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两个就在这站着?”李南枝说着瞄了一眼封商彦。
“当然了,省得一会儿有人过来,你不必担心我把春枝也叫过来了,一会儿咱们就在亭子里,有什么动静咱们也能打个掩护。”
“好。”李南枝看了封商彦一眼乖巧的点了点头。
杨蕙兰见蒲兰彬那一脸痴/汉相拿着凤钗的手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抬起还是放下了,“看够了么?”
杨蕙兰有一瞬间的恍惚,可周遭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要成亲了,只不过新郎不是他。
“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偷看的。”蒲兰彬说着连忙背过身去,脸没红耳朵倒是红透了,不过立马又想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又转了回去。
“蕙兰,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在泉州之时如此,回来后我更是一直念着你,你不知道能再见到你我有多开心。”蒲兰彬说着顿了顿,当着她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他的面上也有些窘迫。
杨蕙兰本想掉头就走,可听见他的话,脚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怎么也迈不动步。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女子,你的一颦一笑,都让我为之心动,你是我心心念念一直想娶的女子,这段时间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是我懦夫配不上你,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都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爱你,蕙兰,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给你一个家。”
蒲兰彬将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些能不能打动杨蕙兰,可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夕阳余晖下,男人的脸映得格外的好看,杨蕙兰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如果是梦,她真的不愿意醒过来,只是,太晚了。
“你现在同我说这些,不觉得有些太不合时宜了吗?我的夫君还在外面,要不要我叫他进来?”杨蕙兰眼眶微红,恨他为何不早些将这些话说出口,非要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才来动摇她。
“只要你们一天没拜堂,一切就都还有回转的余地,蕙兰,我心悦你,往后余生,我都想和你一起度过,只你一人。”
“蒲兰彬!”杨蕙兰冷冷开口,声音也有些发抖,“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蕙兰……”
“你真当我杨蕙兰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成,一个不成又去勾搭另一个,你们蒲家是体面人,哪里容得下我这样的女子,蒲兰彬,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的,我心意已定,若不想坏了我的名声……”
杨蕙兰说着咬了咬牙,想起之前蒲母指责她的话落了泪,“你走吧。”
“蕙兰,你心中当真就没有我吗?我知道我父母说了许多很过分的话,可他们不了解你,要娶你的人是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我只要你!”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蒲兰彬我们之间完了。”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萧家的聘礼已经抬进了门,全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她和萧全策的亲事,她怎么可能凭他的三言两语就此反悔,这让他们两家颜面何存。
“来得及,你信我!”
“你还想走多少弯路才肯罢休,这是当时泉州临别时我的绣帕,若是有情,我对你确实有过,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杨蕙兰说着把绣帕甩出窗子,抬手将他关在了外面。
看着铜镜里哭花了妆的自己,杨蕙兰恨自己为何那么不争气,轻易的就让他乱了自己的心。
“蕙兰……”蒲兰彬的眸子暗了暗,将绣帕小心翼翼的拾起,去其灰尘,上面还带着香气,“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蒲兰彬头次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书没有白读,原来她也同他一样,早就对他暗生情愫,“蕙兰,我不会让你难做的,你等我,等我来娶你。”
蒲兰彬的话在窗口响起,杨蕙兰擦了擦眼泪,不知道他又要去干什么傻事,不禁也有些担心。
“蒲……”本想叫住他,可又怕引人注意,只得由他去了,“罢了,随他去吧,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转机不成。”杨蕙兰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身上的嫁衣一一换下,又对着镜子独自坐了好久。
蒲兰彬知道杨家人不待见自己,只能在另一人身上下功夫,如今的局面若是叫杨家悔婚还不知道蕙兰以后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
蒲兰彬站在萧府门口,宝贝似的把绣帕揣进了怀里。
“蒲大人,我家大人不在,您还是回去吧。”门口的侍卫也知道自家大人不待见蒲兰彬对他也没什么好语气,要不是看在同朝为官的面子上,怕早就上手赶人了。
“不急,我再等等。”蒲兰彬自然是知道他不在,这会儿应该还在杨府商讨婚礼的细节吧,想到这,蒲兰彬不由得面露酸涩。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马蹄声传来。
“大人,您回来了。”
小厮见萧全策回来连忙上前牵马,萧全策今日高兴也浅饮了几杯,大人高兴,连带着府里的人都跟着沾光。
“帮我把马儿喂好,过两日还指着骑它去迎亲呢!”
“大人放心。”
“萧大人留步!”蒲兰彬见他交代完立马上前,“萧大人,我有些话想同萧大人讲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
“蒲大人……”萧全策打量了蒲兰彬一眼,看样子身子是好了不少了,“我记得我与蒲大人没什么交情,想必也没什么好谈的,蒲大人既然身体有恙还是回去好好调养身子,莫在惊着圣驾。”萧全策说着毫不留情的抬脚便往府内走去。
“萧大人,此事关乎蕙兰,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听到蒲兰彬如此亲昵的念着杨蕙兰的名讳,萧全策的拳头不由得紧了紧,“来人把蒲大人送回府上。”
“萧全策!你难道就不好奇,蕙兰为何突然答应与你的婚事?你就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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