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听到小厮的话。立马将目光转向了宁川这边,随后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而那中年执事见此却并未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因为之前管事和厨师的失误,已经引起了对方心中的不满,对方肯定要找机会发泄,不过只要不发泄到他们身上,那么也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而用餐区的其他修士,看到祁山带着祁家的人快步走向宁川和陈彦两人,许多人的脸上都露出玩味儿的笑容。
但是也有人摇头,暗叹宁川们的运气太倒霉了一些。
这时,看着祁山等人走过来,陈彦也立马回过了神,当即面色一沉,目光中有着不喜升起。
祁山带着他同族的数人走到宁川和陈彦的桌子一旁,目光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
见其中一个的年龄还没有他大,自然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陈彦的身上。
只听到他淡淡的开口道:“这位兄台,刚才就是你们把我预定的黑水鱼给拿走了,对吗?”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餐桌上已经食了大半的黑水鱼,眉头顿时不由得蹙起。
陈彦闻言,冷哼了一声,看了祁山和他身后的族人,冷声开口道:“这黑水鱼是紫阳商会卖给我们的,我们可并不知道这东西被人已经提前预定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祁山抬手打断了。
祁山面色不悦,不耐烦的开口道:“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这黑水鱼被人预定没有,我只知道,这黑水鱼原本是我祁家预定的,现在却被你们拿走了,你说这事怎么办?”
祁山没有过多废话,开口便是抬出祁家来威胁宁川两人。
陈彦闻言,目光再度一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这时,一旁的宁川缓缓起身道:“这黑水鱼本就是紫阳商会卖给我们的,你不去找他们解决,反倒是来找那我们的麻烦,是认为我们好欺负吗?”
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陈彦和祁山两人的身上,当宁川冷漠的话音从一旁传出后,所有人顿时一愣,朝着宁川望去。
那不远处的中年执事,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宁川。
而祁山,眉头当场一皱,转过头,便看到站起身的宁川。
只听他缓缓开口道:“你算什么东西?”
“我就是欺负你们又如何,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如果今天这事你们不给我一个好的交代,那么我保证你们不能安稳的走下这紫阳商会的飞舟!”
祁山的话音到最后,已经毫不掩饰他的蛮狠,直接开口威胁道。
众人闻言,都明白祁山这时刚才憋了一口气,所以才想在宁川和陈彦的身上找回场子来。
一旁的陈彦显然没料到宁川会开口,不过他没有多说。
他也明白,对方就是见他们两人可能是散修,就想过来欺辱两人一番,找回面子。
不过他出身苍山洞,身为苍山洞的内洞弟子,地位在宗门内虽然不算太高,可是也远非外洞弟子之流能够相比。
在者而言,苍山洞的实力本就不输于所谓的一等世家,比起祁家这等世家而言,威势还要高上数筹。
况且对方还只是祁家支脉的一个如同子弟,不过是仗着有一个入选陵山大会的表兄,祁托,才会如此嚣张罢了。
他身为苍山洞内洞弟子,在宗门内的地位虽算不得多高,但是远非祁山这种一般弟子能够相比。
他当即冷笑了一声,道:“你不过是一个祁家支脉弟子,你也能代表祁家?笑话!”
他的冷笑传出,祁山和他身后的族人顿时脸色一变。
祁山身后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男子开口厉喝道:“住口,就你这等散修,也配和我等相提并论!”
“我可告诉你,如今祁托入选陵山大会,已经被祁家主家重视,崛起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黑水鱼本就是为他母亲所准备,却被你们所抢去,还如此大言不惭,我看你当真是找死!”
男子的话,直接就扭曲了原本的事实。
将原本紫阳商会管事的失误,转移到了宁川和陈彦的身上。
用餐区的众多修士闻言,又再度摇头。
看来今日之事,是无法善了,而且那远处的中年执事,丝毫未曾有帮两人的打算,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幕。
宁川这是冷笑道:“区区祁托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成,想要入选陵山大会,很难吗?”
他的话音传出,周围的众人顿时一愣,随后便有讥嘲的笑声响起。
“这小子在说什么,他说入选陵山大会不难,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就是,恐怕是不知道哪个穷乡僻野出来的穷小子,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原本还有些可怜他们,不过眼下看来,当真是活该!”
“……”
众多修士顿时冷笑连连,一个个开口冷嘲热讽的说道。
而站在宁川和陈彦身前哦祁山和其族人闻言,顿时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脸上有着怒意升起。
只见祁托摇了摇头,笑着道:“你这毛头小子,当真是把我逗乐了!”
“你可知道,这陵山域内,天骄无数,可最后能够获得陵山大会资格的人,却不过一百零八个,哪怕是那些大宗门的弟子,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拿到陵山大会的资格。”
“就你这样的野小子,也敢出言不逊!”
“我看你是过得不耐烦了!”
说道最后,祁山的表情有些狰狞起来,堪堪步入枷锁境的气息在此刻陡然间爆发,朝着宁川碾压过去。
他已经忍不住,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了。
然而宁川对此,脸色平静,看向祁山的目光,如看待小丑一般。
就在他的威压轰鸣过来之际,一旁的陈彦身上,枷锁境五重的强悍波动陡然间爆发,直接讲祁山和他身后的族人震得连连倒退,别点便摔倒在了地上。
当他的修为爆发的刹那,用餐区的众多修士脸色都顿时一变。
枷锁境五重!
这可在这艘飞舟上,已经处于上等的水平,而且观其年龄,恐怕就和当日的祁托相当。
众人都知道,他们有可能看走眼了,能够在这般年龄拥有如此修为,必定不是普通的出身。
不远处,原本冷眼旁观的中年执事,脸色在此刻也有所变化。
当即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山和其族人被陈彦的气势震退,脸色顿时一变,有些铁青,神色暴怒。
只听祁山怒喝道:“好大的单胆子,你这是想与我们为敌吗!”
陈彦淡淡开口道:“是你们先对我朋友动的手,我只是出手防御而已,谁曾想,你们竟然如此不堪……”
他的话音淡淡传开,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屑之意。
祁山闻言,只觉得整个人的胸腔都要气炸了一般,顿时怒极反笑,一个字的说“好”。
片刻之后,祁山平复下暴怒的心绪,看向宁川,目光阴毒,缓缓开口道:“你们确定要得罪我们,等到了陵山府,我大兄祁托,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骄之辈,你们终要为你们的狂妄付出代价。”
他的低吼传来,在场的修士都沉默了下来。
即便不提岐山城祁家,祁托也不是好惹之辈。
然而宁川闻言,冷漠一笑道:“祁托,他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陵山大会的名额而已,很难吗?”
他的话音再度传出,众人接连冷笑,有人就要开口呵斥于他。
然而就在有人的话到嘴边时,神情顿时一愣,瞳孔瞬间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
祁山的原本阴沉的表情顿时一滞,楞楞的看着宁川,包括他身后的族人。
而远处的中年执事,此刻目光顿时一缩,目光有些震惊的看着远处的少年。
只见宁川的右手抬起,五指握着一块青色的令牌,展示在了众人的眼前。
而那令牌上刻画得有两个字。
陵山!
在场的众人,除了陈彦外,无不震惊,所有人都楞在了原地
,看着少年手中的令牌。
片刻之后,有修士回过神,有些呆滞道:“他手中拿着的,是陵山令吗?”
他身旁的修士闻言,咽了咽口水道:“不知道啊,不过,看着真的有些像陵山令!”
他的话音在此刻传开,周围的修士此时也都回过神,随后爆发了议论,一个个都目光震惊的看着少年手中的令牌。
祁山看着少年手中的陵山令,震惊了好一会儿,在众人的喧嚣声中回过了神。
只见他目光阴翳的开口道:“你这个臭小子,不知哪里弄了一块假令牌,也敢在此耀武扬威!”
众人闻言,顿时目光疑惑,仔细朝着令牌看去。
宁川闻言,不由得冷笑道:“井底之蛙,在场的这么多人,这令牌的真假,自然一看便知,岂能轮得到你污蔑。”
“如果有人怀疑的话,可以上前来,一看这令牌的真假。”
众多修士闻言,都面面相觑。
片刻后,终有有一人走到宁川的身前,冲着宁川恭敬的抱拳后,便仔细看向他手中的令牌。
“这令牌是真的,确实是陵山令!”
好一会儿后,那修士点头,随后转过头朝着众人说道。
不过他的话信服力并不高,接连又有着十几人走来观察。
但是最终得出的答案,都是宁川手中的陵山令是真的,确实是陵山府所发。
众多修士闻言,一个个看向宁川的目光,有着尊敬和忌惮。
因为眼前的少年,年龄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竟然能够获得陵山令。
可想而知,对方的天资究竟有多么惊人,祁托和其相比之下,好像就有些不够看了。
远处的中年执事,在看到陵山令的瞬间,就看出了陵山令的真假,不过因为刚才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止祁山的行为,所以他此刻也不好上前。
只是暗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一个十六七岁就能够获得陵山令的少年,他的天资究竟得有多么惊人!
祁山的质疑,在众人的肯定声中淹没。
他的脸色在此刻苍白起来。
他的大兄祁托,即便天资不错,也没有收到陵山令,而是依靠自身争夺,才拿到了一个名额。
和眼前的少年比起来,恐怕差了不知多少层次。
这时,宁川又再度开口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祁山闻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哼,即便你陵山令是真的又如何,但是我们背后站的可是祁家,这时你惹不起的存在!”
他如今能够依仗的,也只有身后佛祁家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旁陈彦开口道:“祁家虽然不错,但是我苍山洞也不是好惹的!”
他的话音落下,手中一块银色令牌亮出。
赫然是苍山洞内洞弟子令牌。
众人见到那银色令牌,脸色又瞬间改变,变得十分的忌惮。
苍山洞!
这可是在整个青州都赫赫有名的大宗门,即便祁家这等一等世家,和其比起来,恐怕也差了一些层次。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了过来,看向宁川和陈彦的目光,再度发生了改变。
原来他们两人出自苍山洞,难怪一直有恃无恐,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宁川如此年纪,就能够获得陵山令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祁山等人的目光有着怜悯。
原本以为对方是一块可以欺负的木板,却不曾想是一块铁板,还是好几层的那种。
“嘿嘿,有意思了,这家伙,提到铁板了。”
有修士幸灾乐祸的说道。
祁山看到陈彦手中的银色令牌,听到众人的议论,脸色顿时青白交替,只感觉丢人到家了。
随后也不在多说,直接灰溜溜的带着族人,离开了这里。
宁川和陈彦见状,相觑一笑,摇了摇头,随后坐下,继续享受自己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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