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洲往外走的时候,刚巧碰上时景年,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的亲热道。
“啊,年年?”
时景年冷静道:“你能别这么恶心吗?”
“操。”
时景年觉得很晦气,郑星洲觉得真下头。
话不投机半句多。
离开滑冰场的时候,纪柠安跟时景年说了这件事,从01储物柜中取出了结婚礼。
一张卡,一个房产证,还有一个黑色礼盒,里面不知道是什么。
时景年垂眸瞥了眼微信中的消息。
来源于郑星洲。
[一个亿,一套房。没什么说的,就祝你不二婚吧。]
卡的密码是结婚日期。
私人别墅在京都中心商业圈,基本上和银行卡等价。
说手趣÷阁小,太谦虚了。
“是不是太贵了……”纪柠安吓了一跳,她事先也没想到郑星洲居然这么舍得,不安道。
“其实不值钱。”时景年云淡风轻,垂眸给她戴好小老虎保暖手套。
“给你的你就收着。”
他倾身在她耳边,笑,“辛苦柠安管家了。”
他们回到家后,纪柠安在沙发上好奇的捧着礼盒,将它拆开。
时景年在洗手间听到了女孩子的尖叫声,匆忙围了件浴巾就走出来:“怎么了——”
男人裸着上半身,线条清瘦也性感,皮肤冷白,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肌理蜿蜒向下,沾着湿气,引人遐想。
“你把衣服穿上!”纪柠安猝不及防的看到他的身体,脸色红的厉害,烧到了耳根,捂住了眼睛,又悄悄透出指缝看他。
时景年重新换了衬衫,将扣子扣到最上面,坐到她身旁,要拿起关上的礼盒。
“刚刚叫什么?”
纪柠安还来不及阻止,礼盒中的东西就彻底被人拆开,暴露在视线中。
赫然是各种、不可描述的用品。
气氛短暂的安静下来,心脏处好似有蚂蚁啃噬,痒得慌,不疼。
两秒后。
时景年淡然合上了礼盒,直接将其扔到垃圾桶中:“他送错了。”
女孩子硬着头皮点头:“我也觉得。”
两人虽然定下了婚礼日期,但还没有领证,也没有办婚礼,没有越过界,也没有发生过关系,就连留宿也没有。
每晚九点钟纪柠安必须回家,她不走时景年还会主动送她走。
可以说最亲密的接触就是亲吻,刚刚那些东西……
刷新了纪柠安的认知。
她恍惚感觉这个世界好像颠倒了。
东西虽然扔了,但气氛还是很微妙,说不清的暧昧因子弥漫在空气中。
时景年抬手扯了下领口,直起身:“……鱼还没喂。”
“我去拿鱼食。”纪柠安严肃道。
于是两个人开始喂起鱼。
萨摩耶歪着脑袋看他们的迷惑行为。
事后,时景年走到阳台打电话。
郑星洲此时正在机场大厅,还有十分钟时间登机,他看到来电,接通,飞快笑着说了句不用谢,然后眼疾手快的将电话挂断关机。
晚一秒挂,死的都是他。
时景年:“……”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飞机历经四个小时降落,郑星洲刚下飞机,就被两个警察围住了,顿感不妙。
警察严肃道:“先生,有关部门接到举报,您可能涉及传播yh物品——”
“什么?”郑星洲怀疑自己的耳朵。
警察再次重复了一遍:“请配合我们到公安局进行调查。”
“我能先打个电话吗?”
对方义正言辞的拒绝,但在郑星洲坚持不懈的说。
自己需要给家里八十岁重病脆弱的老人报个平安,言辞之诚恳,还是同意了。
郑星洲拨通了电话,手机对面传来冰冷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不信邪的又打了两遍,甚至在微信上给对方发了消息。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
敢拉黑他?!
不得已,郑星洲只好借着别人的手机打电话,这下电话果然被接通了。
“时景年我操*****!”
“我他*****——”
“你********!!”
言语含金量极高,别人听了都得递跟烟。
郑星洲一手扯开黑领带,气得犯心脏病,暴躁坐在行李箱上,长腿撑着地,脸色黑了个彻底,阴沉骇人。
借郑星洲手机的人目瞪口呆。
八十岁老父亲?
心里脆弱?
濒临病死?
“异国他乡,保重身体。”电话对面声音清冽平静,“你生了病,我可能赶不过去给你收尸。”
下一秒,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郑星洲沉着一张脸被人带到警局,往那一坐,周身空气都能结冰,硬是等到律师过来证实这是一场误会,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他也骂了时景年一个多小时。
“给他打电话,让他把钱给老子吐出来!”
郑星洲一边往酒店走一边道,“我好心好意给他们安全措施还不领情?还他妈拉黑我,拉黑就拉黑他居然举报我——”
助理叫苦不迭,哪敢真打,只好当他们之间的出气筒,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可怜,强行转移话题。
“郑总,公司已经起-诉了鼓征集团,预计一个月到两个月之间开庭。”
鼓征集团碰瓷并抄袭了临枫线下单品的设计,还火了,郑星洲直接寄了律师函,将对方告上法庭。
哦对,设计稿是时景年画的。
“啧。”郑星洲现在想起他就火大,声音都透着戾。
助理说:“听说这次请的律师是嘉誉律师事务所的后起之秀,在律师圈挺出名的,入行不到一年,官司没有败绩,叫时薇。”
郑星洲脚步陡然顿住。
“就是时家时薇。”助理解释,事实上,他也觉得挺巧的,世界这么大,两个人就能碰到一起。
两秒后,郑星洲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小侄女啊。”
他眯眸想起什么:“她不是个设计师吗,什么时候跑去学法了?”
“时小姐大学辅修过法学,两年前转行做了律师,原因未知,履历,很漂亮。”
“郑总你到时候要不要去看看?”
郑星洲的行程都满满当当排到一个月后了。
按理来讲这种案子是不需要他亲自到现场的,如果要去,还得计算行程时间空出来。
助理觉得自己在郑星洲身边已经成为了时间端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