
大婶越想脸色便就越不好,虽然付苼只不过过来才哭了半小时不到但她已经将今天生意不好的全部原因,都怪在了付苼身上,心里还在琢磨着,要怎么把付苼给弄走。
“还要多久啊,我感觉我刚才喝的那半瓶水都哭出来了,”付苼现在已经快没有眼泪了,现在她的哭全靠干嚎,已经好多声都没有伴随着流下了。
1973调出资料对比时间,给了付苼一个模糊的、说了和没说差不多的答案:快了。
可具体是快多久,就不知道了。
大婶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后她余光瞥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远处走过,靠在了墙上似无聊地左顾右盼,四处张望。
大婶又拍了拍付苼的肩,与之同时而响起的还有1973紧张的提醒:[来了来了,她要让你去找小偷了!]
终于来了!
付苼可怜兮兮地望着大婶,被眼泪浸湿的纸巾被她握在手心,脸上还有些干涸的泪痕,好不凄惨。
大婶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些,然后大婶略带神秘地说道:“你看见那边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了吗?”
说着,大婶悄悄地指了指斜对面,很快便收回了手。
付苼朝那边望去,很快便锁定了大婶说的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皮夹克,裤子鞋子都是黑色的,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只有那顶白得发光的鸭舌帽。
原来就是他啊,感觉也不怎么出挑嘛,付苼心里带了几分不屑。
只是杠精系统1973又露出本性,它用着一种说傻子一般的语气说道:[做小偷还要出挑?是怕受害者和警察叔叔记不住自己吗?]???
杠精退散好吗?付苼式无语。
见到付苼点了头。大婶才悠哉悠哉地说道:“那个人是小偷,你去他那里问问,说不定能有结果呢。”
“真的吗?那我去试试,”付苼呆呆地站起来。
她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长时间的下蹲而发麻的腿,朝大婶说了一声谢谢后,才拖着酸软的腿走到小偷两三步距离处,继续呜咽着抹眼泪。
大婶看着付苼的动作耸了耸肩,终于松了口气。
那个小偷会不会帮她她不知道,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付苼走后,她这里确实是安宁了不少,还真的生意会变好。
“我现在还要哭多久?我想要一个具体时间,”付苼又悄悄地掐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软肉,又逼出了一滴泪。
早知道要哭这么久,她刚才的眼泪就省着点用了,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口干舌燥不说,眼眶也总是干涩涩的没有眼泪出来。
现在的她只能期盼着她不需要再哭太久,能够早点结束这哭不出来的噩梦。
[哭不了多久了,再哭个十五分钟左右,他应该就要来找你了,]1973这次算得快速。
十五分钟还不久吗?付苼欲哭无泪,她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哭得更大声了。
而她看不到的是,在她左边三步的距离处,有个男人看着她的不由得好笑。
怎么又是这丫头?
真是奇奇怪怪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