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被吓了一跳,手机也被吓得掉了下去,好巧不巧砸在了脑门上。
顾津唯捂住她的额头,明知故问:“吓到了?”
沈云初察觉到两人的动作有些暧昧,不由得脸红了些许,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先起来。”
顾津唯却是一动不动继续保持着压制的动作,“顾太太不是想听我说什么吗?”
“我没有。”沈云初侧过脸,装傻充愣中。
顾津唯捏住她的下巴,“那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一心以为顾太太的微博是对我说的。”
“你怎么知道我微博上说了些什么?”
“我身为顾太太的合法丈夫,自然要留意自己夫人的一举一动,她的体面就是我的体面。”
“那顾先生为什么要送我花?”沈云初再问。
“顾太太为什么肯定是我送的花?”
“或许现在是我自作多情了?”
顾津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床上因为害羞而红了脸的丫头,唇角轻扬,“喜欢吗?”
沈云初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稍显有些乱糟糟的衣服,“还行吧,挺好看的。”
顾津唯脱下外套随意的往沙发上一扔,“能得顾太太喜欢,那是它的荣幸。”
他又解开了领带,领口处松了几颗纽扣,虽说不如方才的一本正经,但此时此刻,他凌乱的着装下,更添了几分雅痞的味道,让人想到了一个词:西装暴徒。
沈云初不禁看得面红耳赤。
屋子里的温度在急速膨胀,好像不经意间被人点燃了一把火,气氛浓烈而炙热。
“顾太太这两天戏份多吗?”他看向桌上摊开的剧本,有些用红字标注出来,应该就是她的戏份。
沈云初道:“只有几场武戏。”
“武戏吗?”顾津唯若有所思地念着这个词。
“嗯。”沈云初收好剧本。
“武戏的话需要很多体力吧。”
沈云初的动作一停,他好像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又好像是很正常的交流。
武打戏份当然需要体力了,在天上飞来飞去,又不是真正的仙人,怎么可能不累呢?
等等。
沈云初诧异地转过身,两两四目相接。
顾津唯又装模作样的把领口的纽扣扣上了。
沈云初嘴角抽了抽,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了他面前,“顾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太太今天片场英姿着实是让我意外。”顾津唯转移着话题。
沈云初不想在这个美妙的时刻提起那个晦气的人,轻哼一声,“顾先生是觉得我失了你的颜面吗?”
“沈家是书香门第,沈家千金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能让沈小姐大打出手,想必对方一定是有可恨之处,我不仅不觉得沈小姐做错了,还会夸奖你一句爱恨分明。”
沈云初倒是没有想到堂堂顾家大少爷也会说这些哄人的花言巧语,但不得不说,听着怪舒服。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糙人只会说打得好,有学问的人说辞都高级一些,好一句让人心服口服的爱恨分明。
“只是顾太太下次遇到这种事,别自己动手,李易跟着你,除了是你的经纪人外,他还是你的双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领着这份工资,就得付出相对的劳动力。”
“顾先生不愧是商人,什么事都得讲究一个平衡,绝不让自己吃亏。”
顾津唯抓住她的手,“我是担心对方误伤了顾太太。”
“你会心疼我?”
“嗯。”
沈云初低眉含笑,“还好,我了解顾先生的为人,否则我一定会以为你是在刻意讨好我。”
“我是什么样的人?”
“顾先生绝对不是这种低俗的人。”
顾津唯俯下身故意的往她面前凑了凑。
沈云初感受到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四肢百骸,连心尖儿都因为他突如其来地靠近而隐隐发痒。
如此氛围,暧昧像是喷洒的加湿器,飘散了满屋子。
此情此景,正常人都应该做点什么。
顾津唯再一次捏住了她的下巴。
沈云初闭上了双眼。
“叮叮叮。”一连串的消息像雨后春笋冒了出来,震得手机一个劲闹腾着。
沈云初倏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桌上铺天盖地弹出的消息页面。
那是什么?
顾津唯眼疾手快把手机翻了个面,他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哪怕是遇到十万火急的大事也能冷静的像事不关己一样。
他说着:“公司上的事,我需要处理一下。”
沈云初能够想象到那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否则不可能会同一时间弹出上百条消息。
顾氏不会遇到什么金融危机了吧。
沈云初难免有些忧心忡忡,她计算着如果顾津唯哪天破产了,自己这点点私房钱够不够养他的。
看来她得多接点活了。
云初的后援会会长:我是在做梦吗?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拥有沈爱一生的高定珠宝,柜姐拿给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在白日做梦。
云初的一号小跟班:是真的有耳环吗?我现在过去还能有份吗?
云初的数据组:确实是翡翠耳环,冰种等级,是沈爱一生上个季度为了庆祝沈小姐新婚特意设计的一款纯洁之恋套盒,外面都拿不到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