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好了?”
敕心见他那,柔情不改的模样,忍着气闷道:“我可告诉你,老夫行事,素来说一不二,说了不会救你,便不会救你,当初”
“于你父如此,于你,一样如此。”
的确,他若无情、倔强起来,还当真会这般做。
“没关系,总之,这订婚宴,我叶凉定要去,毕竟”
叶凉眸起波澜:“她为吾妻,吾又岂可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做他人妻”
“好好好”
敕心似已然知晓,说不通叶凉,他怒而点首,道:“你既喜欢送死,那老夫便不拦你”
“老夫便等着你身陨而去,画卷觅新主之刻。”
他说着,直接拂袖离去,消失于叶凉等人的视野之中。
待得敕心彻底消失,叶饬苍邃的黑眸,泛过一抹波澜后,看向叶凉道:“凉儿,敕心他素来说到做到,他既然言,不会帮你,那”
“纵使他冷静下来,不再气怒,他一样不会帮你,所以”
他道:“此行,你若要去,那便只能靠你自己了。”
“凉儿明白。”叶凉点了点头后,转语道:“先祖若是无事,那凉儿便先告退了。”
“去吧。”叶饬道。
有了叶饬此语,叶凉终是不再拖沓,带着叶战,离开了此地。
叶饬看得他那,掠空而去,消失于画卷之中的身影,也是眸起波澜:“既然有了明知是死,亦要前行的胆魄,那”
“便于死巷中,走出一条,属于你的生路吧!”
一个月,约期的前一天。
紫琴宗,总宗之地,溪云峰处。
此峰坐落于主峰之后,背环山,环境清幽,且隐秘,为紫琴宗重地,除却宗主,以及宗门几名元老外,旁人皆不可入。
而在峰上,还坐落着一座占地颇广、凝幽婆娑的古府。
此古府的主院落中央,有着一座好似天地所成,浑然如玉,透着悠悠仙韵,翻滚着无尽白雾,成方形的寒池。
如今
就是这座,似可疗人以伤,辅以修炼,终日雾气不散的寒池之中,琴沁那负伤了的娇躯,正浸泡其中,受着那池水的润泽
得以护住神魂、疗养体躯。
“言向长老”
寒池旁,那眸如粉色琉璃的祁萱,站于言向身边,神色略显担忧的看向那,池水之中,肌肤愈加无血色,生机连寒池都护不住,开始溃散的琴沁,担忧道:“还差一天”
“便满一个月了,若是九江王,还不能将金滴果带回,那宗主她”
她说至此,似有些说不下去了。
“唉”
言向悠悠一叹,本就枯槁的面容上,一抹更显沧桑的怅然、悲凉之意掠过,悲慨道:“难道,这当真是宗主的天命之劫,命该如此么”
咻
就在此时,那苍穹云端,陡然有着一道流光,由天而降,直接落于那院落之中。
“什么人!”
言向看得忽然有人闯入,不由眼眸一凛,玄压瞬涌而出的朝着那,流光潮涌而去,质问而语:“竟敢擅闯我紫琴宗重地!”
“且慢动手!”
陡然的悠悠之语,于流光中响起,紧接着,一名体躯浊染鲜血,面颊削瘦,黑眸深邃,气质不俗的男子,直接于流光里踏出,并对着言向二人拱手道:“在下,玄天阁叶凉”
“是奉九江王之命,特来救助琴宗主的。”
玄天阁,叶凉?
祁萱、言向二人微微一愣后,那祁萱率先狐疑的看向叶凉,道:“你便是那,叫叶凉的小子?”
“是的。”
叶凉谦逊拱手,道:“敢问二位,可是紫琴宗的言向、祁萱长老?”
“嗯,我等正是。”祁萱轻颔首后。
她似稍稍相信了叶凉的身份,得以直入正题般,问道:“你言,你是奉九江王之命来此,那九江王呢?他可有来?”
毕竟,君震天那才是关键。
“本来,我是与九江王他们一道来的,但是,中途忽然有神秘强者截杀我等,阻了我等去路。九江王担心,会因此耽搁了琴宗主的救治,所以”
叶凉解释道:“他便强行掩护于我,以让我率先一步赶至此地,以救琴宗主。”
他说着,手掌一翻,取出一枚通体透散着亘古玄妙之韵,似如鎏金遍染的果子,道:“这是金滴果,是我特意从妙莲龙皇处,取来的,还请言向长老快快取了,救治琴沁吧。”
是金滴果!
言向、祁萱二人眼眸一亮,心中激动:真的是金滴果!
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对叶凉的身份,有那么几分怀疑的话,那当叶凉拿出金滴果的时候,他们就丝毫不怀疑了。
毕竟,金滴果救琴沁之事,知晓的人,不是很多,而叶凉能够提到君震天,又能够携金滴果来救人,他们自然觉得叶凉无问题了。
心绪于此,言向直接踏前一步,取过那金滴果,激动的银须震颤道:“太好了,有此果,那宗主便有救了。”
他说着,看向叶凉道:“叶阁主,此次当真是多谢你了。”
“言老不必客气,快快去寻找闫药师,让他速来救治琴沁吧。”叶凉道。
“对,得立刻去寻找闫三秋。”
由于金滴果未至,所以这些时日,闫三秋一直在研究、尝试,以寻找别的方法,救治琴沁,因而暂不在此地。
如今被叶凉这般一说,激动的言向也是快速反应过来,打算去找闫三秋。
他道:“既然如此,老夫先去寻找闫三秋,叶阁主便烦劳在此稍待了。”
“一切以琴沁宗主之事为先,言老尽管去便可。”叶凉善解人意道。
“好”
有了他此语,言向拱了拱手,终是不再拖沓,直接转身而过,掠身离开此地,连得祁萱,他都忘了去言语。
随着他的离开,叶凉瞥了眼那,同样面色激动不已的祁萱,故意惊道:“哎呀,完了,刚才只顾着将金滴果交给言向长老”
“倒是忘了,将九江王寻来的其它药材,交给言向长老,让其一并给闫药师带去了。”
他说完此语后,面颊似忍不住露出一抹自责之色。
“无碍。”
祁萱看得他那,略显自责的模样,踏步而出,来至叶凉身前,善解人意道:“叶阁主将东西交给我吧,我这便拿去给言向长老。”
“好,如此便麻烦祁萱长老了。”叶凉主动将一枚纳戒取出,递给祁萱。
对此,祁萱都未感知纳戒之中的物品,便直接收起纳戒,对着叶凉嘱咐一语,便匆匆离开此地,追寻言向而去:“宗主,便烦请叶阁主稍稍照看了。”
显然,在确定所来之人,是那所谓的叶凉后,她与言向对其都十分放心。
待得祁萱离去,叶凉扫了眼那,静美的四周,以确定此地再无人后。
他转过身朝着那,浸泡于寒池中央,清眸紧闭,青丝湿润、玉面水珠沾染,整个人在病态、水雾的影响下,有着别样柔弱美感的琴沁,凝看而去。
紧接着,他缓缓踏步而出,走至那寒池边缘后,他陡然伸出玄手,以玄力,硬生生的将那琴沁,吸到了寒池的边缘。
而后,叶凉边伸出那玄手,抚摸上琴沁那,粉嫩如玉的脸蛋,边以鼻息,尽情的吸食着琴沁娇躯,所散发而出的凝幽体香,感慨道:“不愧是沁武女皇”
“纵使受了伤,依旧难掩美态,依旧”
他说着,体内似如兽血般的欲望,沸腾而起,得以玄手,缓缓下移,伸直琴沁那雪白清润的脖颈处,闭眸而语:“令我心火燃烧,欲”
“占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