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远回到承王府,刚一进门,管家就迎过来,“世子,王爷回来了,在书房等您。”
“哦?父王回来了?”
“是!”
陆尘远快步走向书房,门虚掩着,他抬起手试着敲门。
“远儿吗?直接进来吧!”承王雄厚深沉的声音传来。
陆尘远收回敲门的手,推门而入。
“父王最近一直在郊北大营,很久没回来了!”
承王陆忠放下毛趣÷阁,抬头笑道:“嗯,前阵子比较忙,最近都会在府中住,坐吧!”
陆尘远嗯了一声,坐在偏座,看向陆忠等他说话。
“听说,今日你把陈家次子给押起来了?”
陆尘远听到后,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坦坦荡荡的承认了。
“是!父王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是儿臣鲁莽了。只是当时形势所迫,事情发生在我眼皮底下,总不能当没看见。皇上会不会因此事为难您?”
陆忠不屑的说道:“哼!一个草包,押就押了,还不值得本王单独为这破事儿折腾!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承王府做事,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了!况且皇上未必把这当回事,没准还心里拍手叫好呢?!”
陆尘远都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没想到被轻描淡写的揭过了,心下稍安。
他疑惑的问:“那父王专门在书房等儿臣,所为何事?”
“过两个月太后大寿,东桑大皇子过来,大概率会和亲,几个妃子都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远嫁。盯上了你和那顾家小子,若让你选一个,三个公主,你选哪个?”
陆尘远面上一窘,耳尖微红。他还没想过婚配之事,倒是承王妃明里暗里的物色了不少京城的贵女,总催着他去参加一些宴会诗会什么的,每次他都以公务繁忙躲了。
“孩儿还未曾想过婚配之事,过两年再说吧,只是母妃乱操心罢了!”
看着自己大儿子的表情,陆忠来了兴致,调侃道:“你母妃可是给你物色了不少姑娘,就没有个中意的?眼光也不要太高嘛!”
“哎呀!父王!不是孩儿眼光高,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陆尘远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的反驳。
“哈哈哈哈!”
陆忠大笑了一会儿,接着问:“那接着说公主的事儿,你什么想法?”
陆尘远收了收表情,“孩儿不想娶公主,如今三个皇子斗的厉害,这后宫与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您不是经常教导孩儿,承王府要只忠于皇上,不参与党派斗争嘛!”
陆忠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大辰国说到底,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圣上。所谓的皇子争权、党派斗争,也不过是皇上为太子找的的磨刀石罢了!”
“磨刀石?父王,您的意思是,皇上从始至终都属意太子殿下?”
陆尘远心下一震,帝王之心果然深不可测。
“嗯,不错!当年皇后去世之际,众人都以为是帝后情深,皇上为让皇后走的安心,才匆匆立的太子。
其实,太子作为嫡皇子,一出生皇上就精心栽培,寄予厚望。这几位皇子里,也只有太子和皇上最像,无论是性情,还是谋略,都是无可挑剔的储君。”
陆尘远吞了吞口水,接着问道:“所以,皇上放任二皇子和三皇子争权,无数官员拼的你死我活,都只是皇上在为太子铺路?!父王既知如此,为何对太子还如此冷淡?”
陆忠叹了一口气,“远儿,为父今日再教你一句话,伴君如伴虎,我们为天子办事,最忌讳的就是自作聪明!”
陆尘远慎重的点点头,“孩儿谨记教诲。”
“嗯,回到正题,公主的事,到时候为父替你拦下就是了。今日我收到顾老三的信,如今北关战事平稳,前段时间那顾家小丫头被刺杀,他请旨要回来一段时间。”
“哦?那顾玉寒回来吗?”
“嗯,都会回来!不过,这几年顾老三的心思,我越发看不透了。我猜莫不是那顾家小子的手趣÷阁,你和他关系不是一向不错嘛,和为父说一说,那顾家小子性情如何?”
陆尘远想了想,犹豫的说:“据儿臣所知,玉寒兄倒不像是胸有城府、心思深沉之人。”