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地下室。

万元抚摸着一只瘦小的奥札奇。

这只奥札奇是万元用小狗变成的，依旧是轻微腐化加上形态血肉植入。

这一次并没有像富江血肉那样，变成一摊奥札奇烂肉。

而是货真价实的奥札奇！

他成功了。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奥札奇想要降临，就必须要以灵魂为祭品，而之前实验的时候，增殖的富江都没有重生完成，甚至都没有大脑，只是一堆血肉而已。

当然，这只是万元的奥札奇降临方式。

而且，灵魂的形态也限制了奥札奇降临的姿态。

一只狗的灵魂最多只能承载小型奥札奇的降临。

用游戏术语来说，这种小型奥札奇就是杂兵，稍微强壮一点的普通人都能够对付。

而如果想要强行降临更为庞大的奥札奇，那灵魂就会因为受到挤压而崩溃。

万元赐予的奥札奇形态血肉就又会变成一摊烂泥。

就好比1060就是跑不过3080一样，超冒烟了都跑不过。

所以，如果万元能找到一张3080的显卡的话，就能让近乎于神甚至超越神的奥札奇降临。

但，，这很困难。

如果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他可以直接召唤伊莫库了，但前提是以一个世界为代价。

伊莫库并不需要万元献祭什么，也不指望万元能献祭什么。

祂就在那里沉睡，不死不灭，等待着降临下一个世界。

祂并不在乎呼唤祂的是万元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所以，如果不想献祭一个世界但又想得到强大的力量，那万元就必须找到一个近乎于神的灵魂让奥札奇降临。

这谈何容易。

就是不知道人的意志能不能为灵魂加分。

反正小狗的不行。

万元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奥札奇，这是他的造物。

也是他实现奥札奇降临的第一步。

用灵魂作为载体，这种方法还有另外一个惊喜，那就是用做载体的灵魂在被奥札奇血肉完全吞噬之前，都能有自我意识。

而不管灵魂有没有被吞噬，奥札奇只要降临了，就归万元管。

这不同于从万元体内分解出来的奥札奇血肉，万元之前试过，就算自己让奥札奇血肉以它们之前的形态分解出来，最终也会变成一摊烂肉。

因为它们已经属于万元了，如果没有万元的控制，它们就仅仅只是一摊烂肉而已，就比如从你身上切下来一块肉，肉是不可能自己活过来的。

而用灵魂作为祭品，则可以保证它们充满活性，即便灵魂被完全吞噬殆尽，那它们也能作为崭新的奥札奇生命凭借本能而行动。因为它们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个体。

而不是名为万元的奥札奇集合体。

然而，听从万元的命令，就是所有奥札奇的本能。

毕竟伊莫库的造物不是闹着玩儿的。

“抱歉。”

万元抚摸着这只奥札奇，将它再次吞噬掉了。

万元闭眼沉思。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这么做的，他喜欢狗。

但他缺乏安全感。

漫天的神佛让他不得不做出牺牲，是摈弃自己的善良，还是沦为神魔的玩具。

伊莫库能不召唤最好不召唤，因为万元根本摸不准伊莫库。

白笛也只是能抵消伊莫库的被动影响而已，如果伊莫库选择主动出手的话，那万元也没有反抗能力。

所以，除了伊莫库，让他在其他的人或神面前，能够站起身子吧。

于是，奥札奇降临的计划就应运而生。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但不幸的是，没有那么多的灵魂让他挥霍。

小猫小狗能够承载的奥札奇都是些杂兵，别说特殊能力了，连肉体力量都可怜的很。

除了能让普通人掉san之外，可以说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小猫小狗的实验就不用进行了。

(礼貌小狗：你吗？)

叩叩——

“进。”

万元抬头望去，只见富江拿着两个杯子和啤酒走了进来。

她坐到万元的对面，笑着说：“来喝酒吗？”

奥札奇降临的实验虽然成功，但死去了一条可爱的小狗，万元的心里还是有些悲伤的，所以他决定喝一杯。

就点了点了，接过了一瓶酒。

往桌子上一架，一拍，瓶盖就分离了。

富江也拿着开瓶器故作弱小的呀了一声撬开了酒。

富江好奇的问着万元：“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哦，我也可以帮上忙的。”

万元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转移到了她的手腕，轻笑一声，开始倒酒。

富江也往自己杯子里开始倒酒，她接着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我知道，富江在你的眼里可能映像不太好，但我和她们不同，我是你养大的，我可以为了你改变。”

富江用真挚的眼神看着万元。

万元差点就信了。

他抓起富江的手，上面带着一串华丽的手链。

万元的家里没有这种东西，甚至没有一件首饰，他也没有给富江钱，那这种东西是怎么来的？

“得了吧。”万元放开手，了然道：“你是富江，你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如果可以，那就是这个男人还没有被你钓到手。”

“我承认作为我看着长大的富江，我是对你产生了特殊的感情，所以我没有约束你，让你能自由行动，但你没有把握住机会，明明都离开了却还是不甘心，想着要把我钓到手，该说不愧是富江吗？”

万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道：

“倒啤酒时，上面会浮现一层泡沫，看似庞大但抿一口全是空气。”

“你给的感情也是。”

接着，万元把酒喝完，起身走向厨房，只留下一句：“既然回来了，那就留下吃顿饭吧。”

……

过了一会儿，万元端上了香喷喷的饭菜。

这是他亲自做的，作为他看着长大的富江，万元还是决定让她吃完这最后的晚餐。

富江的实验他打算停止了。

虽然在他的猜测中，重生完全的富江是个独立的个体，自然也是独立的灵魂，完全可以承载奥札奇的肉体。

但，万元在成为奥札奇之前，首先他是个人。

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死敌人和自己觉得该杀的人，也会折磨那些人渣。

但他不会为了实验而去反复折磨一个人。

他有自己的行为准则道德标准。

虽然富江在万元眼里不算人，但她会哭泣，会哀嚎，所有的反应都和正常人无疑。

如果对这些都感到麻木的话，那万元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对普通人出手。

所以，万元决定给富江一个痛快。

她是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存在，无限的富江代表的是无限的奥札奇，但也代表了万元无限的欲望。

而现在，万元要压制自己的欲望。

……

……

最后的最后。

万元替富江擦拭着嘴角，抚摸着她的脸，就像在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

富江也靠在了万元的怀里，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得到了万元，至少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所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