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鱼要上钩,鱼饵助攻荡悠悠。
看到苏炫指着语蝶冷言酷语,顾旬殷怒目圆睁,对着苏炫大骂道:
“苏炫,你这个衣冠禽兽!糟践我女儿不说,还夜袭顾庄,绑了我和我女儿。我顾旬殷若有半口气,绝不会饶过你!”
苏白晨也拍马过来了,对着顾旬殷冷笑道:
“顾旬殷,你现在落在我们手中,还会有半口气吗?一会儿就让你贱命归西!”
“呸!”顾旬殷朝着苏白晨吐了口唾沫,骂道,“你这条寒国的老狗,亏你还是昆吾国人。我死之后,必将有更多的人为我报仇。我是贱命一条,你呢?猪狗不如,昆吾国人会用牙撕了你!”
苏白晨看到顾旬殷怒气冲天,他也毫不示弱,继续骂道:
“顾旬殷,你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苏炫娶了灵涓,日子过得甚是幸福,偏偏你家女儿横加干涉,才致使灵涓丧命。自古,以牙还牙,以命偿命。今天,用你们父女俩的命祭奠灵涓,那是苍天有眼!”
顾旬殷看着苏白晨也在“气头”上,继续火上浇油道:
“苏白晨,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我们顾庄和苏庄本是世交。可是,你们苏庄不念旧情,出尔反尔;悔婚不说,还卖国求荣。你不仅让我们顾庄蒙羞,还让昆吾国陷于危险之境。君王已许绝不会饶过你!老狗,你不要在这里叫嚣,你也没有几日可活了!”
顾旬殷和苏白晨两位故友互相抨击,“嘴仗”打得不可开交。苏炫用剑一指顾旬殷,替父出头道:
“顾旬殷,闭上你的臭嘴!如果不是念及要在灵涓坟前要尔狗命,我现在就一剑刺死你!”
看到苏炫用剑指着自己的父亲,语蝶声泪俱下道:
“苏炫,你就是个畜生!若不是你喜新厌旧,朝三暮四,我们的孩子何至于死去?你连自己的骨肉都舍得,我怎么会舍不下你?从此,我和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即使杀了我,我也在阴间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吗?那我现在就取尔性命。看你死了之后,怎么缠着我?”苏炫举剑向语蝶劈去……
苏浩跨马上前,横剑挡住苏炫的长剑,厉声道:
“苏炫,不要这么莽撞!说好要在灵涓墓前杀死她,这样做,岂能对得起灵涓吗?”
寒庭轩正在专心看着这场闹剧,琢磨着双方的真实性。苏白晨拍马到了寒庭轩跟前,真切地说道,
“亲家!灵前祭血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安慰。若在这里将他们除掉,灵涓在地下一定不满意,岂不是又要刮着阴风,找我们麻烦?“龙栖湾”离这里不远,我们还是到那里祭奠灵涓吧!这样,孩子才能含笑九泉啊!”
说起阴风,寒庭轩的心不禁一颤。他刚才仔细观察这四个人神色,不像是来炸他的!去到“龙栖湾”又能如何?即使他们反目,自己带着一千兵马,与他们的一千兵马相当啊!
少康一走,自己的功夫盖过这里的任何人。而且,自己还有偏将寒智顺和寒亮。用仇人的血祭奠自己的女儿,才是对孩子最好的交代啊!于是,寒庭轩对苏炫说:
“苏炫,杀死语蝶父女,最好在灵涓的坟前。这才是对灵涓亡灵最好的告慰,否则,她会阴魂不散,继续纠缠你我,让我们不得安宁!现在,我就带你们到‘龙栖湾’!”
苏炫将长剑收回,一边向寒庭轩靠拢,一边对语蝶狠狠地说道:
“语蝶,看在亲爹的面上,先让你多活一会儿!”
看到寒庭轩要领着他们去‘龙栖湾’,语蝶也咬牙切齿地助力道:
“苏炫,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顾旬殷被“绑着”,只能用嘴了;这时候,自然不能闲着。他表现出气愤至极的样子,大声骂道:
“你们真是一群心狠手辣的强盗!老天一定报应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
为了让寒庭轩更加相信,苏白晨愤恨地说道:
“苏浩,你让语蝶和顾旬殷闭嘴吧!将他们的嘴堵上!”
苏浩命令将士们将顾旬殷和语蝶的嘴塞满东西……
语蝶挣扎着,兵士不好下手。苏浩一把将语蝶的头发揪住,帮着士兵将她的嘴堵上东西;
顾旬殷也在挣扎,苏浩过去。“啪”,一个耳光扇去。顾旬殷头一晕,心想:这巴掌好痛啊!他的嘴巴也被堵上了。
寒庭轩看到这里,甚是满意:看来这两家真的有仇!苏炫和苏白晨的确想和寒国合作,为的是将来富贵荣华!寒国是大国,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想到这里,寒庭轩不由地得意洋洋起来,他对着苏炫和苏白晨说道:
“你们这样对待顾旬殷父女,我有点相信你们了!现在,我们就去‘龙栖湾’!出发!”
就这样,寒智顺和寒亮陪伴左右,寒庭轩带着苏炫、苏白晨,领着一千兵马走在前。苏浩押着语蝶和顾旬殷,带着一千兵马走在后。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到了“龙栖湾”。
一座坟茔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坐北向南。坟前是昨夜寒庭轩烧过的香,还有一些祭品。
寒庭轩让寒智顺和寒亮带着一千兵马列在离坟茔几百米之外的右翼,让苏浩带着一千兵马列在离坟茔几百米之外的左翼。
他带着苏炫,苏白晨,一起下了马。苏浩派几名兵士押着语蝶和顾旬殷来到了灵涓的坟前。
此时,蔚蓝的天空,一堆堆舒卷的白云,像悠悠的历史风烟,诉说着自然界的沧桑巨变。一直孤雁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一阵略带寒意的微风吹过脸庞;细细聆听这风的声音,若有若无,却叫人毛骨悚然!难道是灵涓的魂灵在叫屈吗?
想到这里,再看一看灵涓的坟茔,寒庭轩泪如泉涌。他对着坟茔大声地说:
“灵涓,昨夜,爹把你埋了。今日,你刮起阴风催促爹为你报仇。欣慰的是,你的夫婿还记挂着你。他带着苏庄的人祭奠你来了,还擒拿了杀害你的仇人。现在,我们会用仇人的血祭奠你的亡灵!”
看到灵涓的坟茔,苏炫鼻子一酸,也流泪道:
“灵涓,你随我一场,半年多就撒手而去。留下我,也留下了许多遗憾;我觉得对不住你。唯有用仇人的血祭奠你的亡灵,方能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看到苏炫悲悲切切的样子,寒庭轩很是感动。他对着苏炫喊道:
“苏炫,灵涓若地下有知,一定会明白你我的心意!现在,你就动手吧!”
“好!”苏炫说着,举剑朝向语蝶虚晃一下,翻手劈向寒庭轩……
寒庭轩一怔,迅疾向后一仰,机智地躲过苏炫的剑锋。他随即用轻功一纵,飞身上马,随手拿起两个大锤,大声呵斥道:
“苏炫,果然中了你的奸计!你这样对待你的岳父!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培养?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妻子!”
自己没能一下子杀掉寒庭轩,苏炫很是气恼。他纵身上马,满怀义愤对寒庭轩道:
“灵涓就是你逼死的!所以,你才是灵涓的仇人!我本已和语蝶订婚,可是你为了让苏庄成为寒国的驻军基地,让灵涓用‘迷情药’不择手段拆散了我们。而你,还打掉了我的孩子。”苏炫的语气充满仇恨,
“灵涓,我尚且不恨她;但是对你,我恨之入骨。今日,我就用你的血,来祭奠灵涓的亡灵,也定然让你为我的孩子偿命!”
“你打得过我吗?我们又不是没有较量过!”寒庭轩轻蔑地说。
语蝶早已被人松绑,骑上一匹战马。她策马来到苏炫跟前,对着寒庭轩怒喊道:
“寒庭轩,苏炫一个人未必打得过你,但是我会和他一起对付你!生生死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五个人联起手,演了一出好戏。寒庭轩悔恨自己瞎了眼,愣是没有看出来。他气极至甚,对着苏白晨骂道:
“好狠毒的一出戏!苏白晨,这就是你们的君子所为吗?”
“寒庭轩,你恶贯满盈,罪该万死!”苏白晨骂道。
“区区一千兵马,想取我性命,做梦去吧!”寒庭轩盛气凌人。
松了绑的顾旬殷,早已和苏白晨并马在一起,怒斥道:
“寒庭轩,你这个寒国的奸细,想在昆吾国撒野吗?苏庄与顾庄何止是一千兵马?我们两家本是世代交好,可是你挑拨离间,不仅拆散了我们两家的儿女婚事,也让我们失去了友谊,失去了交情。今日,是该讨回公道的时候了!我的大刀就是为你准备的!”
“那就来吧!”寒庭轩愤怒地说,“今日,就用苏庄和顾庄的血祭奠我的灵涓吧!”
看到寒庭轩不可一世的样子,苏炫大声地说:
“寒庭轩,不是用我们的血祭奠灵涓,而是用你的血祭奠!这叫‘恶有恶报’!”
寒庭轩对右翼的寒智顺和寒亮喊道:
“寒智顺、寒亮两位将军,你们带领一千兵马冲过来吧!打起精神来,一举歼灭他们,为我的灵涓报仇!”
“诺!”领命的寒智顺和寒亮率领着一千兵马杀将过来……
看到此种情势,苏浩也带着一千兵马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彻云霄:“寒庭轩,你的末日到了!”
大家寻声望去,但见一位白袍将领,率领着五百兵马从斜坡冲下。
“姒少康!”寒庭轩的声音里,明显有着不安。
这真是:假戏真演迷晕眼,云谲雁叫起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