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和挽晴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了喜色,轻轻的抬起脚后就要后退:现在她们真得不合适出现在紫珏等人的面前。
反正她们姑娘也不是吃亏了,更不是受了责罚,闹个小脾气相信夫人会应付的了。
可是她们刚抬起脚来,就听到屋里的紫珏大声道:“我不要这么快成亲,要成亲你们和他成亲好了!”
然后门忽然被紫珏打开,于是主仆三人就眼瞪眼了。
莫愁和挽晴抬着一只脚看着自家的姑娘,想笑却又看到姑娘是一脸的怒气,她们认为还是不笑的好。
总要说点什么吧,可是说什么好呢?她们喃喃的唤了一声:“姑娘。”
还是莫愁的脑子快:“婢子就是过来看看要不要换茶。”
紫珏是想也不想就吐出一句话来:“你们怎么在这里?在这里做什么?正好,跟我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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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伸过一只手来抓住了她,随后水清的脸在紫珏的肩膀旁露出来:“不用换茶,你们去忙你们的吧,照顾着大虎和大丫就成。”
他说完话眨眨眼,示意两个丫头赶紧溜。
莫愁和挽晴急急施礼转身就走,对自己姑娘的呼唤是充耳不闻;她们认为自己姑娘还是嫁了吧,天下间再找水公子这样的糊涂人,不对,是这样的好人真得没有了。
她们是真得认为水清能看中自己姑娘是老天的怜悯啊。当然,她们姑娘是个好人,但是这样的姑娘家想找个知她懂她疼她的男人,真真是难如登天。
过了水清这个村绝对没有水清这个店了;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对吧?早一天成亲就早一天把心放回原处,也就不用再担心自己姑娘找不到婆家。
话又说回来,这天下间能给她们姑娘做丈夫的男子也不多啊:首先要有本事收拾她们姑娘闯下来的祸,还要有本事不让她们姑娘吃半点亏。
不用再说其它,就这两点天下间就没有几个男子能做到;刚好。水清就是其中之一,她们姑娘不知dào
着急抓紧了可是她们却不想放过水清。
入了洞房你水大公子再想反悔?先想想我们姑娘的拳头,再想想我们姑娘的性子,有那个胆子你就反悔一个试试。
莫愁停下擦了一把汗:“你说,我们是不是对水公子太那个了?”
挽晴想想:“我们姑娘又不坏,再说这个水府里都是男主子,除了我们姑娘这样的,谁来了都不一定合适。”
“这就叫做天作之合。”她说完后看一眼莫愁:“你说。是天作之合,对吧?”
两个丫头齐齐决定,等她们姑娘和水公子成亲后,她们一定去庙里捐香油钱,多多的捐;不是为她们的姑娘而是为了水公子。
紫珏眼瞅着两个丫头跑没影了:“死丫头,回头再找你们算帐,居然学会不听话了。”
水清拉她:“你不是真得想看到我的腿被打断吧?”很可怜的看着紫珏:“大不了就是成个亲嘛,过后你还是一样和岳母岳父还有弟弟妹妹在一起,好不好?”
紫珏回头看他:“嗯――”
水清拉她往回走,不忘关上门:“是我错了。此事我会禀告祖父和父亲大人,他们也会向岳母和岳父大人告罪。绝对不会轻看你一星半点儿的。”
“你嫁过来,家里家外都是你说了算;我不出仕不带兵,所以说是家里家外就是家里家外,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说半个不字。你就是咱水家的大当家。”
紫珏听得不顺耳朵:“你们水家又不是占山为王,什么大当家的。”
水清嘻皮笑脸:“我们水家,咱们水家。今儿岳母和岳父的意思你也知dào
了我们三个月内就要成亲了,是我们咱们。”
紫珏白他一眼:“行。就按你说得啊;我成亲了也要和娘亲、弟弟妹妹一起过日子,你不能催我;到我想离开的时候就再回水家,你答yīng
我就不再罗嗦了。”
她也真得怕了她娘亲。动不动就掉眼泪,唉;好在水清脑子就是灵活,不然她真得不知dào
要如何做才是对的。
昨天才说定亲,今天也没有人和她打个招呼就说要成亲;还好是水老将军和水大将军不在,不然就不是三个月内成亲而是三天成亲了!
天啊,她和水清是真得什么也没有做,两个人真得清清白白;嗯,那个湿了衣服的事情是意wài
嘛,应该不能算的吧?
她揉揉额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想那些有什么用?
水清连连点头:“当然,我不会催你的。”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万氏和方正人都留下呢,只要他们留下了紫珏当然不会离开的。
嗯,要好好的想一想,因为方正人是个有点骨头的男人,必定不肯依附于人过日子。
既要顾全方正人的体面,还要两家人住在一起,这还真得个难题呢。
水清琢磨着和紫珏又回到厅上,两个人齐齐的施礼,几句话就哄得万氏转嗔为喜。
但是方正人很是警告了水清几句,不容待紫珏有半点的轻慢之处:因为万氏是个软和性子,让她做黑脸是做不出来的。
他这个未来的继父就只能扮黑脸了,不如此不能显出女孩子的金贵来;他是男人是最懂得,知dào
这不只是虚礼的问题。
紫珏好不容易听到方正人让水清离开了,可是不等她抬起脚来,就看到方正人瞪过来的眼珠子。
虽然说她对方正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是知dào
好歹的人;就算方正人管的事情有点多,但是人家是为了谁好?
所以她乖乖的立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对水清送过去一道目光,让他不要只想着自己逃出生天就不管她了。
水清施礼后目不斜视的后退几步后转身离开,没有给紫珏回应;不是他心硬啊,实在是方正人一双眼睛盯得那么紧,他哪里敢在女方长辈面前弄鬼?
唉,紫珏啊,旁人的话哥当然是冲过去教xùn
人的,但是在你的家人面前,哥的小腰板硬不起来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过他也知dào
紫珏是被他所累,所以离开后就先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哄紫珏开心;当然没有忘了给祖父写封信言明今天的事情,顺带提到等着他们回来给人家赔罪。
封上信后他看着信喃喃的道:“我这么乖,从来不闯祸,你们就没有像人家的长辈一样,三天两头上门去请罪;快要成亲了,怎么也要成全你们一次。”
他说完叫来管家就把信丢了出去,才不理会祖父和父亲会不会生气呢;反正他们吹胡子瞪眼睛那不是一两次了,自小被吓到大,他还会怕就真得见鬼了。
嗯,他摸着下巴想:还真得想不出祖父和父亲赔罪的样子来,自小到大他见到的都是祖父和父亲上门打人的英姿。
“不孝啊不孝。”水清坏坏的一笑:“还有姨母哪里,不知dào
他们这次要如何应对了;我这次闯得祸不算多了,算来算去居然没有什么大祸,实在是……”
“公子。”静萍的声音传了进来。
水清打开门:“你怎么来了?”原来是原来,他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府里的这三个所谓的妾侍要赶快打发走。
不能给紫珏再留麻烦,等着紫珏来收拾打发人;到时候让人说紫珏是个妒妇――其实也不错啊,以后想要到水府做妾要先想想我们家的母老虎吧。
咳,还是算了,万一让紫珏知dào
自己把她比成老虎,她真得说不定会咬人的。
静萍看了看水清,见他如此认真的看了自己两眼,更加小声的道:“大姑娘回房了,想来问问公子,妾是不是可以去大姑娘那里走动一二。”
水清听到紫珏已经回房,反手关门对静萍道:“行啊,有什么不行的;只是现在大姑娘还会害羞,你们还是晚几天,至少等到文定后,是不是?”
“你向来是个懂事的,我知dào。这几天咳得可轻了,那些药可否管事?”他很是温柔的关心了静萍两句。
静萍有些受宠若惊:“好多了,妾谢公子关心。”
“行,你回去好好歇着,我和大姑娘还有些事情要出去。”水清对静萍一笑转身就走了。
静萍施礼后立起身来,站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动;直到文秀自门外走进来,看到她在并不意wài
:“我还以为刚刚是看错了,公子不在你在这里为何不回去?”
静萍看向文秀:“我在想,要不要收拾东西。”
文秀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你要走了,真得要走?不要说这样的话给我听,你我二人相伴也有几年了,彼此间都很了解,你怎么肯走。”
静萍没有看她一眼径直向外走去:“我当然是不想走的,但是在水府里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就能如何的,是要看公子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文秀的声音都变了:“公子这样对你说得?”
静萍终于回头看她一眼:“你是公子的话你会不会直说出来?你也是深知公子为人,嗯,你不会认为公子这几年来根本不知dào
你我是什么人吧?”
她轻轻的笑了几声:“我想,公子早就看透了你和我,你要不要收拾东西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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