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被顾奚抛到脑后,他的目光沉沉地看着魏柔,眼中似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他哑声说:“阿柔,若是你想同我秋后算账,我也甘愿受着。”
下一刻,顾奚俯下身,捧着魏柔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去。
男子初尝情事,吻技拙劣,但足够虔诚谨慎,动作小心极了。
顾奚心想,他认栽了。这辈子,命都给她。
当晚,不仅顾奚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丞相府也是灯火通明。
房间里隐隐传出啜泣声。
宋临风担心娘亲的身体,想去安慰几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爹娘的声音。
“你说的那位庆阳郡主,我也瞧见了,的确和你年轻时有八成相似,但你又怎能断定那就是我们的女儿呢?”
“皇后娘娘同我说了,那位郡主今年正好十四岁,也是八月生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夫人,你先莫伤心,等我这几日遣人查个清楚,或许会有些眉目。更何况,若她当真是我们的女儿,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莫哭了。”
啜泣声渐渐小去。
宋临风想起魏柔的模样,见到她时的感觉的确与旁人不同。
难道她当真是自己的妹妹?
宋临风坚定了神色,转头离开了庭院。
***
宿醉醒来,魏柔头疼欲裂。
一睁眼,就看到姜禾和莺歌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魏柔:……
这笑容差点没把她送去见阎罗王。
她艰难地坐起身,揉着太阳穴。..
“你们这是做什么?”
魏柔一出声,就觉得嗓子哑了。
莺歌赶忙去端了杯热茶来给魏柔润润喉。
姜禾凑上去,揶揄道:“你可还记得昨晚是谁送你回来的?”
魏柔接过热茶,不假思索:“宛平吧,她将我灌醉,可不得好生将我送——”
话还没说完,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顾奚近在咫尺的面具。
魏柔猛地瞪大了双眼,热茶倒在手上,疼得她直吸气。
“哎哟哎哟,这是想起来了?”
姜禾一边说着,一边又忙将茶盏接过,莺歌又去取烫伤膏来,一早上就忙得不可开交。
魏柔咳嗽了两声。
“昨晚……当真是顾将军送我回来的?”
“那还能是谁?还是他亲自将你从马车上抱下来的!”
姜禾特意将那个“抱”字咬得极重。
魏柔耳根泛红,她喝得酩酊大醉,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若不是姜禾提起来,她可能都想不起来是顾奚送她回府。
“他可曾有说什么?”
姜禾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看着莺歌替魏柔擦药。
“你快求我,我便同你讲。”
魏柔佯怒道:“你不说便罢了,怎好戏弄我!”
还是莺歌老实交代了:“小姐,顾将军倒是不曾说什么,将小姐送到屋内便走了。”
姜禾见魏柔不说话了,“怎么?那将军不过就是没留下只言片语,你就不高兴啦?”
魏柔急得要打她,姜禾在屋子里跑起来,你追我赶,两人都跑得气喘吁吁。
还是外头的下人小心翼翼地敲了门,站在门外禀报:“郡主,魏国公府来了人,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