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少羽的房门锁上后,少羽的母亲瘫坐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就好像痴呆了一样.
半响,少羽的母亲才从地上缓缓站起来,走到门外,看着自己天天面对着的织布机,喃喃道“你父亲已经四年没有回来了,这四年来,每一天,我都子啊院子里织布,等着他回来。可是,他这一走就是四年,整整四年,音讯全无,我甚至连他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dào。”
说到这里,少羽母亲的脸颊上流出了两行眼泪“你不会懂的,如今只有你陪伴在我身边,如果你再走了,又不知dào
何时能回来。你父亲走的已经太久了,当初他要走,我没有能够拦住他,才变成今天这样子,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说完,少羽的母亲重新回到了织布机旁,卖力地干着活。
可是,少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越想越不开心“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我长大了,我有我自己的思想,也有我自己感情,我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人,也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里,少羽站起身,从床沿上跳了下来,走到门口,用力地推着门。
可是少羽的房门,被少羽的母亲从外面给锁上了,少羽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屋里出去。这可把少羽给急坏了,一边推着门,一边喊道“娘,娘你放我出去!”
只是,少羽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回答少羽,就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任由少羽自己嘶吼。
终于,喊得久了,少羽就累了,嗓子也有些哑了,渐渐地,说出去话来了。可是房间门依然是紧闭着的,推不开。
就在这时,少羽扭头看向了窗户。窗户里撒过的那一抹阳光,让少羽一下子找到了希望“有了,虽然我不能够从正门走出去,但是我可以从窗户里爬出去。”
少羽一阵兴奋,立马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推开窗户,便悄悄地溜了出去。
少羽的母亲,还在织布,完全就没有意识到少羽已经不在屋里。听到少羽渐渐地没有了动静,少羽的母亲还暗自窃喜“这孩子,终于老实了,一会给他做点好吃的。”
可是,当少羽的母亲织完布后,走到少羽的房门口,问着少羽“小羽,你晚上想吃点什么啊?娘给你做点好吃的。”
少羽并没有回话,房屋里一片寂静,寂静地有些异常。
“这孩子,你不会还跟娘置气吧?”少羽的母亲说着,掏出钥匙,将少羽的房门打开,推门走了进去。
可是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却直接就让少羽的母亲惊呆了“少羽,少羽你在哪?”
房屋里,空无一人,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东西,也都被摆放的狠整齐,只是,人已经不在了。
“少羽,你跑哪里去了?”那一瞬间,少羽的母亲有些惊慌失神,四处跑着、喊着“少羽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跑到哪里去了?”
但是,少羽终归是走了,悄悄地走了,此时,已经出了城,少羽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少羽。
当转了一大圈回到家里时,一轮新月已经悄悄地挂在了天空上。少羽的母亲,还没有吃饭,她吃不进去。
一股浓浓地哀愁,涌上了眉梢。少羽的母亲有些失神地来到了少羽的房间,一下子坐在少羽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眼睛,虽然是闭上了,可是那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正如潮水一般向外流淌着。
“少羽,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娘说了不让你去,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去,娘把你锁起来,你居然还偷偷地溜出去。”少羽的母亲想不懂,少羽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去那个遥远的地方。
可是就算这样,少羽的母亲也不能离开这里,因为家里不能没有人,老人们还需yào
人伺候,当少羽的父亲走了之后,老人们的负担就全部落在了少羽母亲的身上。
“少羽,你真不应该走。”少羽母亲迷茫地睁开眼睛,环视着少羽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少羽从小到大生长的房间,里面的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少羽的气味。
可是,少羽已经走了,不在了。
少羽的母亲缓缓站起身,抚走到了少羽的书桌前,抚摸着那把红木椅,一遍又一遍,好似不知疲倦。
突然,少羽母亲的眼神,被桌子上的一张纸给吸引住了。
少羽的母亲在年少时,是读过书的,所以多少还能认些字。这张纸,是少羽的笔记,少羽的母亲再熟悉不过了,立马拿起来,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上书:
“娘:
孩儿知dào
,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可是孩儿对父亲的思念真的无法抑制。这一次,您就原谅孩儿的鲁莽与任性,让孩儿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吧。
娘你放心,孩儿保证,一定把父亲带回来,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过着快快乐乐的日子,永远也不分开。
娘,孩儿走了,真的走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孩儿都要走,这期间,家里的事就只有您一个人做了,要注意身体,孩儿会挂念着您的。
望勿担心,孩儿很快就会回来。
——不孝子少羽”
当看完这封信后,少羽母亲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如泉水,喷涌不止“少羽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这扶桑多么远,就算你去了,怎么就确定一定能找到你父亲呢,兴许他已经离开了那里,你又会怎么办?”
想到这里,少羽的母亲不住地摇头,心中,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惆怅。
想了许久之后,少羽的母亲只能忍住了自己心里的那份伤感,重新回到了每天织布养家的那种日子。
只是,平时已经没有了少羽帮忙。
有时,少羽的母亲还是会习惯性地开口喊道“少羽,帮娘端盆水。”
可是当喊出口许久以后,仍然没有人回答。
这时,少羽的母亲才意识到,少羽已经去了扶桑,去寻找他的父亲了,现在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继xù
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