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劲东无奈的骂了一句：“妈的，完全是白折腾……”

也就是庞劲东话音刚落，墨师告诉苍浩：“刚才有一个关机的号码刚刚开机了。”

“什么？”苍浩马上吩咐：“立即锁定这个号码的位置！”

墨师立即开始操作，也就在于此同时，哈茂德的一部手机响了。

这一部手机同样只拨打过一个号码，此时给哈茂德打过来电话的，正是先前拨打过的号码。也就是说，这部手机同样是单线联系用的，只是不知道联系的是什么人，很显然对方现在有事要找哈茂德。

“怎么办？”庞劲东问苍浩：“要不要接起来？”

苍浩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这个电话我们接了，那就等于是让对方知道，哈茂德被我们给抓了。”

“我的意思不是我们亲自来接这个电话，而是让哈茂德来接，让哈茂德顺着我们的意思说话，试探一下对方的信息……”庞劲东很认真的提出：“至少也要知道这个电话的主人是谁！”

苍浩叹了一口气：“就哈茂德这样子，你觉得可能吗？”

庞劲东回想起昆兰如何从哈茂德身上切下来一条肉，沮丧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墨师告诉苍浩：“已经锁定了，对方号码位置在迪拜……”

“见鬼！更特么远！泰南那边的同党我们都抓不到，更别说在迪拜了！”苍浩告诉墨师：“侵入对方手机搜索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必须一提的是，哈茂德这种人使用的手机大都是老旧款型，最多的是早年的那种诺基亚手机，因为待机时间长而且特别耐磨损。甚至有的手机根本就不是智能机，根本不可能存储任何东西。

原因很简单，越是智能手机也就越危险，事实上不只是手机，高度智能化的东西往往会有很多漏洞，矩阵系统就是用这些漏洞才能为所欲为。

正因为哈茂德使用的手机太老旧，搞得矩阵系统实在做不了什么，当然这些手机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根本不需要矩阵系统去做些什么。

然而，这一次拨打哈茂德电话的，却是一部三星智能手机。墨师告诉苍浩：“这部手机里存着很多东西。”

“全都拽出来。”苍浩立即下令：“不管是照片、音频、视频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整个都备份到矩阵系统。”

墨师点了点头：“明白了。”

苍浩拿起那部正在响着的手机，来到外面，在哈茂德面前晃了晃，问道：“你不想接着个电话吗？”

哈茂德看了一眼手机，随后又看了一眼苍浩，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这些手机不能提供给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哈茂德这句话刚刚落地，手机不再继续响了，看来对方已经停职拨打。

“必须承认你们的智慧确实非常高超，几乎把每一种可能性都考虑到了……”苍浩叹了一口气：“你们全部都是单线联系，搞得我们想要知道你的上级或者下级是谁都非常困难！”

“当然了。”哈茂德张狂的大笑了几声：“你们是不是查找了所有号码，然后进行定位，再然后发现所有这些号码都不在运河城？”

“没错。”

“不要说我的上级或者下级了，你们连电话另一头到底是谁，都没有办法知道。”哈茂德尽管受了伤，却根本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你一定想知道这些手机里到底哪一个是人弹！”

苍浩欲擒故纵说了一句：“哪一个都不是，因为这一连串袭击，根本就不是你组织的。”

“不，这一次行动，还真就是我组织的。”哈茂德狂笑看着苍浩，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人弹进入运河城之后，我就没有再跟他们联系过。他们每一个人的号码，我都记在脑子里，如果需要发动袭击，就会给他们打电话，但你们在我的手机上找不到联系方式。我甚至可以告诉你，这些人弹的联系方式，就连我的上级都不知道。哪怕你们这个时候袭击了GRB总部，抓住了我所有的同僚和上级，仍然不会阻止这些人弹。”

苍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联系到这些人弹唯一的办法都在你的脑子里。”

“对。”哈茂德满不在乎的说道：“来呀，把我的脑子挖出来，看一看从里面能不能找到这些联系方式。”

“记忆是一种精神存在，就算把你的大脑从分子层面进行解剖，我们也不可能找出你的记忆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哈茂德笑着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苍浩很好奇的提出：“先前已经有三个人弹爆炸了，也就是说你先前打过三个电话。”

“我对每一个人弹都准备了一部专门用来联络的手机，先前我确实打了三个电话，也就是用了三部手机。不过电话打过之后，我把这三部手机全部拆解开来，把零部件漫山遍野扔得到处都是……”哈茂德看着苍浩，挑衅的提出：“你们可以把这些零件找回来，然后重新拼凑成手机，也许就能找出这三个人弹的联系方式。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三个人弹已经死了，你们就算知道了联系方式也没有任何用处。人弹互相之间没有联系，跟外界其他人同样没有联系，他们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准备接受我的袭击命令。根据六度空间理论，如果一部手机拨打过太多号码，就可以让人很容易的查出整个联络网。我们对此早有预料，所以才会采用这样的方式，就算你找到了三个人弹的电话号码又有什么用呢？”

苍浩跟哈茂德的这些交谈，表面看起来都是废话，把先前已经分析过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实际上确实非常有用。

正是通过这一番交谈，苍浩明确了先前的很多猜测，比如说庞劲东曾经怀疑真正指挥袭击的不是哈茂德，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哈茂德还真就是这一连串爆炸的元凶。

问题是哈茂德及GRB组织已经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如果哈茂德坚决不开口，根本没有办法找出其他人弹在哪里。换句话说，整个运河城安危现在都由哈茂德一个人决定，偏偏哈茂德就是不肯招供，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