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药从她口中蜿蜒而下,眼看着就要弄脏衣服了。
知道南临凰爱干净,子顷赶紧掏出了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拭。
会吐药,是种好事,起码证明她没有完全昏死过去。
子顷这样想着。
可是当后面几口药接连被吐出来,子顷觉得吐药不是好事了!
子顷开始没有那么温柔了,捏着她嘴巴将勺子探进去一些,喂进去之后就赶紧将她下巴抬起来。
这一口没吐了。
子顷松口气。
但是怀里的人皱眉了,她好看的眉头皱巴巴的,一脸苦色。
子顷愣住。
就是被药苦到了?
主子?主子?
子顷试着喊一喊,看能不能把她喊醒,结果喊不醒来。
子顷眸色黯淡,继续用强的喂药,一碗药总算喂下去了。
他仔细的将人放平盖好被子,用帕子将她的嘴角擦拭干净。
煤油灯的很昏暗,而且这户农户家里挺破败的,窗户破烂还漏风,风吹的灯火闪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灭掉。
在昏暗闪动的灯火下,她就像一个易碎的玉一样。
子顷坐在床边看着她许久。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端着灯过来了:小郎君,你们还不歇息吗?
子顷抬头:马上就歇息了,对了,请问还有多余的棉被吗?
现在已经入秋了,山中的夜晚很冷,最强四面透风,南临凰本身就中了毒,要是再受了凉就是雪上加霜了。
男人腼腆道:有,不过有些破旧了,如果你们要我就去抱来。
子顷点头行礼:谢谢大伯了。
小郎君不用这么客气,我去跟我妻主打声招呼。
女人当家,有事都要跟女人禀报的。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男人送来了被子
被子是真的很破旧,满满都是补丁,而且一看就是盖过很多年的,里面塞的东西都已经硬了。m.
不过还好挺干净的,但是可能压在箱里放有一点霉味。
子顷将自己耳朵上的耳坠摘了下来,一颗圆润的珍珠,可以卖十几两银子了。
子顷将耳坠递给他作为答谢。
哎呦,小郎君,可不敢接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呦,这一看就很值钱。
伯伯收下吧,很感谢你们收留我们。子顷温和的说道。
那男人也很喜欢这耳坠,最后还是收下了,男人说:躺在床上的是你的妻主吧,你长得可真俊俏,你们很般配,你妻主好像病的挺严重的,明日天一亮就进城去请大夫吧,可别耽误了。
妻主!
子顷眸色慌乱一闪,嗯
怎么瞧着有些害羞啊?你应该是新过门不久吧。男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子顷将有霉味的被子盖在了最外面,贴身盖在她身上的是他的衣裳,内里的衣裳没有染到血。
盖的厚厚的就不用担心风吹进来了。
床不是很大,但是睡下两个人也可以。
不过子顷没有上床,他一整夜都坐在床边。
半夜,南卿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
子顷磕着眼睛坐在床边,背影看上去很高挑,但他的身子很单薄。
咳咳南卿微弱的咳嗽了一下。
子顷立刻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