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为她的行为负了法律责任,叶熙深知,这一切的功劳,是霍薄言的,如果没有他在背后操作,程宁什么事都不会有,她有一个强大的父亲,足够避她风雨。
幸好,她也找到了一个为她遮风避雨的港弯。
想到那个父亲,自己也有份,可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保护过她,如今为了他的另一个女儿,还想将她受的委屈和伤害全部抹去,叶熙就很愤怒。
“叶小姐,请等一下。”叶熙和霍薄言要坐车离开的时候,程轩不顾女儿在背后撕心裂肺的求救,他依旧快步的追了过来,喊住了叶熙。
叶熙回过头,目光清冷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她以前一直在想,自己的亲生父亲会长什么样子,如今看到了,她又恨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见面,一想到他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她只觉的,这辈子不见才是最好的。
“程先生,有事?”霍薄言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将身后的女人保护的很好。
程轩立即露出客气的表情:“霍总,我只是过来跟叶小姐道个歉的,我女儿太鲁莽冲动了,惊吓了叶小姐,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说句对不起。”
叶熙冷呵了一声:“她的行为,可不是冲动,她是深思熟虑后做出的结果,还有,你也不必为她道歉,她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惩罚,我相信,她肯定会改过自新的。”
程轩的表情,微妙的变了一下,其实,他并没有放弃解救女儿,所以,他跑过来找叶熙,就是想通过私了的关系,可不可以有点办法,但此刻,叶熙的声音,十分的冷漠,这让他看不到半点希望。
“叶小姐说的对,我女儿是自作自受,只是,她毕竟年纪小,才二十出头……”
“我也才二十多岁,她的命金贵,我的命就可以像沙子一样,任人辗踩吗?”叶熙直接嘲讽了他。
程轩的表情僵着,看来,他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叶熙,他低声说了一句:“叶小姐,我还会再找你的,先走一步。”
霍薄言幽眸一沉,刚才程轩看叶熙的目光,好像有很多种情绪,看来,他是猜到什么了吗?
坐上了车,叶熙疲累又茫然的靠坐在椅背上,霍薄言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发现,她的手指格外的凉,就好像放进冰箱冻了一样,那种彻骨的冷意,让霍薄言心疼的只想赶紧暖暖她。
“他肯定知道我是谁的女儿了,他刚才看到我,就好像想要从我的身上看到我母亲的影子,这些深情,是他装出来的吧。”叶熙痛苦的低喃着,刚才程轩的眼神,让她莫名的伤感。
霍薄言怔了怔,原来,她也都看到了。
“我作为男人来分析,我觉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思念之情,是伪装不出来的,也许他多少有点真情实感。”霍薄言轻嘲道。
叶熙冷笑了一声:“如果他真的有真心,那当年为什么要弃我母亲不顾?还从容的结婚生子,我才不会相信他有什么真心,就算有,他也只是不甘吧,恨这世界上的法律,为什么没有让他同时拥有白月光和红玫瑰。”
霍薄言:“……”
她这句话,不会连他也骂进去了吧。
“小熙,你可以不用理会他,就算他现在还想念你的母亲,那也没有任何的意义。”霍薄言轻柔的将她搂过来,想要把她的坏情绪全部赶走。
叶熙闭上眼睛,脑子乱乱的,但却听他的话了,点头道:“好,我不想了,我才不要去想他这种人,浪费我的情绪,还会让我心情痛苦。”
“嗯。”霍薄言的薄唇,轻轻的吻在她的额间。
这个傻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到底伤了多少次?
以前她受伤了,有谁帮她做主吗,帮她出头吗?
厉唯寒?
霍薄言突然间,就没有那么恨这个男人了,也不会去嫉妒他为什么比自己早一步出现,他至少像一个男人一样,去保护,关心了她。
想到这些,霍薄言有些自责,懊悔,悔自己之前对厉唯寒的态度不太好。
以后见了他,如果他愿意,他一定会请他坐下来喝杯酒,再向他说几句感激的话。
厉家别墅,大门口,巨大的遮阳绷下,摆放着休闲的桌椅,一抹欣长的身躯,懒洋洋的倚坐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悠然品偿。
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瘦弱的身子,蹲在花园里,正在用力的拨着杂草,那草都有她蹲着的身子高了,每一次拨起来,都需要用十成的力,乔微微拨一颗出来,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晃动一下。
此刻,烈日当空,她后背已经被热汗濡湿。
可她不敢停下来休息,因为,她知道身后还有一个人在盯着她劳作。
乔微微不傻,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折磨她的。
她也不气恼,他想怎么折磨她,她都无所谓了。
因为,她真的是铁了心要赎罪的。
之前帮他做事,他还不人给她工资,但自从上次在酒吧替他挨了打之后,厉唯寒好像长良心了,说要给她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她当时听了,那叫一个开心,两万,比她之前上班的工资都高,她还以为他是哄自己开心的,没想到,昨天卡里就突然多了两万,乔微微在这里工作的更有劲儿了。
乔微微正美滋滋的想着,这两万她要全部寄给妈妈用,自己只留五百生活费就好了。
乔微微真的是一个大孝女,她活着,想的全是她重要的亲人,反而她把自己摆在最低微的地方,痛了,累了,苦了,病了,她全都不顾。
厉唯寒见她慢慢悠悠的,好像在发呆,立即冷声提醒:“快点干活,中午要是不把这一片杂草拨干净,你就不用吃午饭了。”
乔微微精神一振,回头看他一眼,立即又用力的去拨一颗……
可是,因为她走神了,她的手指被杂草的锋利狠狠割了一下。“啊……”乔微微一开始不觉的疼,直到流血,她才感觉伤口痛的不得了,她下意识的就把手指伸进了嘴里……吃到满嘴的铁绣味。
厉唯寒一直都盯着她,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此刻,听到她的痛呼声,他交叠的大长腿,缓慢的站了起来,随后,他把咖啡杯一放,朝她走了过去。
走过去才发现,她咬着手指,可还是有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割到手了。”乔微微朝他窘笑了一下。
厉唯寒表情一变,立即伸手抓住她受伤的手,看到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还在往外冒。
“蠢货,不过拨点杂草,也能弄成这样,跟我进来。”厉唯寒气怒的骂她。
乔微微俏脸微呆,满脸的歉意:“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对不起……”
厉唯寒听着她一个劲的道歉,莫名的又来气了。
“你这个女人,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吗?你受伤了,我骂你,你不会反驳吗?”厉唯寒发现了一点,乔微微的脾气是他见过最好的,但也是最笨的。
乔微微眨了一下眼睛,自嘲说道:“本来就是我做错了,我能反驳什么呢?”
厉唯寒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我天天变着法儿的折磨你,你真的一点不生气?”
“不会啊,我爸害你失去了至亲,我理应跟你赎罪的,我也失去最疼我的父亲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的亲人一定也很疼你。”乔微微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一片。
“不准哭。”厉唯寒一声命令:“你没有资格提我的亲人,给我闭嘴。”
乔微微吓的一颤,便真的不再说话了,但她的心里,却依旧自责。
厉唯寒找到一个医用箱,打开,拿出了止血的纱布。
“把手伸过来。”男人冷酷的命令。
乔微微立即伸出了受伤的手,男人毫无怜惜的抓住,随后帮她止血。B
他摁的很用力,乔微微只觉的伤口更疼了,但她愣是一句疼也没喊。
厉唯寒冷冷的盯着她的手指,最后,他的目光又顺着她的手臂往上,发现,她的衣服被热汗湿透了,此刻,就像透明的一样,本来就单薄的衬衣,这会儿,把里面紫色的罩衣都给透出来,不仅如此,好像连她白晰的肌肤都能看见,还有那大圆球……
乔微微的目光垂着,并没有发现,男人的眼神,此刻盯在不该看的位置。
厉唯寒突然觉的房间里的空气变的稀薄起来,好像身体也跟着出了问题,开始发烫。
厉唯寒想管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可是……就这样摆在他的眼前,他只需要轻轻的一抬,就能看见,他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坚定。
厉唯寒就这样看一会儿伤口后,就看一会儿大圆球。
直到,乔微微提醒他。
“我的手,好像没有出血了,厉先生,谢谢你。”乔微微还是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她轻轻的抽走了手指。
厉唯寒冷眸一眯:“你伤成这样,还怎么给我工作?”
“我可以的,我戴个手套。”乔微微赶紧说道。
厉唯寒突然邪气的盯着她:“你今天怎么穿这么轻薄的衣服?你不知道出汗后,这种衣料会变的很透明吗?”
乔微微这才关注到自己衣服全被汗湿了,她低头一看,看到了颜色后,吓的她赶紧伸手一挡,俏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对……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衣料湿水后,会是这种情况,对不起。”
厉唯寒听到最多的就是她说对不起,这句话,他一天要听好几遍,他真的有些烦了。
“不在因为这么小的事,就向我道歉,你对不起我什么?你让我大方的欣赏了一遍后,难道不是我该说对不起吗?”厉唯寒终于忍不住出声训她了。
“可……我这样,没有脏了你的眼睛吗?”乔微微红着小脸,声音发抖的问。
“你的身村很好,就算我见过的那些模特,都不如你,有什么可脏的?”厉唯寒倒是给予了她肯定的评价。
乔微微的脸蛋,又红又热,紧张无措。
“我进房间换一套衣服。”乔微微僵着身子,快步的进入了一楼她的小房间。
厉唯寒薄唇玩味的一勾,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她还是挺有料的。
只是,猜跟看,是两码事,刚才看到了,那心情自然不同。
厉唯寒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他决定,带这个女人出去吃顿饭。
乔微微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就换了一套保守的衣服,扣子扣的严严实实的,一直到颈部,还用一个蝴蝶结扣住了,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打底裤,也没什么可看头了。
厉唯寒幽眸深深的盯着她,还以为她穿成这样,自己身体里的热度就会下降。
可是,他想错了,看到她遮的这么严实,他只有一个冲动,那就是把她严实的地方,全解开。
厉唯寒心头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厉唯寒也为自己的无耻心思感到懊恼。
“别干活了,跟我出去吃饭。”厉唯寒说完,拿了车钥匙,直接走到门口的跑车上等她。
乔微微很惊讶,不过,她还是跟了过来,坐进了他的车里。
“园子还有很多杂草呢,要不,你去吃饭吧,我就不去了。”乔微微小声说道。
“在我对你好的时候,你能不能闭嘴?”厉唯寒轻斥一句,一脚油门踩下。
车子就像离弦的箭,冲出了别墅的大门,大门在车子驶去后,又缓慢的关紧。
乔微微虽然每天都坐着他的豪车四处跑,可是,她的心思,却是一点也没有乱想过。
她不会觉的,自己现在坐的豪车,就代表着她将来也能一直坐着,她的心,还是贫苦少女才会有的想法。
厉唯寒倒是格外的放松,一只手搭在车门上,一只手把着方向盘,神态悠闲自若。
“乔微微,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厉唯寒突然问她。
乔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