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钰见楚箐欲言又止的样子,手上继续揉着她的肚子,发现她的肚子好像长肉了。
“别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吃坏东西了?”
楚箐看着肚子上那只手还在揉着,没有一点效果,依旧很疼。
“我没有吃坏东西。”
箫钰见她这么害怕,继续宽慰道:“比自己吓自己,你看你的肚子,胀气了吧?所以才肚子疼。”
楚箐:“……”
箫钰伸出手臂,把媳妇搂进怀里,“我就不该让你跟着来,这段时间,你都瘦了。”
楚箐听着箫钰的话,道:“这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要跟着来的,若是知道……”
她摸了摸肚子,若是知道自己可能怀孕了,就不跟着来了。
箫钰闻言更内疚自责了,当初是他藏着私心,才会被她两句话给说动,就带她来了。
长途跋涉,她一个姑娘家,哪里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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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箐抬起头望向箫钰,犹豫着开口,“箫钰。”
“嗯?”箫钰低头看着媳妇,“怎么了?”
楚箐抿了一下唇,忍者痛道:“我可能怀孕了。”
箫钰闻言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媳妇,你刚刚说什么?”
楚箐又重复一遍:“我可能怀孕了。”
说过一遍,再说一遍就很容易说出口。
箫钰这次听得清楚明白,媳妇怀孕了,居然怀孕了!
他一脸惊喜地看着楚箐,“媳妇,你的意思是,我要当爹了是不是?”
他才十七岁,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当爹。
楚箐瞧着箫钰高兴的样子,抿了一下唇,“我肚子疼,我怕孩子会不会有事?”
箫钰从惊喜中反应过来,目光再次望向楚箐的肚子,原来肚子疼是因为怀孕了?
“媳妇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
箫钰说着打横抱起楚箐往马儿走去。
姜幼宁瞧见了,忙站起身跑过来,“箫钰,世子妃她怎么了?”
箫钰道:“可能是怀孕了,她肚子疼的厉害,我要待她去看大夫。”
姜幼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世子妃有喜了?
那箫钰岂不是要当爹了?
十七岁对她来说,是真的很早。
箫钰抱着楚箐上了马。
谢璟也跟着走过来,问:“怎么了?”
姜幼宁道:“世子妃好像有喜了。”
谢璟闻言也是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比他晚成亲的,都要当爹了。
他抬起头望向箫钰:“距离十里之外有个镇子,哪里应该有大,你先去,我们立马追上来。”
“嗯。”箫钰抱紧楚箐,扬起马鞭,马儿跑了起来。
谢璟也走到马儿边上,利落的上马,然后朝姜幼宁伸出手。
姜幼宁伸手握住谢璟的手,然后被谢璟拉上马。
薛疑见状对姜栖白道;“该赶路了。”
姜栖白夜发现他们已经上马赶路,利落地从地上站起身,与薛疑一道来到马旁,然后相继上马,去追他们。
谢璟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着姜幼宁,赶路的同时,贴着她耳边道:“箫钰都要当爹了。”
姜幼宁闻言回道:“你也要当哥哥了。”
谢璟:“……”
“那能一样吗?”
姜幼宁笑了笑道:“都是喜事。”
谢璟沉默了一会,突然又附身贴着她耳边道:“我会努力三年罢了两。”
姜幼宁:“……”能不能在别的地方努力?
三年抱两,可真敢想!
箫钰紧赶慢赶,终于赶到镇上。
他抱着楚箐,利落地下马,也顾不上马有没有栓,抱着她就大步往医馆里冲。
谢璟随后赶上来,抱着姜幼宁下马后,顺便将箫钰那匹马一并栓好。
然后与姜幼宁一同进去。
薛疑与姜栖白随后也到了医馆。
此时,医馆内。
箫钰在大夫的指导下,把楚箐平放在榻上。
等放好后,焦急地望向大夫,“大夫,快给她瞧瞧,她肚子疼,好像怀孕了。”
大夫走过来,拿起楚箐的手,两指放在脉搏上,开始诊脉。
箫钰急的满头大汗。
第一次体会要当爹的喜悦,却又要承受害怕。
姜幼宁与谢璟相继走进来,就看见大夫已经在给楚箐诊脉。
大夫诊完脉,还没开口,箫钰就问:“大夫,我媳妇怎么样?没事吧?”
大夫瞪了一眼箫钰,“怀孕了怎么能骑马吗?动了胎气,再来完一会,孩子都保不住了。需要静养保胎。怀孕已有三月有余,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箫钰闻言愣了好一会,三个月,怀孕三个月,那岂不是成亲没多久就有了吗?
成亲后,因为药性的缘故,他与楚箐日日同房。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有的。
他望向楚箐,见她脸色依旧苍白的很,心疼的不行。
“媳妇,你有身孕了,为何不告诉我?不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跟着来的。”
楚箐忍着疼道:“我也不知到自己有孕了,是来的路上,察觉到的。”
箫钰见她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连忙望向大夫,“大夫,我媳妇疼成这样,有没有办法缓解一下?”
大夫拿着趣÷阁一边写房子一边道:“我开两副房子,主要是保胎,要注意,不能行房,不能颠簸,很容易小产的,待稳定了,就可以行房了。”
箫钰听的很认真,然后用力点点头,“我记住了。”
谢璟在一旁听的也很认真,就差也回一句,记住了。
姜幼宁抬起头望向谢璟时,正好看见他盯着大夫看,也听的很认真,还似有似无的点点头。
她抬手顶了一下谢璟的手肘,“你听的这么认真做什么?”
谢璟垂眸看着她,很认真地道:“多学一些,日后能用得着。不会像箫钰一样,什么都不懂。”
姜幼宁一开始听着还疑惑,他学这个做什么?
听到后面,她立马就明白过来。
谢璟着是在提前学习她孕后生活呢。
换做平时,箫钰肯定是要打趣几句。
只是现在的他,心思都在媳妇身上,无暇顾及其他。
大夫听见了,笑着道:“男人,学学有好处,不然啊,有你们后悔的。”
谢璟望向姜幼宁,“你看,连大夫也觉得该学。”
姜栖白闻言笑着道:“确实该学学,不然吃苦的还是我妹妹。”
他又扭头望向薛疑道:“薛公子也学学,以备不时之需。”
薛疑看着姜栖白,淡淡一笑,“我不用学。”
姜栖白先是有些疑惑,随即又明白过来,“薛公子懂的多,确实不用学。”
薛疑笑而不语。
大夫开了药,是箫钰亲自熬的,然后端来给楚箐喝。
箫钰平时放荡不羁,纨绔张扬,此刻,却温柔的不似一个人。
姜幼宁这会是深刻明白谢璟那句话,箫钰最会装。
期初看见他的时候,像个没有任何防备且自来熟的小白菜。
武功那么好,装不行,从枪=墙头摔下来。
现在她知道,她才是那个小白菜。
楚箐喝了药,痛感减轻了不少,却依旧是疼。
箫钰把她放平在榻上后,给她盖上被褥。
“媳妇,你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楚箐喝了药着会困的不行,点点头,“嗯。”
箫钰坐在一旁看着她,等她闭上眼睛睡着后,才从里面走出来。
姜幼宁见箫钰走出来,她迎上去,担忧地询问:“世子妃怎么样了?”
箫钰道:“她已经睡下了,都怪我,连她有喜了都不知道。”
姜幼宁宽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谁也不像发生这件事。”
箫钰望向谢璟,“阿箐需要静养保胎,不能骑马了,我要买一辆马车。你们先骑马先走吧。”
谢璟道:“把你们留在后面,我不放心,要走一起走。”
姜幼宁也道:“谢璟说的有道理,世子妃有身孕,你一个人也不好应付。”
箫钰道:“可是,万一被他们追上来,就不好了。”
谢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穿到桥头自然直。”
箫钰见谢璟这么说,他也不再说什么。
“那就一起走,我们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来。”
谢璟:“嗯。”
薛疑在附近的客栈开三间一号房。
箫钰抱着还在沉睡的楚箐,径直走进客栈,然后上了二楼客房。
谢璟与姜幼宁也住进隔壁的客房。
姜栖白与薛疑同住一间客房。
原本,姜栖白与薛疑都是分开住的,
只是有日晚,客房突然闯入不速之客。
姜栖白只是会些跆拳道,对付一般人可以,会武功的就不行了。
好在薛疑警醒,及时赶过来,救了他。
薛疑提议,让他与他同住。
起初,他也很不适应。
好在薛疑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惯,也很爱干净。
同住了两三日也就习惯了。
从那以后,姜栖白就与薛疑同吃同住。
薛疑进来后,把门关上,视线望向姜栖白,见他正在脱身上的狐裘,“陆公子,要沐浴吗?”
姜栖白是又洁癖的,薛疑知道。
“沐浴啊,不然我是睡不着的。”
“那我让店小二去准备热水。”薛疑拉开门走出去。
没等多久,店小二就让人吧浴桶搬进来,接着一桶一桶将热水倒进浴桶里。
待准备好后,姜栖白试了一下水温,这才开始脱衣服。
隔着一道屏风,雾气缭绕。
薛疑提起茶壶给自己道了一盏茶,他举起茶盏,视线望向屏风,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一声接着一声,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正因为如此,才会浮想联翩。
姜栖白洗到一半时,发现衣服没有拿,他喊了一声,“我衣服忘记拿了,帮我拿一下衣服。”
薛疑喝茶的动作一顿,视线望向床上,上面摆放着换洗衣物。
“好。”他应了一声,放在手里的茶盏,起身来到床边,拿起上面的衣服走过来,他在屏风前停顿了一下,抿着唇,走进去。
屏风后,雾气依旧缭绕。
姜栖白正在坐在浴桶里,露出大半个臂膀,常年不见日光的肌肤很白,没有一丝瑕疵。
他手里拿着毛巾,一下接一下擦拭着手臂。
薛疑抱着衣服瞧见这一幕愣了一下,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你的衣服,我放在这里了。”
姜栖白闻言抬起头看过来,很随意地道:“就放那吧,多谢了。”
薛疑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凳子上,视线再次望向姜栖白,眼神有些飘忽,“不用客气。”
姜栖白并没有发现薛疑在看他,他捞起一缕发丝,古代就麻烦,头发这么长,一点也不方便。
还是短头发好,洗澡洗头都很方便。
薛疑瞧着他把玩着发丝,收回视线,转身走出去。
他重新坐在桌前,端起茶盏递到唇边抿了一口,发现屋内有些热,热的他有些难受。
想了想,他干脆起身拉开门走出去。
门外,有冷风吹进来,吹散了热度。
姜栖白沐浴完,穿好衣服走出来,没看见薛疑,他疑惑的扫了一眼屋内,“他人去哪里了?”
隔壁客房内
姜幼宁也沐浴了一番,洗完后,穿好衣服就钻进被窝里,感觉很暖和。
谢璟回来时,就看见姜幼宁钻被窝的一幕,他关上门,转身走到床边。
屋内,散发淡淡的香味,像阿宁身上的味道。
姜幼宁刚钻进被窝里,就看见谢璟来了,“你要不要沐浴?”
谢璟在床边坐下来,视线望向姜幼宁,刚沐浴完的她,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脖颈上的绒毛被水打湿,粘在一起。
“不用了,这样伤好的快。”
姜幼宁闻言视线望向他的身上,伸手隔着衣服,没敢用力
她抬眸望着他,“你身上,很严重吗?“
谢璟说的云淡风轻,“好的快差不多了,不碍事。”
都差点死了,还说的如此轻松?
姜幼宁收回手,道:“今晚睡早些吧。“
“嗯。”谢璟站起身手来到腰间开始脱衣服。
姜幼宁躺下来,拉高被褥至脖子下面,一双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璟看。
谢璟很快便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掀开被褥上床。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姜幼宁,半年了,他有半年时间没与阿宁同床而眠了。
待躺平后,他几乎也没想就把姜幼宁搂进怀里,娇小的身子几乎不费一丝力气,就能轻松地搂过来。
“阿宁。”男人灼热的气息就在耳边。
宝宝们!晚安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