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牧和白神不约而同的道。
驼背老者望着许牧石屋之中的半个房间都是漆黑之色,笑得越发女干诈。
「许师侄,这石屋之中为何这么漆黑,是发生了什么大战吗?」
停顿一下之后,他又语重心长地向许牧解释他的为难之处。
「这些丹炉都是有成本的!老朽收你三千灵石,已经很少了!若是跟你有仇的那个曹无伤来买丹炉,我最起码卖他五千灵石!」
许牧皱着眉头,有些不舍地放下青色丹炉,从白赚一个丹炉的喜悦中恢复过来。
「齐师伯,你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可能你有所不知,那破境丹要在第一时间炼制,才能效果最好!」齐姓老者知晓许牧循循善诱。
「真特么的黑!」白神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青草,塞到口中,使劲嚼动。
许牧眉头一转,计上心来,当着齐姓老者的面把那座青色丹炉烙印下神念。
继而,他运转法力,神念勾连了一下丹炉,试探了一下重量。
齐姓老者目瞪口呆,神情有些不可思议,「许师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确定要了?」
「呃,齐师伯,我见猎心喜,失了分寸。竟然提前在丹炉上烙印下了神念。」许牧装出一副失误而后悔不迭的神色。
「那好,拿灵石吧。」齐姓老者端起桌上的一杯清酒,惬意地饮了一口。
「我没有灵石」许牧诚挚地望着眼前的老者。
「你们想做什么?不会是想打劫我吧?!」驼背老者看着围过来的许牧和白神,猛地从石凳上站起。
「桀桀桀桀!」白神脸上的神色近乎无赖,把口中的青草汁吐到地上。
「齐师伯,有一件事情,弟子想来想去,还是不准备隐瞒你了。」许牧眼神中满是歉意。
「你想说什么?」驼背老者面色微变,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吃的这桩野味,是当年我从星澄秘境中抢到的天鸡」许牧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望着驼背老者。
「你大胆!」齐姓老者惊呼一声,指着许牧,手臂颤抖,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了起来。
「弟子方才想了很久,决定跟师伯一起去天心殿找师爷自首!」许牧从青色丹炉旁离开,站到齐姓老者身旁。
「不,不要这么冲动!」齐姓老者眉心凝成一条线,连忙拦住许牧的去路。
「那好吧。天鸡本就与我有缘,今日葬入我们三个的腹中,也许是合该天命如此」许牧停下脚步。
说完,他轻叹一声,转头望着正在懊悔的齐姓老者,「师伯,那丹炉的事情?」
齐姓老者跺了一下脚,咬牙忍痛出价,「既然你如此说,我看你也是努力修炼之人,那便以一千五百灵石半买半送罢」
「齐师伯,弟子在乾元观之时,就过惯了穷日子,向来身边没有灵石积存。你看?」许牧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
齐姓老者见许牧想吃白食,脑袋摇动得像拨浪鼓一般。
「那不行,不给灵石是铁定不行的!即便不算老朽投入的心血,那些炼制丹炉的灵材耗费的灵石也不是小数目!」
「你也不想我们偷吃天鸡的事情,被天衍宗宗主知道吧?」白神嘿然而笑,笑容女干诈无比。
齐姓老者退了半步,沉痛地自责一声,收起其余四个丹炉。
「许师侄,既然你我也算有缘,这个青色丹炉便送于你吧!」
说罢,他精神沮丧,如同被人蹂躏了半日,从石屋中慌不
择路而逃。
「齐师伯慢走!」许牧一脸满足的笑容,站在石屋门边连连拱手。
送别驼背老者之后,他把青色丹炉收入储物袋中,口中喃喃自语。
「从此之后,估计齐师伯会消停一段时间,哈哈!」
「谁让他老是在矮墙后偷听咱们,这次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白神神色庄重。
然后,他想起许牧说是它主导才吃到天鸡,更是说不出的义愤填膺,「许小子,你敢诬告本座,我是不会承认的!」
许牧敷衍了白神数句,安抚好这个神兽有些受伤的心灵。
一股热力,从他体内窜动而起,天鸡血肉中所蕴含的澎湃能量,终于开始起了作用!
与白神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许牧净了一把手脸,在石床之上盘膝而坐,五心朝天。
催动北斗星元功,缓缓炼化漫天降下的星元之力。
并且,在炼化星元之力的同时,他借助北斗星元功的强大锤炼功效,把天鸡血肉中所蕴含的威能,缓慢地提炼而出,融入自身法力之中。
撑得直打饱嗝的白神,也在许牧身边坐下,安静了下来,默默用功,吞噬吸收体内的异种能量!中文網
不大片刻,两种完全不同的神秘气质,从许牧和白神身上先后慢慢显现而出。
在炼化天鸡血肉之中的威能之时,许牧并未感觉有何不妥。
但令白神略有不同的感觉是,它竟然从天鸡血肉中炼出了微弱的天命气运!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这个没有节操的神兽精神振奋,把它的猜想说给许牧。
「天鸡是近道之体,它身上有微弱天命气运!你说,其他类似之物,是不是也有天命气运?」
「应该是如此。」许牧双目微闭,轻声回应白神,努力炼化涌动不休的能量。
离三日之期还有两日,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道基受损,不能频繁施展修为与人争斗,只能狠命提升修为,追求一击必胜!
狂卷修炼!
不知为何,一向懒惰的白神,在许牧疯狂修炼气氛的带动下,也开始暗暗用功!
它的记忆缺失已久,此刻很想即刻解开那重神秘的记忆面纱!
只可惜,对于如何恢复记忆,它却没有丝毫头绪,只知道拼命提升修为一定是其中一条途径!
翌日。
天衍宗,问星崖。
一个身材凸凹有致的狐媚女子,站在台阶之上,拦住曹无伤的去路。
曹无伤轻轻皱眉,强忍体内那种熟悉的冲动,「不是说过从此不再相见吗?」
狐媚女子深深地望着曹无伤的双眼,取出一个粉色储物袋,递给眼前的冷脸男子。
「圣子,这是家主让我给你带来的东西。你且收好。」
「好,辛苦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曹无伤强行压制躁动,接过粉色储物袋。
打开粉色储物袋,把里面的数株灵药取出,塞到腰身旁的储物袋内。
「这个储物袋,你还是自己用吧!」曹无伤把粉色储物袋还给狐媚女子。
「好。圣子,是在天衍宗中邪了吗?为何突然如此绝情?」狐媚女子把粉色储物袋挂到纤细的腰肢上。
也许是心有不甘,她轻轻舞动身躯,向外散发出迷乱的气息。
「圣子你我多年的恩情,你难道都忘了吗?」
曹家圣地圣子曹无伤,脸色潮红,身躯晃动,一股热流在身体四周来回流窜!
他想起曹道
秋曾给他讲述的大晋皇宫之事,那个首席大太监丁贤所经历的事情,可是如同在他眼前发生的一般!
今日,若是他不能过了狐媚女子这道关隘,恐怕他在三十岁后,也只有断体求生这一条路可走!
「我这些日子,一个人好辛苦。」狐媚女子见曹无伤面色思索,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圣子,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好不好?」
「好吧,不过在这里比不得圣地,你得注意外人的眼光。」曹无伤假意同意,伸手轻轻揽住狐媚女子的肩膀。
「嗯。」狐媚女子把飘散的长发捋到耳根之后,熟练地蹲下身子。
曹无伤低头看了一眼凸起一块的长衫下摆,摇头叹了口气。
右手在储物袋中轻轻翻动了一下,擎出那枚业火魔筹,悬在狐媚女子头顶晃动了数下,犹豫不决。
「圣子还是这么调皮!」狐媚女子并未觉察到有什么异样,浅笑一声,就要撩起曹无伤的长衫下摆。
曹无伤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嗤!
业火魔筹卷动着漆黑色的火焰,插在狐媚女子背后的必死窍穴!
扑通!
狐媚女子应声而倒,她手中的长衫下摆飘然垂下,嘴角鲜血蜿蜒,「为什么?」
「道理,我在圣地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了。」曹无伤拔出业火魔筹,蹲下身子,把狐媚女子拥在怀中。
轻轻拂了一下狐媚女子的额头细发,曹无伤的神情中充满无奈。
「我已拜入天衍宗门下,这两年之内,须得戒除Yin邪之念你不要怪我」
狐媚女子抽动了一下身躯,口中的血液涌出更多。
「咯是我错了我还以为自己魅力不再」
「」曹无伤擦去狐媚女子嘴角的鲜血,苦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狐媚女子看着曹无伤的笑容,不知想通了什么,她灰败的面庞上,那种失落的神情忽然变得释然。
扬起玉手,想要轻抚一下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子。
不料,那只玉手在举起一半时,却因乏力而砸落到曹无伤怀内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曹无伤望着怀中逐渐冰冷的女子,被山风吹动得头发乱飞,神情逐渐癫狂!
「啊!!!许牧,我必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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