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搞什么啊？”庞劲东觉得非常可笑：“也真难为他们了，到底从哪弄来这么长的桌子！”

“桌子是次要的，重要的还是联邦也知道那么长的桌子太搞笑，于是才搞了这一次直播。而网上对直播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如果卡什马尔只是一个AI角色，不可能如此对答如流。我从头到尾看了整场直播，卡什马尔回答的问题少说也有二百多，其中很多问题非常刁钻，别说是AI了，就算是脑子反应慢一点的活人都没办法回答……”苍浩多少有些无奈：“我可以很负责的说，矩阵系统没有这样的能力，我不相信巨魔农场在AI技术这方面能够超出矩阵系统。”

“难道卡什马尔真的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人？”

苍浩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说不好。”

师徒两个说着话的功夫，阿芙罗拉正好来了：“我从联邦首都飞回来，刚刚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找你，新闻发布会和直播你们都看了吧？”

苍浩点头：“看了。”

阿芙罗拉又问：“你有什么感想？”

“才思敏捷，博览群书，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经常引经据典，而且双商在线，头脑反应非常快，似乎没什么问题能够难住他。”苍浩无奈的耸耸肩膀：“不只是普通人无法相比，就算在各国政要当中，也绝对是一流的。”

阿芙罗拉很自然的问道：“跟AI比起来如何？”

“尽管科幻电影中的人工智能无所不能，现实当中的人工智能其实要非常弱，至少我们没有能力做出一个完全一样的卡什马尔。”苍浩的声音重了三分，随后掏出一根烟点上：“我无法相信巨魔农场会有比我们更加强大的技术实力！”

阿芙罗拉轻哼一声：“那么你就必须承认卡什马尔是一个真正的人！”

苍浩质疑：“怎么你好像很希望这个卡通角色变成真人？”

“恰恰相反，我还真希望卡什马尔是一个卡通角色，因为他是我上面的人，而且能力太强了，我不希望地位比我高的人又比我更有能力。”阿芙罗拉也点上了一根烟，重重的吸了口，喷出的烟雾让她的面孔看起来比较蒙胧：“但你现在没有办法证明他不是一个真人！”

苍浩也是无奈：“我坚持我的判断。”

“你别搞错了，这不是你的判断，而是来自西方的情报。”阿芙罗拉耸耸肩膀：“看起来他们的情报错了！”

苍浩叹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西方那些机构，有强大的情报网络，你可以不认同他们的做法，但不能否定他们的能力！”

“好，就算他们情报能力强大，但这段时间他们在媒体上，也只是释放出消息说卡什马尔将要进攻沃洛斯基，根本没提卡什马尔只是一个AI。”阿芙罗拉又吐了一个烟圈：“自始至终都只是你在说！”

苍浩提醒道：“这是达戈尼特骑士告诉我的。”

“但达戈尼特骑士可没对外说，是你把消息散布出去的……”阿芙罗拉不无讥讽的道：“你怎么知道达戈尼特骑士跟你说的就是实话？”

苍浩摇了摇头：“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必要骗我，而且圆桌骑士互相之间，应该有起码的坦诚。”

阿芙罗拉没有跟苍浩顶嘴，只是提出：“那么我退一步来说，可能达戈尼特骑士不是故意骗你，而是他自己也被骗了。”

庞劲东说话了：“我觉得阿芙罗拉说的有道理，我们还真没什么过硬的证据。”

“虽然只是达戈尼特骑士一面之词，但我仍然选择相信……”略微思考过后，苍浩慎重的道：“从常理判断，卡什马尔这个人也很不正常，长时间不露面只是发表演讲，而且对此无法给出任何解释。现在他出面了，也只是因为巨魔农场技术进步，我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人。”

“你看到新闻上，卡什马尔接见了一些要人对吧，事实上卡什马尔最近几天活动频繁，接见的不只是新闻上的那几个人，还包括我。”阿芙罗拉告诉苍浩：“我回来之前，卡什马尔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议，到场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几个自治体的领导人，会议的内容非常简单，那就是协调军事力量准备战争。”

苍浩表情淡然：“是吗。”

“我是当你朋友，才把事情告诉你的，你可不要在外面散播，毕竟这是非同凡响的。”阿芙罗拉顿了一下，又道：“军事信息必须高度保密！”

苍浩意味深长的一笑：“也就是说看到了卡什马尔本人？”

“没错。”阿芙罗拉点头：“他跟视频和照片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很帅也很有风度。”

苍浩又问：“那么你跟他交谈的时候，是不是也在一张非常长的桌子，分隔非常远？”

“他给出的解释说是因为防疫需要。”阿芙罗拉点头承认：“虽然这种做法，看起来特别怪异，让人也感觉很不舒服，说话都需要通过麦克风，才能让对方听到，倒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过去大伊万有的时候也会这么做。不过，大伊万这么做倒不是因为什么病毒，只是害怕被人暗杀罢了。”

苍浩呵呵一笑：“这就能认定卡什马尔是一个活人了？”

“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他确实不是一个假人。”阿芙罗拉不耐烦的道：“卡什马尔这个人气场非常强大，整个会议过程控制全场气氛，这个人对我威胁太大，我不想一辈子受制于人。”

苍浩问道：“那么卡什马尔跟你握手了吗？”

“没有。”阿芙罗拉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他到底是像大伊万那样担心暗杀，或者又真的只是担心感染某几种疾病，既然距离我们坐的这么远，自然不可能跟我们近距离握手。”

“你稍等一下。”苍浩在手机上摆弄了一下，随后过去把房门打开。

马上的，一个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赫然是钢铁侠。

这个钢铁侠看起来完全是真实的，不但走路有声音，而且还在地上留下影子，走进来之后，竟然发动了引擎，在房间里漂浮起来。

“你什么时候研究出钢铁侠的战服了？”阿芙罗拉倒也不是很意外：“我知道你们有超级战士系统，看起来进一步升级，已经把电影成真了！”

苍浩摇头：“你错了，电影里那种钢铁侠，目前的材料技术和引擎技术，都不支持变成现实。”

“可这又是这么回事？”阿芙罗拉有些奇怪：“难道你在不知不觉之中，把我带入元宇宙了，这怎么可能，我知道怎么才能介入元宇宙，不可能是在我没有觉察的情况下介入！”

“你现在是在现实世界，而你眼前这个钢铁侠，并不是真的钢铁侠。”苍浩说着打了一个响指，钢铁侠竟然原地消失了，尽管原来看起来那么真实，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是增强AR技术，你看一下这几架无人机，这个钢铁侠是它们投射出来的。”

在钢铁侠小时之后，半空中多出来四架无人机，因为引擎声音非常小，所以阿芙罗拉一时之间没注意到。

庞劲东告诉阿芙罗拉：“刺客无人机携带了一种部件，专门用来实现增强AR，简单的说吧，这几架无人机用激光投射出不同的部位，凭空生成了一个虚拟的钢铁侠。如果无人机数量更多，能够达到几百架的话，还可以生成更加庞大的虚拟图像，比如变形金刚。”

“没错。”苍浩点了点头：“这是血狮雇佣兵前两年开发的技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技术的时候，就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变形金刚。”

阿芙罗拉想起了什么：“等一下，我好像知道你们有这样技术，但最近两年没有任何发展，也没有任何实际应用，所以我给忘了。”

“我自己都快给忘了。”苍浩无奈的告诉阿芙罗拉：“这种强AR技术虽然看起来很先进，但在军事上应用太小了，至多可以制造部队佯动，也就是凭空生成大批部队，表现出要进攻某个地方的态势，以欺骗对手。但近期我们没有这种大规模作战，所以这种技术实在派不上用场，只可惜花了很多钱。”

阿芙罗拉一个劲摇头：“军事没有用途，可以发展民用啊，比如制造专门的AR游戏机，虽然元宇宙非常吸引人，但有一个问题是需要一定空间，而且在元宇宙当中的时候，看不到自己周围实际发生了什么。戴上VR头盔之后，其实人是缺乏安全感的，因为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人靠近自己，所以必须绝对安全的环境，比如自己家里。”顿了一下，阿芙罗拉进一步建议：“你们可以制造AR游戏机，只要有这么一块空地，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玩游戏，还不耽误其他事情。”

庞劲东被提醒了：“对啊，为什么我们不成立一家公司，专门研究这种AR游戏机，作为元宇宙的补充呢，这肯定是一个能够创造巨大收入的蓝海产业。”

“你们全都跑题了。”苍浩叹了一口气：“既然我都能凭空生成个钢铁侠，那么巨魔农场生成一个卡什马尔，难道就难以理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